楚天正趿着棉拖,睡眼惺忪站在鏡前刷牙呢,客廳內電話響起。
他實在太困了,昨晚在小茹的酒吧裡呆到四點鐘,終於撐不住回來睡一會兒。結果不到兩個小時,鬧鈴把他吵起來。
還好,昨天下午他就和店員、劉旗說了,今天有事,他不能幫忙卸貨上菜。
“老闆你儘管忙你的,這些交給我們就好。”劉旗說。
劉旗就是這一點好,認真肯幹,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
他忙衝出去接電話,卻忘記自己是在縣城店內樓上住處。這裡的衛生間有個門檻兒,直接砰一聲,令他絆倒在地。
若不是他身輕如燕靈活敏捷,只怕牙膏直接穿喉而過。
“啊唷!”楚天大叫一聲,捂着摔痛的部位,心裡大罵,“xxx的,不管誰打來的電話,我都詛咒他小j三天硬不起來。”
電話顯然是可憐的劉華打來的,電話裡,劉華有點尷尬。
“額!小天,你是不是讓我把他打死來着?”劉華問。
楚天一腦門黑線:“是啊,死了嗎?拋屍吧。”
一陣尷尬的沉默。
劉華嘿嘿地笑:“昏死過去了。”
楚天破口罵了一聲:“xxx!昏就昏了,你皮一下很好玩嗎?等着哈,我馬上就來!”
他掛了電話,馬上又給俞珊珊打過去:“你爸死了,哦不,昏了,你們趕緊準備好,我這就拉他過去。”
“他沒事吧?”俞珊珊不放心地問了一句。
楚天嘿嘿一笑:“你得相信哥的實力。”
雙方掛了電話,一個跑去用最快的速度洗漱穿衣,出門前還喝了一包『奶』。另一個,則趕忙安排自己的團隊,開始佈置各種。
卻說楚天來到酒吧三樓,看到躺在地上的老俞。
老俞眼睛半眯着,已經翻了白眼。旁邊,劉華有點手足無措。
看到楚天來,劉華纔算鬆口氣:“你可算來了,大爺,我真怕他死了。”
劉華以前混社會,打架是好手,就是手下不知輕重。楚天來之前,他一直在試探老俞的鼻息。
“別急。”楚天看了一眼,就知道老俞沒事,只是昏『迷』。他蹲下來,在老俞身上『摸』鼓片刻,悄然喚出珍珠,靈水附着指尖,輕輕給他按摩『穴』位。
這樣做,不會讓老俞醒過來,只會確保他不出事。
“來,搭把手。”楚天道。
兩個把老俞擡出去,丟到他的車後座上。楚天道:“行了華哥,你趕緊回去休息吧,跟另兩個哥們說一聲,這事兒完了,我和俞珊珊請你們吃一頓好的。”
劉華一聽,兩眼放光:“真的?那我們就沒白忙活一宿。”
“別忘了把錢歸位,省得出問題。”楚天又叮囑道。
“放心吧你,趕緊走你的。”劉華道,“路上注意安全。”
他站在路沿石上,看着楚天上車。這時,車對面一門打開,小茹走了出來,手裡端着一臉盆水。
小茹輕描淡寫掃了他們一眼,嘴裡嘀咕一句:“作吧你們就!作死人爲止!”
劉華是不敢惹小茹的,他早就聽楚天說起過這丫頭的厲害。楚天可不怕她,衝她嘿嘿一笑,楚天踩一腳油門,向郊區奔去。
他們在郊區正在修建的城隍廟租了院子,搭建了一個攝影棚。至於攝影棚是作什麼的,很快老俞就會知道了。
……
咚咚!
咣噹!
昏昏沉沉之中,老俞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在水裡漂浮,在空中飛舞,所有的一切,都是無意識的。
一會兒腦袋被撞疼,一會兒腰被硌到,總之就是哪哪都不舒服。
他依稀記得,自己和阿華就欠條數據的問題糾纏時,阿華突然『性』情大變,大打出手。
老俞雖然也反抗過,可一把老骨頭,哪經得住社會人的敲打?沒多久,他就被阿華一個『裸』絞,直接窒息了。
“我是死了嘛?”老俞『迷』『迷』糊糊地想,“唉,是死了吧?早知道出門前,和老婆擁抱一下了。”
昨天吧?還是今天?老俞時間都記不得了,他倒是惦記自己贏的錢,那三萬要是能給老婆送去就好了。雖然不多,但足夠她一年開銷了吧?
“唉!我給忘了,我還欠人家那麼多錢,三萬塊哪能給我?不去找我老婆女兒麻煩就不錯了。賭博害人啊!要是有來生,我再也不賭了。”
老俞想了很多,他拼命想要睜開眼,可是眼皮子就像被502膠水粘住似的,沉甸甸的睜不開。
四周漆黑一片,冷冰冰的,不是陰曹地府還能是哪?
老俞嚇『尿』了,是真的『尿』了的那種『尿』了。這裡可真冷啊,『尿』了之後,兩條褲腿頓時冰涼,還臊哄哄的。這一冰一臊,直接讓他清醒了不少。他發現自己是躺在一塊硬板上的,冰冷硌人。
“哎喲!”老俞翻身爬起來,不小心摔倒在地上,疼得他眼冒金星,齜牙咧嘴。
突然,前方一道刺眼的光打下來,緊跟着啪地一聲響。
“堂下何人!”有一道粗獷似京劇唱腔的聲音,從亮光的地方傳來。
那聲音,充滿威嚴,在這一片漆黑的空間內回『蕩』着。
老俞嚇得一哆嗦,媽呀,這裡是什麼地方?
不等他回答,噠噠噠噠,兩旁傳來密集的響聲,好像木頭敲在地板上。
“威~武~”
這次他聽清楚了,和電視上包青天審案時差不多,衙役們就是這麼喊的。
這聲音,低沉、整齊,很有年代感。
持續了大約一分鐘?老俞也算不清時間了,他現在完全是懵『逼』狀態。好容易爬起來,又被這聲音嚇趴下。
等這一切都安靜下來,亮光的地方,又傳來一聲‘啪’,那很威嚴的聲音問:“牛頭馬面,拿他資料上來!”
“是!判官大人!”有兩個人『操』着京劇腔,從老俞背後走來。
四周黑乎乎的,老俞也看不清他們長啥樣。只是從背後看,倆人都不像人。光線打在他們身上,投到地上的影子,一個是一個是牛的形狀,一個是馬臉。
“嚇!真的是陰曹地府?”老俞嚇得全身發冷,骨頭軟了,癱在地上像一灘爛泥。
牛頭馬面把資料呈上去,那判官掃了一眼,接着說:“在世行徑如此惡劣,判下油鍋炸三日三夜,上刀山剮一年半載,而後投入畜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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