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門打開了,那個女護士走到門口,轉身看着實習醫生,突然『露』出詭異的笑容。她擡起手,將手腕『露』給實習醫生看,並陰慘慘地說:‘你說的標記,是這個嗎?’”
謝凝打開手電筒,由下而上,照着自己的下巴,繪聲繪『色』給倆少年講鬼故事。
楚楚已經嚇到緊緊抱着她的胳膊,聽到最後,謝凝突然伸出一隻手來,她啊一聲大叫,鑽進謝凝懷裡。
別說她一個女孩子,就連許志雄,都給謝凝嚇一大跳。
“哈哈哈!”謝凝見自己的效果達到了,捧腹大笑,“你倆還是高中生吶?我看膽兒比小學生還小。”
“謝凝姐,你太會講故事了。”許志雄臉一紅,“太嚇人了。”
“噗!”謝凝笑了,看看時間,已經過去半小時,三個人一人一個故事都講完了,楚天卻還沒回來。
她有些擔心,起身活動腿腳:“楚楚,楚天怎麼還沒回來?”
“不知道,可能還在抓野味吧?我們等等看,別急。”楚楚對哥哥有信心,自然也就不那麼擔心。再說了,她所有的心思,都被剛纔謝凝的一個鬼故事給嚇跑了。
許志雄提議:“不如你們在這裡等,我去找找看吧?”
“切,你對這座山瞭解嗎?你懂野外生存嗎?”謝凝搖頭,“小屁孩,就算要去找,也得我這個大姐姐來!”
她拍拍胸脯,抓起手電筒就要走。倆孩子是橫攔豎攔攔不住,只好呆在原地等她們回來。
卻說楚天爲啥半小時還沒回來?因爲他跟一條蛇懟上了。
剛撿了一堆柴,他準備回去找大夥兒,突然就看到一條蛇整盤在樹上,準備偷襲一個鳥窩。
楚天一看,這條蛇就是無毒菜花蛇,經過一個冬天的冬眠,一開春就把自己養得又肥又嫩。
“如果抓來做蛇湯,豈不是正好應了眼前的景?野外『露』營加野味,就當給大家添營養了。”楚天暗道。
沒想到哇,這條蛇吃了兩顆鳥蛋還不夠,又盯上一窩野兔。楚天只好一路尾隨,準備連蛇帶兔一起端。這不,時間不知不覺就過去了。
而謝凝一路昂首挺胸,拿着手電筒說要找楚天,可是這黑燈瞎火荒山野嶺的,她走出幾十米才發現,自己根本連方向都辨不清。
走啊走,謝凝就感覺心裡發『毛』了。一會兒聽到咕咕咕的奇怪叫聲,一會兒又覺得眼前似乎有鬼影在晃動。
媽呀,她心裡感覺『毛』骨悚然,手腳冰冷。突然間,她看到草叢裡潛伏着一條黑影。
想起楚天說的大黑熊,謝凝心裡就更害怕了,她停下腳步,左顧右盼,在地上撿起一根樹枝。
說是樹枝,其實就是一棵小樹的樹幹,枯萎了而已,怎麼也得有四五釐米的直徑。
她攥着這樹枝,打算等會兒不管啥撲過來,都一棒子打過去。
沙沙沙!
草叢裡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可是謝凝精神力都集中到那個黑影身上了,完全沒注意到草叢裡的聲音。
有道是怕什麼來什麼,突然那道黑影起身轉向謝凝。她一個激靈,呀一聲大叫,舉起棒子朝那黑影當頭一棒。
砰!
伴隨一聲悶響,棒子反彈力直接令她虎口一麻,棒子脫手不知飛到哪裡。
別說,這一棒子打得還挺用力。就聽那黑影啊一聲慘叫,抱着腦袋蹲下去,卻又馬上彈跳起來,繼續撲向謝凝。
謝凝嚇得魂飛魄散,心說這還是個頑固的犯罪分子哪!
她不管不顧,使出女人所有的絕招,什麼抓撕摳挖咬,能用的全用上了,還是無法阻止那人的來勢。
那人不但撲過來,還張牙舞爪的,兩手朝她臉上抓過來。
謝凝嚇慌啦,棒子早不知飛哪去了,那人力氣又大,一番抵抗之後,她還是被撲倒了。倒在地上時,謝凝還感覺自己後腦上涼呼呼,肉墩墩的,但情況緊急,她也來不及想那是什麼。
而且被撲倒之後,謝凝才發現,蓋在自己身上這人,不是楚天嗎?
楚天腦門上頂着個大包,齜牙咧嘴地瞪着謝凝,倆手還保持抱她腦袋的姿勢。
這麼一來,能夠支撐他身體的就只剩下他兩隻腳,以及……謝凝。
謝凝被他結結實實壓住,倆人身體貼的那叫一個嚴絲合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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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得虧現在天氣不熱,穿的不薄不厚。這要是夏天,還不……得,就這樣,謝凝都感覺要羞死人了。
“小娘們,你瘋啦!幹嘛把我往死裡打啊?”楚天怒道。
“你還好意思說,流氓!”謝凝氣呼呼地對罵。
她胸脯一起一伏,臉『色』通紅,朦朧的月『色』中,看起來格外撩人。
楚天愣了一下,目光在她臉上、脖子上、胸肌處流連着。
這麼一來,謝凝更感覺臉上火辣辣了:“看什麼看?”
那滋味真羞恥,就像自己被剝光了展覽一樣。
“咋,眼睛長在我身上,你還管的着啦?”楚天氣哼哼的。
那一棒子敲得可是不輕,直接把他給弄得眼冒金星。若果是在以前,這一棍子說不定就給他敲暈了。
更可氣的是,他剛纔分明是要救她來着。
“你耍流氓,我就管的着!”謝凝氣呼呼,一把推開楚天,從地上爬了起來。
可是她爬起來之後,還沒顧得上拍掉身上的爛葉子、臭泥巴,就愣住了。
她看到楚天兩隻手裡的東西,那是一條蛇。想起自己被撲倒時的感覺,她頓時『毛』骨悚然,該不會當時楚天就是爲了抓這條蛇吧?
這麼說來,楚天不是爲了耍流氓而耍流氓咯?她臉一紅,正要開口問,楚天卻將蛇狠狠一甩,脊椎摔斷,扔她腳邊。
“剛纔要不是我抓了這蛇,它就咬到你脖子了知道嗎?”楚天氣呼呼地說。
其實咬了也沒關係,這是一條菜花蛇。但是謝凝犯錯了,錯誤的嚴重『性』得讓她知道!
局面一下子扭轉了,謝凝臉紅耳赤,從譴責者變成被譴責者。剛纔還罵rén liú氓呢,自己這會兒心裡覺得自己就是個暴力分子。
“那個,對不起,人家又不知道是這個情況……”她低着頭,倆手指頭摳啊摳。
“算了,好男不跟女鬥,懶得和你說。哎不對啊,你怎麼在這兒?我妹呢?”楚天一擺手,打算‘原諒’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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