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朱麟的聲音很小,可附近的兩桌人還是聽得到,楚天自然不例外。
他撇嘴嗤道:“不懂就別『亂』咧咧,我這給人瞧病呢!”說完,他還狠狠白了朱麟一眼。
這一眼神殺,可把之前所有的仇都報了。朱麟愣了一下,等他反應過來,才意識到自己全身汗『毛』直豎,脊背還涼颼颼的,彷彿給一條蛇攀爬而過一樣。
他啥也沒說,只是有些驚詫地偷偷打量楚天,心中不由自主產生幾分懼怕。
卻說魯季驍見楚天有模有樣的,便逗他道:“是不是啊小大夫,你幫我瞧瞧來,到底是什麼『毛』病?”
楚天收了那股眼神,回頭看着魯季驍,十分認真地說:“實話說,您這『毛』病可不小,而且是心理『性』的。”
魯季驍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目光也變的凝重。他原本是翹着二郎腿,倚靠在沙發椅裡,很悠哉的樣子。可聽了這話,他二郎腿放下,雙手擔在膝蓋上,盯着楚天認真地說:“繼續。”
“您確定要在這裡說?”楚天環顧四周。
咖啡館人不算多,也很安靜,但是畢竟他們周圍還是有幾個人,尤其是朱麟這種豎起耳朵聽的。
朱麟聽到看到這一幕,嘴一撇,立刻想到了什麼,暗道:“沒想到這傢伙打探消息還是有一手,只是也未免太故弄玄虛了。魯季驍家的那件陳年往事,當初可是轟動得很呢,現在還能搜到那日的新聞。”
他沒開腔,只想看楚天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魯季驍手指捻動,楚天的話觸動他內心深處那根已經沉寂已久的弦,但是,他不太相信。
就算兒時那件事被整個東南亞所知,大家關注的也不過是他的家族,以及他亡故的哥哥而已。誰也不會對一個當初僅有八歲的孩子有什麼過度關注,何況那件事之後,他被爺爺、父母藏起來好多年。
所有人都覺得那件事已經過去,只有魯季驍知道,那陰霾無法揮散,而且對他產生了深遠惡劣的影響。
他不動聲『色』,想看楚天接下來會說什麼,所以他思來想去,點頭道:“就在這裡說吧。”
“那好,我就直言不諱了。”楚天也點點頭,拉着椅子湊近他,“你這個病在這兒,不在這兒。”
他手指戳了戳魯季驍的心口,又指了指他的頭皮。
魯季驍點頭,眼神示意他繼續說下去。眼看他的注意力都被楚天搶走,賈蓉非常懊惱,卻又不能表現出來,只好在心裡一遍遍地‘問候’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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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不是經歷過什麼可怕的事,或者悲傷的事,導致您的心脈瘀結,肝氣不通。”楚天道。
朱麟想要開口嘲諷,心說誰這輩子能順風順水?哪個人都是悲喜參半,你這個說法,簡直是撿了超大便宜了!
但他無意間瞟了一眼假裝觀看旁邊盆景的賈蓉,這個念頭便打消了。
無論如何,楚天都是他的夥伴。他和賈蓉是競爭關係,此時最不耐煩楚天的,應該是賈蓉纔對。
“好吧,楚天,看在我們是夥伴的份上,我忍!”朱麟深吸一口氣。
楚天可沒心思管他倆,他看似脫口而出的話語,其實都是在心裡琢磨過好多遍的。
“你的意思是,因爲心事壓力,導致我脫髮?”魯季驍指了指他。
楚天道:“沒錯!”
“你的這個說辭,我不是第一回聽聞了。實話說,這麼多年我走南闖北,歐美各大名醫我都掛過號。心因『性』壓力導致內分泌失調,造成我脫髮,這已經是名醫們公認的病因。然而,無論是中醫還是西醫,都對我這個束手無策,你能幫我治好?”魯季驍十指相扣,很認真地盯着楚天。
楚天自信地笑了笑:“我相信老大哥您找的大夫,那都是頂呱呱的名醫!”他豎起大拇指,象徵『性』地誇讚了一把,“不過治病這種事,其實很難說的。我名不見經傳,湊巧我們家就以偏方聞名。當然了,我治過的病人不多,所以說聞名其實是個很狹隘的說法。”
“你用偏方?”魯季驍眉頭一挑,回憶起這麼多年吃過的虧上過的當。
爲了治他脫髮,他也好,家人也罷,不知用了多少方法,偏方自然是少不了。但是最終的結果,就是他現在的樣子了。
雖說楚天能一口說出他的病因,這讓他有些吃驚,但是魯季驍還是對楚天不抱絲毫希望。
他想,楚天大約是朱麟想方設法想要引薦的人,目的不過就是想要在評審時多得一點人情分罷了。
楚天道:“不白給你用,要收費的,畢竟這要消耗真氣嘛,嘿嘿!”他半真半假,別人只當他是開玩笑。
朱麟忍不住又白他一眼,賈蓉則暗罵一句:“哪裡找來的白癡?把魯叔叔當傻瓜嗎?還真氣,你怎麼不去修仙呢?”
魯季驍哈哈大笑,他素來就是個不按牌理出牌的人,遇到楚天這樣的同類,哪怕是覺得對方在吹牛皮、耍心眼,他也想多逗一會兒。
“哦?還要真氣麼?那你倒是『露』一手給我看,我對真氣修仙什麼的,感興趣的很哪!”魯季驍道。
楚天擠眉弄眼,故作神秘道:“這還不簡單,手拿來!”
他勾勾手指,魯季驍當真把手伸了過去。楚天讓他手心朝上,手指沁出一絲靈水,迅速從魯季驍的手心掃了過去。
靈水本是清涼而沁人心脾的,被靈水敷過,魯季驍頓時感覺神清氣爽,那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感受。
他驚訝萬分,彷彿剛纔的感覺是做夢,但再看楚天的神秘笑容,看看掌心以及剛剛劃過的手指,他又確信剛纔的確發生了點啥。
他看看手心,再看看楚天,停了半晌,搖頭道:“再來一次好嗎?”
搖頭不知是在否定自己,還是在否定楚天。但是魯季驍的表現,讓朱麟、賈蓉均感到好奇,到底剛纔楚天做了什麼?
“嘿嘿,這種事不宜過多,就剛纔那一下,您應該就感覺到了吧?現在是不是腹部很舒服?”楚天『摸』着自己的腹部,瞅着魯季驍對應的部位,“一些小『毛』病,也都迎刃而解啦!”
他擠擠眼,魯季驍愣了一下,耳根發燙。好在他古銅『色』皮膚,一般人也看不出他是不是在臉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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