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那麼不願意想起你,可又那麼想念你。——韓穗
一大清早,韓穗揹着行蘘出發,在機場和其他幾個醫療志願者會和,坐上了飛往肯尼亞的飛機。飛機升起,她緊閉着眼睛睡了一覺,迷迷糊糊地做着夢,夢裡有爸爸的笑臉,媽媽的笑臉,夏涵的笑臉,她依稀還能聽到某個男人的聲音,“請你快點回來。”然後夢醒了,睜開眼睛,飛機已經降落在內羅畢,她真的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剛出機場,就有非洲醫療志願者來接們,一個陽光充滿着朝氣的年輕的日本生男人。他用英語和他們交流,然後用一些簡單的中文介紹自己,他叫端木新野,來自北海道。他開的車是一輛有些破舊的吉普車,從繁華的內羅畢一直開往貧民窟,陽光灼熱地烤着她,藍天白雲,去往目的地的路況很糟糕,她幾乎是一路顛簸去的,車所開過的地方就有滿天灰塵,韓穗看着一路上得風景,鴕鳥,長頸鹿,斑馬,大象離她是那麼的近,它們自然地享受着屬於它們的草原和陽光,像是它們的天堂。她難過的心也因爲眼前美好的一幕漸漸地消散。
車開了兩個小時,終於到了目的地,醫療團隊搭建了一個大帳篷作爲他們的休息室,條件十分簡陋。讓韓穗震驚的是簡陋的帳篷裡源源不斷有傷者被送來,端木新野來不及多說什麼,連忙加入了急救隊伍中,韓穗和其他的人也匆忙放下行李,做了消毒工作,參與救治工作。
送來的是一些非洲的兒童,他們不停的嘔吐,腹瀉,韓穗初步推斷是霍亂,需要及時輸液,但是已經藥品已經不夠那麼多人使用。
端木新野告訴她,霍亂爆發已經持續了3個月,藥物緊張,救援組織已經想辦法通過其他地方運輸藥品過來。
“還有阿托品嗎?”韓穗問。
“沒有了。”一旁的護士回答。
韓穗沒有想到,在藥物和乾淨的水源缺乏的情況下,自己是如此的無能爲力,這裡比起她在中國參加的醫療服務條件差許多。
這裡,天氣炎熱,缺乏乾淨的水源,病患多,藥品不夠,還時不時會有戰爭和暴亂。她剛到肯尼亞,還沒有好好休息過,水也沒有喝,她剛恢復沒有多久的身體已經筋疲力盡,在救治完一個腹瀉的兒童以後,暈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