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搞不清楚狀況,撓了撓頭看着他們問道:“發生了什麼?”
光頭只是一個勁地看着我傻笑,笑得特別的賊。我都被他笑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說謝天師,你在裡面也困得太久了些。你到底在裡面經歷了什麼?”光頭一把勾住了我的肩膀。
我沒有好意思說,不過大致上我能猜到剛剛那門裡發生的應該都是幻覺。一切都是爲了考驗我們而設定的。
老徐和光頭應該也有經歷各自的幻覺,只是他們提前都已經脫離了,並且在門外等着我。
“那個.......沒什麼。你們呢?”我尷尬的笑了笑,想轉移話題。畢竟我剛剛那段經歷實在不好意思說出口。
光頭卻似乎不肯罷休,連連的向我追問:“你在裡面呆了將近一個小時了!我10分鐘的時候出來就看到徐天師已經在門口了。我們兩個人足足等了你50分鐘。你到底在裡面看到了什麼?說來我們聽聽嘛。”
“沒有,沒有。就是一些詩和遠方之類很純潔的東西。額,呵呵呵。”我用了非常不協調的笑容我掩飾我尷尬的表情。
“好了,你就別問他了。這貪門本就是爲了考驗人性而設定的。曉闢只是一介凡人,對凡間事物有所向往也是情有可原的。何況現在他也出來了,我們還是趕緊的往前走纔是。”老徐說着,用手指着面前的一個環形迴廊。
還是老徐識大體啊!要是光頭這小子再逼問下去,我肯定會臉紅露出破綻,那幻境也太特麼丟臉了,我腦子裡真就只有這些東西?
“對對對,我們接着走吧。”我順着老徐手指的方向帶頭走了過去,心裡想着快點離開光頭的視線範圍。
就這樣,我們一行人朝着這個環形的迴廊走了過去。走廊並不是很長。但卻能明顯的感覺到他的蜿蜒曲折。加上這走廊的四周有沒有窗戶,不由得讓我覺得有些胸悶,想快點走出去透透氣。在走廊的盡頭我們看見又是一道門赫然豎立在我們的面前。
從外形上看,這道門和之前的並沒有太大區別,門上的牌面上的字換成了“嗔門”。這樣看起來,之後的第三道門應該是癡門。這樣也應了佛教中關於貪嗔癡乃三毒的教條。
的確我剛剛在貪門中也收了色、聲、香、味、觸的考驗,好在我腦中肥唐的重要性蓋過了一切,雖然花了點時間,但最終我還是從幻境中成功脫出了。
而這嗔門我沒猜錯的話,考驗的應該是我們的憤怒。不過具體會用什麼形式來考驗也是很難猜測的,畢竟可能性太多。
倒不如直接進去看看,現在我有了心理準備,應該會比之前好應付很多。
我們相互給了一個眼色,一起推開了那扇大門。有了上一次中招的經驗,這次我顯得格外小心,並沒有着急踏入房間之內,而是從外面觀察着裡面的情況。
我能看到房間裡面,有一個小和尚正盤着腿,坐着唸經。我一隻腳小心翼翼地跨了進去,深怕陷入了什麼法術之中。然而什麼也沒有發生。
見我進入了房間,小和尚停止了唸經,走到我的跟前行了個禮說道:“三位施主好,很高興你們能夠來到這裡。在這次的嗔門裡,你門只答對一個問題就可以直接去最高的塔頂了、當然。你們不用擔心很難,我會給你們提示。”
聽小和尚這麼一說,我一下子高興了起來,不就回答一個問題嘛,我這還有作弊百科陰陽錄,沒有問題可以難倒我!。
“什麼問題你問吧,我們洗耳恭聽。”我笑嘻嘻的看着小和尚。心想我只要使用陰陽錄,任你出什麼奇怪的問題我都能迎刃而解。
小和尚又對着我們行了個禮說道:“你們只能回答一次,如果答錯的話就請回吧。”
然後他慢悠悠的看着我們說:“你們三個人中,有一個人被掉包了。請你們告訴我,這個被冒充的人是誰”
什麼?聽到小和尚這麼一說,我們三個人只能面面相覷,這被掉包是什麼意思。
這小和尚看我們似乎都沒懂的樣子,於是又解釋了一遍。但即使是這樣,我也很難想象得到,我們三個人中居然有人被掉包了。在什麼時候被掉包的?
我轉頭驚恐地看向了老徐和光頭。但我發現他們兩人也用同樣的眼神看着我。
這也太誇張了,一點掉包的跡象也沒有啊,這兩個人的樣子完全就是本人啊。
光頭還是和以前一樣一臉騷氣,老徐則是一如既往的沉穩,甚至連他們身上的氣都和之前一樣,沒有任何差別。
我又看了一眼小和尚,再次向他確認到:“你是說他們兩個有一個不是本人?”
小和尚沒有理我,只是自顧自的繼續唸經。看來在我們沒有給出答案之前,他是不會在說話了。
“你就別裝了,我看就是你吧?”光頭在那邊手指着我說道:“我和徐天師很早就從貪門裡出來了,期間也一直都在一起,連廁所也沒去過。唯一的可能就是你,從貪門出來的你就是假的!”
我被光頭這麼一說也是莫名其妙。首先,我自己肯定知道我是我自己本人!如果有人被掉包的話,那就是老徐和光頭中的一個。
可是就像光頭說的一樣,目前疑點最高的的確就是我了。他們完全沒有被掉包的時間。
想到這裡我不免有些尷尬,不知道如何解釋這一切,我又擡頭看了看老徐,希望他能和往常一樣給出理智的判斷。
“黃老爺,這可不一定。在這瀛洲地界,如果他們想換我們之中的一個人,還是非常輕而易舉的事情,並不需要花太大的功夫,所以我看面前這個謝曉闢並非是唯一可能被掉包的人,你我都有這個可能。”
果然,這個老徐還是原來的老徐,沒有讓我失望!還是有理智的。
那應該就是這個光頭是假的!我必須揭穿他!
“光頭,你這麼急着攻擊我,是不是自己心虛?”我開始了反擊,我指着光頭問道。
“我心虛什麼?我說的都是實話。我只是說明一下你最有可能被掉包而已。況且,你有什麼辦法能證明你自己?”光頭也是不依不饒。
老徐站了出來看了看我和光頭說道:“是需要證明,但並不是謝曉闢一個人。而是我們所有人都需要證明一下自己都是本人。”
我和光頭也紛紛表示同意,於是我們決定做五分鐘的休息,順便每個人考慮一下如何向另外兩人證明自己就是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