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冥玉飛心裡平衡了,有這樣的弟子,似乎也不錯。
“杜千,你可認識我?”
“小子還沒見過前輩。”杜千還真不認識冥玉飛,不過心裡多少已經猜到了幾分,至於另外兩位,那真是兩眼一抹黑,只知道是皇家的大人物,至於具體是誰,鬼才知道。
冥氏一族,能夠控制周山帝國這樣的龐大帝國,單是直系親屬的數量,就是數以千計的,甚至可能更多,象他這樣的小人物,能數得出來的,也不過就是幾十位罷了。
“我叫冥玉飛,是百靈學府的府主。”
“見過府主閣下。”果然是他。
“我冥玉飛,八歲開蒙,十歲成爲聚符師,如今已經走過一百一十八個年頭,在帝國之中,小有名氣,在聚符之道上,稍有成就。”
“閣下大名,傳播四海。”杜千連忙說道,這可不是客氣,冥玉飛這個名字,他還真知道,據說在皇室之中,也是數得着的大人物。
如果給皇室中人排個英雄譜,冥玉飛穩進前二十,比大多數******人更加有名。
“杜千,你可願意拜我爲師?”先把自己的名號亮出來,你小子知道那是最好,接下來才提收徒之事,你會拒絕嗎?
會嗎?這種好事兒,怎麼可能會拒絕?別扯蛋了,什麼笑傲王侯,也就是那麼一說罷了,演義裡可能有很多,現實之中,有幾個會拒絕的?
不說拜了這樣的師傅,有多少好處,至少在帝國之中,就沒人敢輕易欺負自己,對於一位戰爭孤兒來說,還有比這更大的餡餅嗎?
“我……我可以?”杜千張大了嘴,驚訝的指着自己的鼻子問道。
“對,就是你,我認爲你可以。”冥玉飛笑着說道,臉上露出滿意之色,杜千的反應很不錯,就應該這樣。如果真的不卑不亢,甚至拒絕的話,那可真要好好查查,沒問題纔有鬼呢。
“老師在上,弟子杜千有禮了。”杜千單膝點地,恭恭敬敬行了大禮,這事兒得抓緊啊,別等他後悔。
自家知道自家的事兒,如果沒有畢業前那次烤魚時的變故,自己就是個小渣渣,連生存都成問題。
就算有了那等驚人的變故,真的想要完成自己的理想,依然是千難萬難,而且還要隨時小心,生怕暴露出什麼。
至於暴露什麼,連杜千自己都不知道,反正他知道,自從變故發生之後,在他身上,肯定有秘密。
連自己都好奇的事情,別人會不好奇嗎?只要勾起好奇心,把自己玩爛了拆碎了,研究研究不可能嗎?
就算什麼都沒研究出來,自己也被玩爛了,反正倒黴的肯定是自己。
有了這樣一位師傅,就算有人懷疑又能怎麼樣?誰敢研究自己?借你們這些王八蛋百八十個膽子,你們敢嗎?
“好,你起來吧。杜千,你應該知道,我冥玉飛想要收徒,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原本不會如此簡單的收你,可這件事太重要了。”
“明白,老師放心,這件事兒我會爛在肚子裡。”杜千不傻,冥玉飛會隨便收徒嗎?完全不可能的事兒,無論是名氣還是個人實力,背後的勢力,冥玉飛都要比景純強大太多了。
最近一段時間,杜千也研究過,景氏的確很強大,可再強大的家族,在周山帝國之中,還能強得過皇室?
“很好,你明白就好。你放心,收你爲徒,並不完全是因爲這件事兒。你能夠憑一己之力,研究出升星符分拆組合之法,這份悟性,足以讓爲師令眼相看,也當得起爲師的看重。如今又研究出分拆聚重符之術,對帝國的貢獻,還在爲師之上,無須妄自菲薄。”
“弟子明白。”杜千心情平靜了許多,冥玉飛說的這些,他都懂,也知道,這位便宜老師,還真沒騙他,看起來沒有過河拆橋的意思,這就好辦了。
杜千一直在摸索前進,不懂的東西太多了,這也是他願意進入學府的原因,不管是在正蘊還是百靈,不管是景純還是冥玉飛,只要真心願意教導他,杜千就願意付出自己的真心。
師以誠待我,弟子必不負真心。
當然,作爲一個人,杜千也有自己的衡量,單以眼緣而論,他對景純更加親近一些,那位大媽,帶給他一種母性的溫柔,讓他真心想要親近。
冥玉飛在這一點上,要差得多,如果沒有發生這些事情,想要成爲他的弟子,杜千知道可能性是極低的。
“很好,玉飛收徒,我們算是見證。也沒什麼準備,這東西在我身上無用,送給你作個見面禮吧。”文誠說着,隨手拋出一物,杜千連忙雙手接住。
手中接到的是一團柔軟,幾近透明的東西,不仔細看,甚至看不到手中有東西,輕飄飄的,也不知道文誠是怎麼扔過來的,反正讓杜千扔,指不定扔到哪兒去了。
“這……文誠公……這太貴重了吧……”冥玉飛一臉的驚訝,他知道,文誠肯定要送見面禮的,這本就是他的主意,而且杜千的表現,也值得他交好,結交談不上,畢竟兩人的身份相差太遠,留個好念想是必然的。
可他沒想到,文誠出手,居然如此豪闊,把這東西送給杜千作見面禮,這就有些過了。
“老師……”杜千身體一僵,東西入手,很自然的掃描了一下。文誠是送禮,自然取消了符文鎖,因此掃描的非常順利,幾秒鐘,杜千就知道手中的東西是什麼了。
聖衣,製作者:崔離。
這是件符器,而且這位製作者,杜千相當熟悉,他手中的那件空間符器冬瓜,正是出自這位崔離之手。
拿到冬瓜這種好東西,杜千怎麼可能不去查查崔離的來例?
這位崔離可着實了不起,名頭不知道要比老師冥玉飛大多少,人家是鎮海聯盟最頂級的聚符師。在聚符之道上,鎮海原本就比周山帝國要強,更何況人家是最頂級大師。
不等冥玉飛開口,文誠揮手說道:“客氣話就不要說了,既然玉飛已經收你爲徒,說起來大家都是自家人,聚符師比較弱,有件好的防禦符器,無論對誰來說,都是好事兒。”
“哦……文誠公可是看出點什麼?”冥玉飛有些明白了。
“呵呵……還能是什麼?少年一顆不甘寂寞的心唄。不要苛求他,誰沒年輕過?你當年還不如他呢。”文誠斜着眼,帶着一絲笑意看向冥玉飛。
“呵呵……”冥玉飛乾笑兩聲,衝着杜千點了點頭,示意他收下。
“這樣啊,有道理,這纔對嘛,年輕人就要有衝勁,整天傻傻的坐在工作室裡,聰明人也會關傻了。既然如此,就送你這東西吧,小子接着,我看好你喲,以後有什麼想法,可以來找我,我那裡好玩的事兒多了。”冥採尊將兩人的話聽在耳中,自然不難明白他們在說什麼。
少年人,誰的心中,沒有一個大俠夢?
“手持碧玉刀,仗劍走天涯。”冥採尊狂笑數聲,根本不理會衆人,如同一陣旋風般,衝出房間,消失無蹤。
“呵呵,還真是碧玉刀。”文誠笑了兩聲,站起身來,邁着四方步,向外走去,看似極慢,可消失的速度,比冥採尊還要快上幾分。
冥玉飛自然不會留人,這時候就不應該客氣。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冥採尊可以不理會,文誠公要作的事情就多了。
怎麼封鎖消息,怎麼利用這個機會,對周山帝國,對皇室,實在太重要了。
不用多,哪怕能將這個消息利用封鎖五年,這次百年戰爭,周山帝國就已經立於不敗之地。
這已經是涉及到帝國存亡的重大事件,拿到先手,並不等於贏了,怎麼利用好,纔是關鍵。
拿着一手好牌,打成爛局的事情,以前也不是沒有發生過。
“老師……”手中多了一柄碧玉般的短刀,刀身只有兩尺多,顯然這也是一件符器,而且是比較少見的攻擊類符器。
可惜這東西上面的符文鎖還在,冥採尊這傢伙,挺不地道的,東西送人,居然沒給解鎖。
杜千自信,只要給他時間,想要破解不難,可當着冥玉飛的面兒,他可不敢,甚至都不敢讓他知道自己有這樣的能力。
就算杜千對這方面的知識,知道的極少,也知道符器上的符文鎖,不是誰都能輕易解開的。否則,要符文鎖有毛用?
“拿來,走的時候,冥採尊已經告訴我如何解鎖了,我告訴你使用的方法。”
杜千暗自疑惑,這不對勁啊。哪有送人東西,只告訴符文秘碼,而不是完全解鎖?
冥玉飛花了十幾分鍾,指點杜千如何開鎖,卻沒有幫他完全解鎖。
所胃的完全解鎖,相當於把原來的鎖拿走,給你一個空空的大門,想要鎖,自己買一把安上就好,這纔是正道。
文誠公送的聖衣,就是這種情況,人走給鑰匙?您這是租房還是賣房?
“杜千,剛纔那兩位你要認清了,先走的人叫冥採尊,是我皇家守護師團副師團長,戰力過五千萬的神師。這柄碧玉刀,可不是他的東西,而是皇室之物,他只有使用權,沒有所有權,你明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