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域朝着北域所去的大道上,一隊平穩的馬車正在不知疲倦的行駛着,哪怕此時正值黑夜,卻也依舊沒有停下來的念頭。
馬車上刻畫着一個不知名的圖標,想來用該是某個商鋪的運車。
馬車之上,一身着淡藍色袍子的中年人雙目微閉,在平穩的馬車上打着瞌睡。
“啊!!”
忽然,一聲巨大的吼叫將他從半睡半醒的狀態給驚醒,連忙從馬車的窗戶探出頭來查看。
只見一隊身穿夜行服裝的人騎着馬拿着刀朝着車隊衝了過來,那明晃晃的刀刃即使在黑夜之中也能夠看到他的鋒利。
中年男子面色一黑,心中有些發悚,連忙喝道:“不好!是那羣該死的強盜,趕快掉頭!”
話音落下,車隊連忙調轉了頭,朝着來時的方向飛快逃亡。
只不過運載着貨物的馬車怎麼跑得過一身輕的駿馬?不一會兒便被追上給逼停在了路邊上。
這隊強盜沒有動手,而是將馬車車隊逼停後就守在一旁,彷彿在等待着什麼。
黑夜之中,一道凌空飛翔的身影極速朝着車隊上空飛來,那人一掌揮下,掌印脫手而出,化作一道靈力直接拍在了馬車後方的車廂上,將車廂直接毀滅。
“該死!怎麼會引來乾坤境強者?”馬車中的中年男子面色難看的想道,這一次運輸貨物他還專門夜間行駛,爲的就是避開一路上的強盜,卻沒想到依舊被攔了下來。
“何先生,好久不見啊。”那乾坤境強盜嘴角微微一揚,將臉上的面罩給取了下來。
“怎麼會是你!?”中年男子猛的瞪大了眼睛,彷彿不相信面前所看到的景象。
“怎麼不會是我?”
乾坤境強盜不屑一笑,說道:“這些年來我一直隱藏在你身邊,還去當了你的供奉,數十年時間,莫非你就沒有懷疑過我麼?”
“懷疑過。”
何先生臉色難看的點了點頭,有些鄭重的說道:“早在十多年前我就懷疑過你了,那一車的靈藥不翼而飛,是你做的吧,正因爲有着那一車的靈藥,你才能夠在短短的十年時間內踏入了乾坤境,成爲一方強者。”
“看來何先生還是很聰明的,那你爲何不趕走我呢?放任我留在你的身邊,豈不是養虎爲患?”乾坤境強盜有些好奇的問道。
“我自認爲待你不薄,卻沒想到強盜依舊是強盜,本性難移。”何先生面色難看的回答道。
“行了何先生,把東西留下離開吧,我也看在這麼多年的交情上放你一馬,下一次可就不會了。”乾坤境強盜笑了笑擺手說道。
“你確定要搶這一車的貨物嗎?要知道這是誰託付給我們的,你恐怕不知道嗎?”何先生冷淡一笑道。
“願聞其詳。”強盜咧嘴笑道,跟着何先生這麼些年,說話也變得頗有書香之氣。
“這一車的物品,都是東極聖地託付給我,讓我送去北域的資源,你要想清楚了,搶走了這一車貨物,你可就完了。”何先生回答道,語氣充滿了悠然自得,彷彿對東極聖地充滿了信心,在他看來,除了太一聖地之外任何勢力都不敢得罪東極聖地,就算是同位東域三聖地之一的元虛聖地也不行。
“完不完不是你說了算的,何先生,你恐怕還不知道我現在跟着的是誰吧?算了,我覺得你也沒必要知道,你現在依舊可以離開,留下貨物,我會給你一匹馬。”強盜微微眯着眼睛說道。
“不可能!東極聖地的物品,若是被你搶了,我擔待不起,你也別想好過!”何先生怒氣衝衝的說道。
“那你現在有什麼辦法可以阻止我麼?”
強盜不屑一笑,瞥了一眼何先生腰間懸掛着的信號彈,笑道:“這裡可是東域北部了,就算給你釋放信號彈,東極聖地也趕不到的,不信你就試試。”
何先生臉色猛的一白,的確如同那劉虎所說,自己這會兒身處東域邊境,信號彈根本不可能傳到遠在東域南部的東極聖地眼中。
“行了何先生,我看你好像也不太想要我給你的那個機會,既然如此,我也只能把你給抓回去了。”強盜劉虎笑了笑,立刻就準備動手抓人。
何先生二話不說取出腰間信號彈,直接朝着天空中發去,他此時只能希望附近有認識這東西的人存在,幹過來幫他一下吧。
也或許是他的運氣好,在不遠處山中休息的三聖地人馬立刻就看到了那一道紅色的煙花,正是何先生髮出的信號彈。
“咦?趙峰,這東西好像是你們東極聖地的求救信號彈吧?難不成你們東極聖地有人在這邊境處?”王濤疑惑的問道。
“不清楚,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趙峰搖了搖頭,不過那是東極聖地的求救信號彈,他不能不去查看一下。
話音落下,趙峰直接撕裂了空間,轉了進去朝着信號彈所在的方向趕去。
“閒着也沒事兒,我也去看看吧。”王濤笑了笑,也是撕裂開了空間跟着趙峰趕去。
二人一走,姜毅到時感覺十分無語,你們作爲東極聖地和元虛聖地的聖子,就這麼把自己的弟子扔在這兒不管,真的好麼?
本來姜毅也想過去湊個熱鬧,不過看着身後一百多位弟子立刻散去了這個想法,雖然他們實力不弱,但也說不上強大,要是他這一走這羣弟子們碰到了什麼可就不好了。
十分無奈的姜毅只能盤膝坐在地上閉目養神,等到那兩個傢伙回來。
經過他們數十日的查看,這座無人山脈的確是沒有任何的異常,三位聖子的神識分別查看了這座山脈的每一處地方,沒發現什麼之後就準備先休息一晚前往下一處了,可沒想到這兩個傢伙居然直接跑了出去,這算什麼。
信號彈發起的上空一片平靜,強盜劉虎擡起頭來看了半天,笑了笑道:“何先生,我說的對吧?這地方別說認識這東西的人了,恐怕除了你這一隊人馬和我身後的弟兄,一個人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