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域凍土,這片大陸早已被戰火席捲變得一片狼藉,原本巍峨的玄冰山脈此時看上去已然被摧殘的不成樣子,好在黑皇佈下的陣法足夠隱秘,這纔沒和一旁的玄冰山脈一起被摧毀。
“看來這一年北域發生了不小的事情啊。”蘇牧出聲說道,面前的樣貌已經改變的不成樣子,黑色的焦土此時依舊沒有被寒冷的玄冰給凍上。
“肯定是了,在你進入九龍拉棺之時北域就存在着天魔,那時他們已經和北域人族分庭抗爭了,這一年過去了,也不知道北域人族是贏了還是輸了。”黑皇撇了撇嘴說道,要不是蘇牧跑去煉化九龍拉棺,這一年準能夠發生許多趣事兒,現在倒好,白白等了一年,把自己都等臭了,結果那小子居然沒能煉化,真是可惜了。
就在這時,一隊五十人左右的天魔從蘇牧和黑皇的頭上飛過,彷彿看到了凍土上鶴立雞羣的蘇牧,又掉頭回來。
“這是人族還是天魔?”一名手持長刀的天魔出聲問道。
“廢話,肯定是人族啊。”另一名天魔出聲回答道。
“呸,現在北域哪裡還有人族?再說了,就算是有他們怎麼可能敢就這麼大白天的出來閒逛?我覺得有點像某個強大的天魔,畢竟有不少大佬都喜歡身化爲人族模樣。”
“我也覺得是咱們天魔族的大佬,畢竟哪有人族看着我們還這麼平淡冷靜的。”
“那現在怎麼辦?掉頭走?”
“同意。”
說完這一對天魔就掉頭繼續朝着南方飛去,讓蘇牧好一陣無語。
“我說黑皇,這些天魔腦子是出問題了吧?我看上去和他們天魔族大佬很像麼?”蘇牧無語的說道,自己一個三好青年,怎麼就成了天魔族的大佬了?
“誰知道呢,我覺得剛纔就應該把他們留下來,然後問一問如今四域人族的情況,你怎麼就給放了呢?”黑皇有些奇怪的問道。
“忘了。”
蘇牧隨口回答道,朝着南方快速趕去。
從哪幾個天魔口中蘇牧已經得知,如今的北域已經是沒有任何人族的存在了,自己出來的時候爲了方便,甚至連一塊傳訊玉符都沒帶上,這就導致了現在自己想問點事情都不好問。
……
東域南部,位於人族和妖族聯合部的邊境,早在半年前,天魔之亂全面爆發,東域和南域也絲毫沒有例外,中域由於集結了太多的人族,導致直接淪陷,西域也不必多說,也在半年前徹底淪陷,至於北域嘛,哪裡徹底的成爲了天魔族的大本營,十口天魔古井都存在於北域。
西域則是被虛螫給佔住了,靠着他的特殊能力以及天魔族三大至寶之一的天魔心和從度厄魔童身上掠奪而來的月輪,虛螫在天魔族中也算是前五的強者,加上手底下的一票天魔族高手,根本沒人去找他的麻煩。
中域則是被江帆和嗤後以及蠡猸三名天魔族準帝給佔據,東域北部到西部全部是天魔族大尊的地盤,南域更是血族席捲重來,人族只有最後一方存身之地,那就是位於青山城往南進入南域的黑寂嶺這一和中域差不多大小的地盤。
可以說如今的人族已經到了窮途末路的時間,想什麼可擋十五年甚至更久的承諾根本沒有任何人能夠做到,天魔族準帝數量越來越多,聖人更是數千上萬,如此龐大的實力,若非他們也在勾心鬥角,如今的人族早就已經滅亡了。
此時的妖族也差不多和人族是同樣的情況,龍族作爲妖族的代表和人族結爲了盟友,互助互利,這也是妖族入侵之後和人族首次和善的聯合。
此時的雙方一改往日恩怨,匯聚在一起談論抗魔大計。
人族數量大件,基本是死於自殺和動亂,只有少部分被天魔給吞噬,這對他們來說倒是好消息,畢竟不會讓天魔族出現某個讓他們難以抵抗的強者。
此時的人族強者數量遠遠不如以前,在人族撤離的路上這些強者是死的死,傷的傷,很難再有戰鬥力。
青山城,這裡是原本蘇牧出發的城市,也是如今人族僅存的城市,在城內,蘇牧買下的別院內,太一聖地活下來的人基本都在這裡。
“夫人,吃飯了。”侍女春兒敲了敲房門喊道,作爲一個侍女,她能夠活到現在靠的就是屋內的女子一路不嫌棄她將她帶在身邊,否則她恐怕早已成爲了天魔的養料。
柳輕衣放下了手中的東西,擡頭道:“知道了,輕兒呢?”
“小姐這會還在習課,複習老師講的東西。”春兒回答道。
“讓她去洗漱一下,準備吃飯了。”柳輕衣說道。
“是。”
飯間,柳輕衣沉默不語,飯桌之上只有兩個人,一個是他的女兒蘇輕兒,一個是他的妻子柳輕衣。
“孃親,爹地是不是不要我們了?”蘇輕兒低着頭出聲問道,她已經一年多沒有見到蘇牧了,這一年來發生的事情也讓她成長了很多,她大概明白,或許她的爹地已經被那羣天魔給殺了。
“不,你爹地會回來的。”
柳輕衣聞言擡頭說道,神情平淡的摸了摸蘇輕兒的頭髮,道:“吃飯。”
“哦。”
遠在北域的蘇牧不禁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後有些奇怪的說道:“是不是誰在罵我?”
“還能是誰。”黑皇在一旁咧嘴笑道。
“是啊,一年多沒給她們傳任何消息回去了,恐怕她們都以爲我死了吧。”蘇牧心中有些歉意的說道,對柳輕衣的蘇輕兒這兩個人生中最重要的女人感到無比的虧欠。
“那你還等什麼,直接趕回東域看看唄,現在北域徹底淪陷,顯然沒有什麼好玩兒的了,說不定東域人族正在奮力抵抗,你一會去就可以在無數人熾熱的眼神中將他們拯救。”黑皇笑了笑說道。
蘇牧聞言也是笑了,黑皇說的場景就和那些小說主角遇到的事情一般,他也有時候在想,是不是有一雙手也在書寫着自己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