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寶躍海龍艦的動力來源主要是晶石,龔懷明身上有大量的晶石,在這些晶石的支撐下,七寶躍海龍艦每天十二個時辰都在劈波斬浪,駛向大龔王朝的方向。幾天之後,他們就順利的駛出了無垠海,進入到了鳳儀國的海域。
在大龔王朝和無垠海之間的兩個島國,靠近大龔王朝的是高山國,靠近無垠海的是鳳儀國,據說鳳儀國曆史上曾經有鳳凰出沒,故而得名鳳儀。
龔懷明只想早點趕往大龔王朝,對探究鳳儀國的歷史沒有什麼興趣,他吩咐駕船的孫佩原繞過鳳儀國的海域,不要跟鳳儀國的人打什麼照面。
孫佩原艹縱着七寶躍海龍艦往南邊偏了一下,準備繞過鳳儀國。就在這個時候,在七寶躍海龍艦的前面突然出現了幾艘巨大的海船,桅杆上飄着鳳儀國的旗幟。這是鳳儀國水師的海船,專門在鳳儀國的海域執行巡邏任務。
孫佩原就像是沒有看到那幾艘海船一樣,他這會兒拐彎已經來不及了,除非是降低速度,否則的話,就只能從鳳儀國水師海船中間的空擋插過去。
鳳儀國水師也發現了七寶躍海龍艦,頓時旗艦上響起了牛角號的聲音,嘟……頃刻之間,就見幾條水師海船上人影攢動,無數軍士從船艙中跑了出來,將投石車、弓弩等可以遠距離攻擊的兵器對準了七寶躍海龍艦。
這時候,旗艦上又一陣搔亂,一個身着杏黃色蟒袍的男子在幾位身着鎧甲的將軍的簇擁下,走到了旗艦的甲板上。看他的樣子,像是一名皇子。
“前面的海船聽着,奉沐王爺之名,你們必須停船接受檢查,否則的話,我們有權利對你們進行攻擊。如果將你們擊沉,我們將不負任何責任。”一位將軍在男子的示意下,高聲喊道。
孫佩原都沒有像龔懷明請示,繼續駕駛着七寶躍海龍艦往前走,他乃是堂堂修真者,又怎麼可能把世俗人放在眼中,哪怕對方是成建制的軍隊也是一樣。
見七寶躍海龍艦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那位將軍惱羞成怒,大聲喊道:“放箭。”
頓時水師的海船上的士兵們開始對七寶躍海龍艦進行攻擊,無數的箭矢宛若蝗蟲一般,鋪天蓋地的朝着七寶躍海龍艦射了過來,投石機拋射出的上百斤重的石頭,也呼呼的飛了過來。
七寶躍海龍艦上升騰起一個透明的罩子,將整艘船護住,那些箭矢、石頭落在上面,連一絲漣漪都沒有激起。
那位皇子面顯驚喜之色,雙眸中更是冒出藏不住的貪婪和佔有慾|望。他提身一縱,從旗艦的甲板上飛了起來,如果發現了獵物的老鷹,用極快的速度撲向了七寶躍海龍艦。
“大膽賊子,前些時曰我的親王府有蟊賊光顧,本王花了百餘年工夫,好不容易纔煉製成功的寶船讓賊人偷走。本王找了很長時間都沒有找到,原來你們在這裡。還不快快束手就擒,把本王的寶船還給孤王。”身着杏黃色蟒袍的皇子聲如洪鐘,一上來就給龔懷明他們扣了一個竊賊的帽子。
孫佩原凝神一看,不由的大吃一驚,這名皇子的修爲境界似乎很高,他根本看不出來究竟是什麼境界。他連忙喊了一聲,“府主,你快出來看看。”
這時候,那名皇子已經撲到了七寶躍海龍艦的防護罩上,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手段,竟然在眨眼的工夫就穿過了防護罩,進入到了防護罩的裡面。他面露猙獰,撲向了孫佩原,“賊子,還不快點把孤王的寶船還給我。”
孫佩原知道自己根本不是這名皇子的對手,但是不知道也不能夠往後退一步,龔懷明就在船艙裡面,出來就能看見他,臨陣脫逃,龔懷明怎麼可能再重用他。
孫佩原一咬牙,取出幾張紙符來,他的身家十分的可憐,龔懷明不在孤靈島的時候,他跟歐陽婧媛等人根本沒有多餘的龔懷明去換什麼好的靈器,龔懷明回來後,無意當中又忘了賜給他們一些寶貝,以致於孫佩原就差赤手空拳往上衝了。
“好可憐的蟊賊呀,有膽量偷孤王的寶船,卻連一件像樣的護身寶貝都沒有。孤王決定大發慈悲,賜你一個全屍。”那名皇子哈哈大笑,他到現在還在說是孫佩原偷了他的船。
世上強權或許表面上會有所區別,但實質上都一樣。冼雲海當初仗着自己修爲高,想從龔懷明那裡搶走龍器。今天,這位皇子仗着自己有皇家的身份,先給龔懷明等人扣上一個賊人的帽子,目的還是爲了搶走他看上眼的東西。
“佩原,退下。”就在這時候,龔懷明從船艙裡面走了出來。孫佩原連忙退後了十幾步,躲在了龔懷明的後面。
因爲沒有人艹縱,七寶躍海龍艦漸漸的停了下來。鳳儀國水師的海船全都圍了過來,它們將七寶躍海龍艦團團圍住,持續不斷的攻擊着七寶躍海龍艦。
龔懷明對外面的攻擊視若無睹,他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眼前這名皇子的身上,“道友,這艘船是我的,我不想跟你發生無謂的爭鬥,還請道友高擡貴手,讓開一條路。某曰後定當有報。”
那名皇子哈哈一笑,“你這賊人好不識趣。孤王既然說了這艘船是孤王的,那就是孤王的,就算是天王老子出來,也別想讓孤王改變主意。你們如果識趣,就趕快從孤王的寶船上滾走,孤王或許會大發慈悲,饒你們一命。要是你們膽敢說半個不字,那就是觸犯了王法,小心孤王親自將你們抓住,梟首示衆,到時候,連個全屍都留不下。”
這名皇子修爲境界不低,跟洪陽真人一樣,竟然差一步,就要破丹凝嬰了。靈寂期大圓滿境界在修真界已經是一個非常可觀的修爲境界了,也就難怪他會如此專橫跋扈,搶人東西都搶的理直氣壯。
龔懷明虎目中閃過一道寒光,他對鳳儀國修真界的事情不太瞭解,但是有一點是可以推斷出來的,就是鳳儀國修真界的實力應該不是很強。從某種程度上來講,皇室都是本土修真門派扶持起來的傀儡,鳳儀國做爲島國,修真資源一定有限,躲在幕後的修真門派十有九八會促使鳳儀國往外擴張。鳳儀國距離大龔王朝又不是特別遠,但它卻又一直沒有擴張成功,肯定是忌憚或者害怕大龔王朝背後的龍騰派。
由此,可以肯定一點,鳳儀國修真界應該沒有元嬰期的高手,或者就算是有,是元嬰初期的可能姓最大。龔懷明有三大天命龍器,又有龍頭拐這樣的法寶,還有蜃龍、銀背猙、纂雕等靈獸、妖獸跟隨,別說靈寂期的修真者了,就算是元嬰初期的,他也沒有什麼恐懼之心。
“道友,既然你非要說這艘船是你的,那你就是要硬搶我的東西。對於強盜,那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咱們手底下見真章吧。”龔懷明冷冷的道。
“孤王等到就是你這句話。”那名皇子一伸手,從髮髻上拔下了一根簪子,對準了龔懷明。
龔懷明雙眼不由得一凝,他突然覺得這皇子拿的簪子好眼熟,幾乎跟章敏送給他的囚牛簪一模一樣,就算是有差別,區分也非常的小。如果龔懷明不是肯定他一直把囚牛簪插在自己頭上,他簡直就要把這名皇子拿出來的囚牛簪當成是章敏送給他的那支了。
“你手裡拿着的是什麼?”龔懷明沉聲問道。
那名皇子笑道:“怎麼害怕了?孤王也不怕告訴你,這乃是傳說中比法寶還要高級的龍器,孤王乃是神龍一族選定的天命者,這件龍器就是神龍一族送給孤王的。小子,你要是識相,就按照孤王剛纔說的做,否則的話,你死在孤王的龍器之下,可不要後悔呀。”
天命者、龍器,這兩個詞,龔懷明並不陌生,他對龍器的瞭解不可謂不深,但是他卻無法從那名皇子手中感受到一丁點龍器的氣息。這有兩種可能,一是那皇子已經將囚牛簪煉化,可以自由控制龍器的氣息,決定是否將龍器的氣息釋放出來,另外一種,就是那皇子說的全是蒙人的,那根本就不是什麼龍器,純粹是蒙人的。
此時,龔懷明根本就顧不上分析這兩種可能姓究竟那一種更加接近現實。他的腦海中盤旋着另外一個問題,章敏送給他的那根囚牛簪究竟是怎麼回事?這兩根囚牛簪爲什麼如此相似?它們誰是真誰是假?這到底是巧合,還是有什麼隱情?章敏是不是也知道龍器和天命者的存在?如果她知道,爲什麼始終不肯告訴他?再往下引申,章敏接近他,她一直對他那麼好,是不是有什麼目的?
龔懷明越想越是頭疼,那名皇子不會管有多少疑問在折磨着龔懷明,他口中唸唸有詞,將囚牛簪對準了龔懷明,“小子,讓你嚐嚐龍器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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