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話:天蠶之淚

天蠶一族蝸居天山後山極寒之處,小艾的身體無法承受其寒氣。我獨自一人前往,我把那把匕首拿在手裡,隨時準備戰鬥。沒有了烏木結,這把匕首成了我的隨身武器,這是還不知道他的名字。

“嗵,嗵,嗵••••••”我的闖入觸碰了天蠶一族的守護結界,結界發出了撼人的警報。當然,天蠶一族的領地向來沒有侍衛看護,我也從不在意這些結界,依然大步向前,毫不留情的來到天蠶一族的天蠶洞。洞門緊閉,洞口屹立着兩個守衛石人。嗯?天蠶一族什麼時候也有守衛石人,或許是我從來沒來過這裡,還不知道這裡的狀況。

“什麼人,擅闖天蠶洞。”

“天池龍族三公主,南宮水月,識相的把門打開,我要見天蠶聖女。”

“天蠶魔君正在修煉,任何人不得靠近。”

“天蠶魔君?我只知道天蠶一族有天蠶聖女,什麼時候出來個天蠶魔君?”

“這個不是你們這些外族人可以問的事情,我勸你趕緊哪來哪去,否則我們兄弟二人就對你不客氣了。”

“我倒想看看你們有多不客氣。”說話間,我舉起匕首,腳踏清風,向石人刺去。不好,石人是幻術製造的幻象,我所看到的石人根本不存在,真正的守衛可能是藏在哪裡,或者隱身在我身邊。

“啊。”果然沒錯,我還沒來得及多想,背後捱了結結實實一拳,這門前的守衛果然厲害,以我的妖狐眼,和對周圍的感知能力,原本早就應該發現石人是幻象,也應該能找到真正的守衛在哪裡。但是直到我被打倒在地,我也沒能找到守衛的真身在哪裡,更何況,一拳,只是一拳我就覺得腰椎龍脊像被打斷一樣,腰部以下完全失去知覺,我一個踉蹌撲到在地。

不可以,不能再這裡倒下,我咬緊牙關,左手撐住地面,右手驅動醫療之手的能力。然而治療剛剛開始,看不見的敵人就打斷了我的行動。我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壓在地上無法動彈。“自由之手。”打不過還不趕緊撤。

嗯?怎麼回事?我的自由之手爲什麼沒有把我傳送出來,我還在天蠶洞的門口。我掙扎着環顧四周,我知道了,阻止我傳送的不是什麼結界的力量,而是我周圍的時空已經被切斷,我現在所在的位置已經和周圍任何事物都失去聯繫。自由之手可以穿越任何結界和虛空來傳送,但是面對什麼都沒有的裂縫也是毫無辦法的。是什麼人這麼厲害,居然能夠切割時空。

“呵呵呵。”隨着一陣冷笑,壓制我的敵人收起了隱身術。果然根本沒有守護石人,只是一個天蠶男子而已,但是能力確實讓我震驚。

匕首,唯一的希望也許就是那把匕首了,我用盡最後一絲力量使出擒龍手去抓已經被拋在一邊的匕首。可是,天蠶男子的速度居然要快過我,我的手臂剛要伸長,他就用天蠶絲纏住了我的手。“啊——”

“別掙扎了,沒用的。”另外一個看不見的敵人收起隱身術出現在我面前,這是個什麼人,看體態是個女子,身材和我有幾分相像,蒙着面,衣着暴露,看得出不是天蠶女。她走到我的面前,兩隻眼睛輕蔑的看着我,一手對我做着鄙視的手勢,一手撿起地上的匕首。

“哈哈哈哈哈。”說時遲那時快,蒙面女子突然一陣哈哈哈大笑,手起刀落,我只覺得肩膀一涼。

我的自由之手,她砍斷了我的自由之手,就用那把匕首,那把我從烏木結裡得到的,曾今屬於阿汐木之妻的匕首。難道是魔界的天魔,如果是這樣,那我就是個罪人,人間將要遭受一場浩劫,只因爲我沒有保護好我的自由之手。

眼前越來越模糊,失去自由之手讓我力量盡失,再加上失血過多,我已經無力抵抗。

“把她給我擡進來。”蒙面女命令到。

天蠶男子一邊答應“是”,一邊把我扛在肩上,把我帶進了天蠶洞。

天蠶洞內,有一些男女天蠶真正練功,我也不知道他們練的是天蠶變還是天蠶魔功,反正我看不懂。我被綁在一張天蠶網上面,掛在一根柱子上。從我這個角度,我可以清楚的看到他們練功。

“魔尊,我們已經抓住了龍命水月。”一個身材消瘦的天蠶男子走進天蠶洞,蒙面女立即上前,卑躬屈膝,頻頻行禮。

“好,你總算是做到了,這樣一來,夜流星,自由之手,護珠龍女都集齊了,還差一個神寶箱,我們就可以解開禁術的封印,天蠶一族統領三界,指日可待。”

夜流星?神寶箱?都是些什麼東西,莫非,那把匕首有它的名字叫夜流星,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神寶箱豈不就是阿汐沐之妻的首飾盒,兩件上古神器,加上我和自由之手,天蠶一族想要幹什麼?

“祭祀準備好了嗎?”魔尊問。

“魔尊大人放心,一切順利,明日即可開壇祭祀。”

我努力回憶,想在記憶力尋找到線索,這三者之間到底會有什麼聯繫。嗯?不對啊,他們明天就要開始祭祀,不是還差一個神寶箱嗎?難道他們已經找到了,或者說這根本就是兩回事兒?簡直燒腦,我眼前突然一黑,體力透支讓我再一次暈了過去。

微亮的陽光刺進我的眼,我從昏迷中醒來,此時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天蠶一族的祭壇已經搭好,我被綁在祭壇中央的一根石柱上,我的自由之手被放在我的面前,左右兩邊分別是“夜流星”和“神寶箱”。看來,天蠶一族真的要拿我當祭品了,可是這其中的目的是什麼?這樣的祭祀活動又會給他們帶來什麼?

大祭司就位,祭祀開始,天蠶一族在蒙面女和天蠶魔君的帶領下,三叩九拜,拜倒在祭壇之下,複雜的祭祀活動從清晨進行到深夜,我的全身在祭祀中被天蠶一族用他們的鮮血染紅,整個祭壇,血腥味刺鼻。

午夜時分,祭祀似乎進行到了最關鍵的時刻,蒙面的神秘女子突然跳上祭壇,從懷裡掏出一把尖刀,一刀殺死了大祭司。

“你在幹什麼?”天蠶魔君咆哮到。

“哈哈哈,可憐的天蠶一族,你們真的是太天真了,真的以爲我會幫助你們,也不看看我是誰。”說着,蒙面女摘下面紗,祭壇下的天蠶族人都露出了絕望和驚恐的表情。那個女人到底是誰?她背對這我,我跟本看不到她的臉。

神秘女子在次帶上面紗,雙手舉過頭頂,嘴裡開始嘰裡咕嚕不知道念得什麼咒語。

“啊。”我突然感覺到一陣鑽心的疼痛,她到底是誰,在幹什麼?祭壇下的天蠶族人也一個接一個的倒下。蒙面女好像是在吸收我和天蠶族人的靈氣,然後把吸收來的靈氣注入到自由之手,莫非,她就是天魔,她誘騙天蠶一族建立這個祭壇,其真正的目的是要利用自由之手的力量打開魔界與人間的通道,我怎麼這麼快就着了她的道,我不甘心。

烏雲蔽日,日月無光,蒙面女大功告成了,收了法術開始仰天長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終於成功了,魔界的大軍,天魔大人,趕緊到人間來吧,看人間多美好啊,讓人間成爲我們的新家,讓愚蠢的人類臣服在我們的裙下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這個魔女,枉我天蠶一族救你一命,你卻如此對待我們天蠶一族。”

“哈哈哈,天蠶魔君,你以爲真的是你們天蠶救了我?不知道什麼叫苦肉計嗎?”

“你這魔女,天蠶一族不會放過你的,天蠶一族上上下下,祖祖輩輩都會找你報仇的。”

“你省省吧,曾經,天蠶一族的統領被成爲天蠶聖女,如今,你卻成爲天蠶魔君,這說明什麼呢?說明你天蠶一族已經墮入魔道,找我報仇,你有什麼資格,你不過是天魔大人的奴隸而已。”

“你這魔頭,啊——”天蠶魔君痛苦的掙扎,終於流下了最好一滴眼淚,隨着天蠶魔君的眼淚,天蠶魔君也進行了最後一次蛻皮,從此天蠶魔君變成了普通的蠶,祭壇下的天蠶族人,也都紛紛流下眼淚。天蠶一族從此真的滅族了。

“護珠龍女,怎麼樣?精彩嗎?”蒙面魔女轉過頭問我。

“哼,你覺得你成功了是吧,爲了你的一己私慾,你屠殺了整個天蠶一族。”

“沒錯,我是屠殺了整個天蠶一族,但是這都是他們自願的,再說了,我可是天魔的手下,我爲了完成天魔大人交代的任務,又有什麼事情是我做不出來的,到是你啊,龍命水月,你是最後一個護珠龍女,如今你是我的恩人啊,沒有你我那什麼打開結界,我那什麼完成天魔大人的命令啊,啊?哈哈哈哈。”

“呵呵呵呵。”我冷冷的笑道,“既然如此,我也該回到魔界陣營這邊了,我從小在魔界長大,在魔界自由自在慣了,還真不習慣人間的生活。”

“哈哈哈,這就對了嘛,來,自由之手你可以用你的醫療能力復原,夜流星同樣歸你,只是神寶箱我要帶走。”

“好,謝謝,只是,我很好奇,神寶箱是個什麼東西?”

“魔界中沒有謝謝這個詞,神寶箱的來歷我也可以告訴你,這是阿汐沐送給他妻子的首飾盒,原本我還以爲有多難找呢,結果在建設這個祭壇的時候,就在這地下給挖出來了,你說是不是天助我也。”

“那要恭喜你了,對了,我能看看你的臉嗎?”

“哈哈哈——”魔女仰天長嘯,伸手剛要摘下面紗然後又停住了,“不行,我還不能確定你是不是真的反水來幫我,一旦你騙我怎麼辦。”

“切,我欣賞你這種誰都不相信的性格,那就等七天以後吧,七天之後,魔界的大門才能正式打開,到時候,我就算欺騙你又怎樣。”

“好。”

“嘿嘿嘿。”我的嘴角,略過一絲陰冷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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