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竹府……
翰竹伯楊福慧聽到門外的喧鬧,打開翰竹府的大門,隨後大驚。
門外,有一批穿着官服的人正在慢慢走過來。
人羣圍了過來。
楊福慧連忙抱拳問道。
“這是發生了什麼事?”
官員們掃了他一眼,隨後看向大門上的標牌。
確認過後,官員才面無表情地道:
“我們接到報案,來這查案。”
楊福慧:……
“那個……我們沒有報案……”
官員再次掃了他一眼,略帶不滿地道:
“你們當然沒報案,是平風伯府報的案。”
楊福慧驚訝萬分,差點以爲自己聽錯了。
“什麼?親家報的案?”
“讓一讓!讓一讓!”
這時,幾人來到翰竹府門前,不是別人,正是上官閩父子女四人以及臉色鐵青的楊沝雨。
“親家公怎麼來了?”
聽到楊福慧的問話,上官閩冷冷的掃了他一眼。
“能不來嗎?再不來,自家女兒就要被害死了!”
楊沝雨:……
爲什麼現在人說的話,他一句都聽不懂?
“欸!餘七哥!”
上官懿眼尖,發現了在官員裡的鬱謹。
鬱謹對他漫不經心地笑了笑,然後看向上官懿牽着的上官玥。
他有點好奇,爲什麼每次見到上官玥,都是一副愁眉苦臉、冰冷無情的模樣?
她一個小丫頭,有什麼好愁的?
上官玥自然也發現了他。
也不是她特意去找。
想想,唯一一個不穿官服,還帶着狗的人,瞅一眼都認得出來。
上官閩也看向鬱謹,神情複雜。
他記得沒錯的話,餘七就是救了他家臭小子和乖女兒的人。
雖然是救命恩人,但上官閩還是有些擔心。
他家臭小子就那樣,交的朋友能咋樣?
上官懿自然明白自家老子想着什麼,嘴角抽了抽。
您老對自家兒子評價這麼低嗎?
鬱謹也看到上官閩了,然後想了想,就明白了。
這時玥兒的父親吧!
這麼一想,鬱謹不由得緊張起來。
第一次見未來的岳父,他還沒準備好呢!
但得留個好印象!
鬱謹上前,恭敬地行了個禮。
“伯父好。”
上官閩依然表情怪異。
“你就是臭小子以及小女的救命恩人?”
鬱謹連忙垂下眼眸。
“舉手之勞,不足掛齒,當初令愛以及令郎的情況,別人見了,都會出手相救的。”
上官閩挑了挑眉。
欸!這公子不一樣啊!
瞧這風度,這容貌,這心境,現在真的很稀有了!
看來和臭小子的那些狐朋狗友有區別的。
“這個案子,你好好查!”
“是!”
上官玥:……
敢情這傢伙在刷好感度?
鬱謹先是瞭解了一下案情。
“這麼說,車伕有很大的嫌疑?”
“是!”
官員低下頭。
“把人叫來……”
話還沒說完,一旁就有人尖叫起來。
衆人朝聲音來源看去,只見一位丫鬟驚恐地指着一根柱子。
柱子染滿了血,地上還躺着一個人。
正是馬車伕。
“他,他留下一句話就……”
丫鬟嚇得動彈不得。
“什麼話?”
上官玥以及鬱謹同時開口。
丫鬟愣了愣,好一會才平復過來,顫抖地說:
“他說:今天的一切都是他乾的,與任何人都無關……”
“他說:他的婆娘是因爲大姑奶奶才死的……”
上官燕臉色煞白。
她記得,以前有一個嬤嬤,就是這個車伕的婆娘。
好像是她快生小豔兒的時候,是讓她去請產婆。
但她卻不把上官燕放在眼裡,遇到自己女兒,就聊了好一會。
導致上官燕痛不欲生。
伯夫人知道後,就把她打發去打井水,她的女兒,也隨便找一人家嫁了。
然後這嬤嬤不小心掉到水井裡死了。
“是我?”
上官燕喃喃道。
上官玥扶住了她。
丫鬟繼續說着,邊說邊顫抖,
“他說:他要報仇,但他失敗了,左右都是死,他想死得痛快點……”
“還說:失敗了,很可惜……”
“他詛咒大姑奶奶死的痛不欲生,在世遭人唾罵……”
上官燕捂住了嘴,強忍着哭聲。
而那些僕人也是驚訝到了,都厭惡的避開了車伕的屍體。
上官燕雖然是世子夫人,但平時對下人關愛有加,責罵他們的次數屈指可數。
“大姑奶奶不必在意,這是不可能的。”
“不用理會瘋子的話。”
楊沝雨也上前去安慰上官燕。
“燕娘沒事,我在。”
上官玥冰冷的眼神掃向楊沝雨。
呵呵……
真虛僞……
鬱謹則是沉默了。
“雖然可以肯定是車伕乾的,但還是不能排除一個可能……”
接着頓了一下,擡眸用冰冷的眼神掃向楊沝雨。
“是人指示他做的……”
楊沝雨打了個寒戰。
鬱謹見他這反應,心裡有了個數。
他將所有了解到人證據記錄下來,然後爽朗地笑道:
“今天就到這裡,我們還會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