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陳月琴的由樹枝和藤條做成的臨時擔架,率先趕回
提前接到地質學家趕回通知緊急情況的醫務人員,七手八腳地接過擔架,飛一般擡入帳篷裡。兩個跋山涉水,完成艱鉅救人任務的士兵隨即轟然倒下,一個蜷縮在地不停地嘔吐,一個全身脫力昏迷不醒,立刻就被送進醫療小組的帳篷裡進行緊急搶救。
剩下的三個醫療專家和七八名官兵,則聚集到了路口處,緊張地眺望山腳。
當看到落在後面的康寧,被阿固攙扶着搖搖擺擺轉出樹叢,艱難地走下北坡的羊腸小道的時候,衆人拿起擔架,迅速地奔下山腳,向康寧衝了過去。
一接近康寧,他們不由分說,齊齊將他擡到擔架上,隨後一路狂奔,直接衝進了位於中心位置的帳篷,迅速地給他戴上了氧氣罩,並第一時間注射抗毒血清。
做完了這一切,他們再給康寧的身體連接上幾臺監測儀,進行最嚴密的觀察,見病情沒有繼續惡化後,三個專家這才緩了口氣,騰出手來剝光了康寧的全身衣褲,對他的心率、呼吸以及每一寸肌膚進行細之又細的反覆檢查。細微處,就連腳趾縫也不放過,生害怕留下一點隱患而遭來最嚴厲的處分。
隨着康寧的出事,整個營地陷入了一片慌亂之中,到處都是焦急的呼喊和匆匆奔跑的身影。
阮英傑與其他五個負責人齊聚康寧的帳篷,神色緊張嚴峻,顯得十分懊悔。
待看到經過緊急搶救後,康寧雖然膚色依舊蒼白泛青。雙脣青腫凸出,但呼吸平順心跳有力,顯然沒有生命危險後,衆人這才相互看了一眼,慶幸地偷偷擦去腦門上的一把汗。
要知道若是這次康寧有個什麼不測,整個耗費極大心力和財力物力組織的考察行動隨即流產不說,深重地政治責任也不是在場任何一個人能揹負得起的。
剛剛鬆下一口氣,隨即阮英傑怒火中燒。惱羞成怒地衝出帳篷,指着正坐在馬紮上尚未恢復過來的阿固的鼻子低聲怒斥:
“段德明,你知道這次你犯了多大的錯誤嗎?別以爲你的身份特殊就可以無法無天,要是阿寧真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一個報告就把你送進監獄去!你……你讓我怎麼說你纔好呢,一個經受過嚴格訓練的優秀特工、一個接受過高等教育的動物學家,竟然因爲怕苦怕累而投機取巧,擅自做主不攜帶規定地裝備。你給整個行動帶來多大的危害。你知道嗎?我……我現在命令你,立刻到通訊組去,詳細向你的上級彙報整個事故的詳細過程,檢討自己的錯誤。另外。今晚之前,你的書面檢查報告要是不送到我手上的話,我就會下令對你採取強制措施,連夜派人押送你回河內!”(在越南,一些人往往有兩個名字,這裡段德明是真名,阿固是小名,這在越南很常見。)
看見阮英傑憤怒的樣子,段德明嚇得面無人色。跌跌撞撞地跑向營地外延地通訊營帳。
阮英傑見狀搖了搖頭,再次走進康寧的帳篷,卻驚喜地發現康寧已經清醒了過來。
在秀眼含淚的艾美和阿鳳的攙扶下,康寧掙扎着坐了起來,自行拔掉臉上地氧氣罩,對大家擠出一絲笑容。平靜地說道:
“謝謝各位,我沒事了!其實這點毒素感染算不了什麼,如果不是這段時間太過勞累,導致了嘴脣開裂毒素入體,我根本就不會感到不適的。倒是大家需要去關注一下阿琴,這種金環蛇的神經毒素十分霸道,要是阿琴能夠脫下呼吸面罩,順利地自主呼吸,纔算是真正脫離了生命危險。”
後面趕來的老專家聽了康寧的話大爲感動,上前一步。輕聲告訴康寧:“放心吧,阿琴現在的呼吸逐漸平穩,看來抗毒血清已經產生了效果。其他的輔助治療我們還在緊張地進行之中,估計到晚上她就能清醒過來。”
康寧聽了如釋重負,放心地點了點頭,隨後他看了一眼蓋在自己腰間的軍毯,不滿地埋怨道:
“不需要這樣吧?剛纔你們脫下我的衣服褲子地時候,雖然我腦袋清醒,卻沒有力氣拒絕。可你們也太負責了吧,內褲都不給我留下一條,而參與搶救的又有這麼多女醫生、女護士,我想叫又不敢叫出聲來,隨後再被你們上下撥弄……唉,這次臉可真是丟大了!”
衆人一聽轟然大笑,兩個女醫生和幾個小護士羞得漲紅了臉,轉身低頭捂住了小嘴,香肩不住地顫抖着,拼命地忍住不笑出聲來。康寧身後的艾美倒沒什麼太過害羞的,一臉坦然地攙扶着康寧的臂膀,滿臉緋紅的阿鳳卻一下子就把腦袋貼到了康寧背後,再也沒有勇氣擡起來看向房內衆人。
眼前發生地這一幕,看得阮英傑這幾個老傢伙狂笑不已,均感覺這個阿寧是那麼的風趣可愛,宛若上天帶給自己的天使。
入夜,接受完兩位美人兒體貼沐浴更衣照顧的康寧,坐在明亮的馬燈下,接過阿鳳遞來的小鏡子,仔細端詳自己的尊容。
鏡中人兩片青腫的嘴脣和微微浮腫的兩腮,讓康寧立刻聯想到孫大聖的二師弟,還有就是電影《東成西就》裡梁朝偉飾演地歐陽鋒那紅腫如香腸的雙脣,不由沮喪地搖了搖頭。
他無可奈何地放下鏡子,恨恨地看着邊上正捂嘴竊笑的混血美人兒艾美,憤然大聲命令道:“艾美,你去後勤組領兩條好煙和兩瓶伏特加過來,對了,還要四個紅燒肉罐頭……***!不用白不用,老子一直都還沒享受過這些高檔貨呢!”
最後一句話,康寧是用山東話嘀咕的,艾美沒有聽清楚,但也沒有再詢問究竟。對康寧嫣然一笑,便扭腰出去了。
康寧嘆了口氣,一眼看到一旁正眼巴巴看着自己嫣然發笑的阿鳳,當下一把摟住她的細腰,低聲說道:“來,阿鳳,讓我親一下。”
“不!你這樣子很嚇人地……”
阿鳳迅速抱住康寧的脖子,小嘴在他脖子上不停親吻。就是不親康寧的香腸嘴。
康寧佯裝大怒,把手伸進阿鳳內衣裡大肆蹂躪起來,重點在山巒櫻桃和丘壑淺窪處搗弄了好一會兒,弄得阿鳳媚眼如絲,嬌喘不停,這才感到心裡舒服了一些。他伸出手指,讓阿鳳舔抵乾淨,然後輕輕推開阿鳳。穿上拖鞋下牀行走起來。
阿鳳知道康寧要出去,連忙
一下自己的儀容,隨後拿出梳子,踮起腳尖給康寧梳寧轉了個圈,看了又看,再次捂嘴笑起來,讓康寧心裡鬱悶不已。
不一會兒,艾美興沖沖地走了進來,手裡的兩個大袋子沉甸甸的,放到木板桌上打開一看,兩條三五煙,兩瓶越南產伏特加。外加兩瓶人頭馬和七八個肉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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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寧想了想,將兩條煙、兩瓶伏特加和四個肉罐頭塞進其中一個塑料袋裡,領着兩位美女鑽出帳篷,走向營地外圍的軍隊營帳。
聽站崗士兵通報,中校連忙出來迎接,康寧拿出一條三五煙遞給他。要求看望今天一起出勤的兩位士兵。
中校立刻將康寧三人領進邊上地大帳篷裡,對兩個打着赤膊,正在喝粥的士兵大聲命令道:“起立!”
包括兩個士兵在內的六個官兵全都直挺挺站了起來。
康寧笑着擺了擺手,走到兩個尚未恢復體能的士兵面前,和氣地吩咐兩人坐下。他看了一眼牀頭小木箱上的稀粥,便將袋子打開,拿出裡面的菸酒和罐頭分發給二人,嘴裡不停地讚揚和致謝。
康寧之所以不辭辛苦,帶傷親手分發慰問品,並非是要顯示自己的恩德。而是康寧深知越南軍隊裡底層士兵的艱苦和卑微,要是不親手送到手裡地話,哪怕中校自己不貪污,下面的排長、班長也會搶去大半甚至全部,因此康寧乾脆揭開四個罐頭的蓋子,將一條煙拆散,分給兩人每人五包,這才笑呵呵地轉身離去。
他心中已有計較,這時一大半人還在外面站崗,哪怕剩下的人再貪再黑,這兩個辛苦地士兵也能分到一點。
康寧在中校的陪同下走出營帳,對中校的統兵能力巧妙地讚譽之後,便委婉地要求與吳大校通個電話。
中校雖然不知道康寧的用意何在,但依然二話沒說,立刻就將康寧領入了自己的營帳,命令通信兵撥通吳大校的專線電話。
不一會兒,他就親手將綠色的聽筒遞到了康寧手裡。
對着話筒,康寧禮貌地問好,對吳大校麾下的官兵素質予以了極高的評價,最後建議吳大校表彰兩位不畏艱險、圓滿完成搶救重任地士兵。
吳大校高興地答應了下來,並表示將會向更上一級報告。
中校看着康寧離開的背影,長嘆一聲,十分感動。他根本就想不到事件發生僅僅數個小時之內,這個名聲顯赫的年輕專家在自己臉腫嘴腫的情況下,還特意來探望兩個底層士兵,並送上豐盛的禮物。
這份真摯的情感,真是令人感慨萬分!
想到康寧地高風亮節,中校毅然走進自己的帳篷,拿出康寧送給自己的那條三五煙分拆起來,自己留下一包拆開點上一支,其餘的全都讓通信兵拿出去,給每個站崗值勤的官兵每人發上一包。
走到醫療小組的營帳外,康寧讓艾美和阿鳳留在外面等候,自己上去與守在門口長得嬌小玲瓏的小護士低聲交談了幾句。
小護士聽了連連點頭,立刻轉身入內,不一會兒便恭敬地請康寧入內。
康寧來到簡易的病牀前坐下,看着躺在病牀上面的陳月琴正安靜地休息着,光潔誘人的身軀覆蓋在綠色地軍毯之下,高聳的胸部正有規律地起伏着。她的手腕上連接着輸液管,秀美的臉蛋上已經沒有了氧氣罩,心裡的擔憂也隨即放下。
康寧伸出右手,輕輕握住陳月琴欺霜賽雪的皓腕,修長的手指準確輕盈地搭在她的脈搏之上,靜靜把脈一分鐘後,放心地點了點頭,對周圍的醫生護士們低聲說道:“情況非常不錯,今後只要注意創口的清理,避免感染就行了。”
醫生護士們看到康寧青紫的嘴和臉,都十分感動,沒有一個人笑話他此時的醜樣,一雙雙眼睛裡滿是敬重欽佩之色。
康寧沒有多做停留,向大家點頭示意,就漫步走出營帳。
出來一看,發現艾美在和陳月琴的助手梅如雪正竊竊私語,不時發出曖昧的笑聲,便對兩人招手打了個招呼,走向自己的帳篷。
等阿鳳和艾美都進來後,康寧立刻吩咐她們放下門簾,自己則躺到寬大的牀上閉目養神。
艾美和阿鳳換過寬鬆的衣衫,雙雙來到康寧身邊,進行例行的保健按摩。兩人將今天接到消息時整個營地的慌亂和自己的擔憂無助一一向康寧訴說,誰知康寧聽後不爲所動,而是問出了一句讓艾美難以啓齒的話來:“艾美,剛纔你和阿雪在嘀嘀咕咕什麼?”
艾美臉色緋紅,強作平靜地回答:“還不是在說今天發生的事情嗎?大家聽說你用嘴吸出阿琴腿上的毒液,都很擔心很感動,都說從來也沒見過這麼尊重我們,愛護我們的外國專家,如今大家心裡對你可敬重有加呢!”
“屁話!又想蒙我?你還嫩了點!”康寧不滿地一把抓住艾美的小手,嘴裡不依不饒地問道:“我一看你們兩個做賊的樣子,就知道你們沒講什麼好話,老實坦白交代吧,否則惹我生氣了,後果將會很嚴重的!”
艾美嘟起了嘴,不過心裡卻明白,無論怎麼樣都騙不了這個時時都能看穿自己心思的男人,只能低下頭老老實實的交待:
“不知道醫生和護士中的哪個人把你被急救時的情形說了出去,說你……說你的東西昂首挺立好嚇人哦,所以阿雪剛纔問我,你的東西到底有多大,我也不好意思……哎呀,不說了,你太壞了,我不理你了!”
康寧驚訝地看着窘迫的艾美好一會兒,轉向阿鳳,發現她白皙挺直的鼻尖上滿是汗珠,立刻就明白小美人已經春心蕩漾了。
康寧微微一笑,將手伸進阿鳳的睡衣裡,一邊輕柔地撫弄,一邊低聲說道:“阿鳳,來,親一個!”
“我不嘛……”
“難道是看到我變醜了,你不願意了?”
阿鳳連忙搖頭,看着康寧壞壞的笑,隨即無力地伏在他壯實的胸膛上,靈巧的小嘴從康寧的脖子上開始撫慰,慢慢一寸一寸地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