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轟炸過後,望城縣的一夥鬼子就在龜田小隊長的率領下,“嗚裡哇呀”地衝出了城。他們是打着追擊一小股八路的旗號離開他們的“總部大營”的,其實,在我看來,更主要的是——
他們是想去我們東去村搞點“開發”。比如,弄兩三隻土雞“米西米西”,看看哪個屋子裡有沒有花姑娘、俊媳婦啥的……切!
此刻,我和跟班王狗屎已經貓着腰站到了我們村的後山頭上了。
我背插崑崙刀,袖子裡藏滿飛鏢,隨着一陣帶着火藥味的風吹來,我的小分頭在風中瀟灑地飄着呢。
王狗屎背後也斜插着一把寒光閃閃的鬼頭大刀。他的一張柿餅臉殺氣騰騰的。
見鬼子進村,我們兩個快速地衝下山頭,埋伏到離進我們村的那條唯一的青石橋頭下。我對王狗屎說:只要鬼子走進青石路,差不多四五米的樣子,我就要好好地發揮一下老子的飛鏢絕技——“漫天花雨”! 然後,我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進鬼子的隊伍裡,揮動大刀,施展我們憑身所學,好好地開他孃的一回殺戒!
鞏老大,我聽你的。狗日的小鬼子,等着瞧好吧。王狗屎悶聲地答應着,我聽見這廝把拳頭攥的“嘎吱嘎吱”地響。
近了,近了……
我正準備騰身而出甩出自己的絕殺——“漫天花雨”時,一陣突然而來的緊密的槍聲就“砰砰砰”地響了。有幾個鬼子在我的眼皮底下一頭栽倒在地。
鬼子們沒有慌亂,整個隊伍作迅速臥倒狀,他們中間的機槍手趴在地上迅速架好了那種槍托弧形有點像鵝脖子一樣折向一邊的歪把子機槍 ,並在第一時間進行了有效的回擊。
說起來,鬼子的軍事素質還是很他媽的夠硬的,加上他們的火力也有優勢,不一會兒鬼子就開始佔上風了。我注意到斜刺裡來的那一股火力開始減弱了。
鬼子突然全體站了起來,那位肥壯的龜田少佐揮舞着指揮刀,一羣鬼子端着他們的友阪三八式步槍,嗷嗷叫着向我和王狗屎的右邊撲去。
我看見一個女的帶着幾個人在向後山撤退……
他們是誰?八路?
他們是在幹嘛?想把敵人引到哪裡?
後山可都藏着我們村遭遇飛機轟炸後存活的鄉親們啊!我顯然是有點着急了。
說時遲,那時快,我見到鬼子全部站了起來,我也騰地站了起來,我嘴巴里大叫一聲:着!就見我的袖子裡飛出去了幾道寒光,撲通,一個倒下了,撲通,又一個倒下了,撲通,又是一個!遽然一眨眼的功夫,一連倒下了3個。
好!王狗屎大叫一聲,他一邊爲我的精彩武藝歡呼,一邊也緊跟着我站了起來,在第一個鬼子倒下去的瞬間,他已然舞着鬼頭大刀衝了過去。
日本鬼子很奇怪的:這是誰?不怕死是嗎?正準備開槍呢,但是王狗屎速度太快了,他在鬼子沒有來得及扣動扳機之前,已經衝到了鬼子的隊伍裡,我也如箭矢一樣——把自己射到了鬼子的隊伍裡。
迎面上來一個鬼子,二話不說就用刺刀直往老子的胸前捅,我迅疾地一轉身,手起刀落,鬼子的半個身子就被我劈開了,鮮血立即飛濺了我一臉!
又一個鬼子從我的身後向我刺來了,我暗道,狗日的玩偷襲啊,我肌肉一緊,向前一個假撲,在我欲倒地的間隙,使了一箇中國武術中最基本的功夫“旋子”,同時刀片揮舞,雪花蓋頂,嗚呼,那個鬼子做夢也沒想到他的腦袋就搬家了。
我叫囂着,狂吼着,奮力地砍殺着,我的身形所到之處,鬼子不是死,就是傷,那洪老頭傳授給我的崑崙刀法此刻被我舞到了極致。
王狗屎也不甘示弱的,他使的是正宗的少林刀法,一招一式,鏗鏘有力,勇猛無比,即便他的刀法沒有我鞏曰具的詭譎,沒有我的陰毒,但是對日本鬼子來說也夠了得的了,王狗屎輕而易舉地也殺了好幾個鬼子呢……
我們兩個人在鬼子中間,就如同進入了無人之境。
鬼子顯然懵了,他們面面相覷,連連倒退,嘴巴里嗚裡哇呀地互相說着鬼話交流呢:我靠,這是哪裡來的大內高手啊?看來我們還得用子彈。
不過,鬼子拼刺刀是不允許用子彈的,他們的單兵作戰條令上是有規定的。但是,戰場情況複雜多變,誰說的清呢?
我發現已然有一個險惡的鬼子躲在一邊開始用槍瞄準我了,他的槍口隨着我的身形轉移着……嗚呼,老子的命——
命懸一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