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鬼子看來,我也就是在他們的眼前“晃”了一下——
只不過是“晃”了一下,我就神龍見首不見尾地消逝不見了。
青石板上,幾具日本浪人的屍首直挺挺地躺着,唯一的一個倖存者在哼哼唧唧地嚎叫着,靠,他竟然還在爬呢,我知道:他是真的想自己爬起來,真的想再活五百年,可是,他摔的太重了!
有人看見我是被一個婦人拽着走的,當時,那個婦人也擠在人羣中看熱鬧……
那婦人個子不高,穿着打扮很妖冶,花花紅紅的,看起來有點象是春風茶樓的**女子;年紀嘛——大概也就四五十歲吧,屬於徐娘半老型。我暗道,這婦人難不成就是一鴇兒?一個媽媽桑啊?
鬼子中有一個跑的賊快的、臉上長着一顆米粒大小的痦子的傢伙“嗚裡哇呀”一通地給他的上級報告說,救我的那個婦人肯定不會走太遠的,毫無疑問就在這附近藏着呢。
那就……搜吧!一隻蒼蠅也不能放過。龜田氣急敗壞地下令了。
靠,龜田?真是冤家路窄啊!
書中暗表,龜田正是前文中帶一小隊人馬到我們東去村“搞開發”的傢伙,胖的有點象豬的那廝,那天他率領的那五十個吊人被我和王狗屎打的七零八落的。
鬼子們氣壞了,姥姥的,他們能不氣壞嗎?這纔多長時間啊,也就兩天,兩天之內,一個流着分頭的中國小子帶着一個傻裡吧唧的渾小子就幹掉了他們那麼多人,這還了得啊,簡直就是皇軍的奇恥大辱,大大的恥辱啊,不把那兩小子抓來刀砍斧劈,碎屍萬段,皇軍的面子往哪裡擺?!
現在,這事已經在日軍內部引起了巨大的震動,士兵之間紛紛議論說有一個“中國小分頭”太厲害了,簡直就是一個超級殺手,並且他的那個長着一副柿餅臉蛋的小跟班,也十分了得,這兩人心黑手黑啊,簡直就是他媽的殺人機器,殺人瘋子,若不及時除掉的話,嘿嘿,對大日本皇軍就是潛在的威脅……
現在,禿頭山崎大隊長也知悉了這事。
他經歷了很多戰場,比如東北戰場、平津戰場、淞滬戰場……他自以爲對殺人技術頗有了解和研究的的,一些所謂的戰場精英好多都是死在他的櫻花牌指揮刀下的,現在,他坐在自己的指揮室內明顯地感到了自己血脈的賁張,和每一個毛細血管的遒勁有力的張揚,他暗道:好的,那就來吧,八格牙路,老子一定要活捉你們。故此,他還特別的在電話裡對他管轄的幾個中隊打了電話:莫襲莫襲、莫襲莫襲……
禿頭山崎大隊長“嗚裡哇呀”地一頓咆哮,電話那邊的鬼子馬上“啪”的一個立正,腰板神經質地一挺,一連聲地道過不停:嘿!嘿!嘿!……
話說我跟着那個妖冶美貌的媽媽桑一頭鑽進了一個闊大的、熱鬧的院子裡了。
一進院子,我馬上就覺得迎風飄來一股濃郁的脂粉氣息。
我們進的是一家院子的後院,兩邊都是高高的樓亭,我見到了一些很漂亮很美豔的女子在樓臺上招搖地穿行着,有的還在樓上和媽媽桑招手呢,有的嬉皮笑臉地說道:媽媽呀,你從哪裡弄來的俊後生啊?嘻嘻嘻。
我靠,什麼鳥話?一時間,我的臉蛋都有點紅了。
來不及細想,我跟着媽媽桑進了一個最大的房間了。
媽媽桑溫柔地叫我進去,然後她對我說,孩子,室內有一個大櫃子的,可以站人,你先躲在裡面吧,你進去之後我就把櫃子門門關上。我不叫你出來——你就不要出來。
我猶豫了一下,心想,老子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躲在櫃子裡呢?要是日本鬼子進來搜查,他們即使不打開櫃子,也要用他們的槍刺捅幾下的,要是被他們捅到的話,大概老子的腸子都要被他們捅出來的……
我開始想我的媳婦李翠花了,唉,翠花啊,哥哥真的想你啊,你到底去了什麼地方了呢?
我滿眼是淚,正胡思亂想着,就聽見媽媽桑在大聲地說呢:喲,是孫縣長啊,大駕光臨,小女子有失遠迎啊。
她說話的聲音那麼大,分明是說給我聽的嘛。難道那個孫縣長要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