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珂,你等等我……”王永進不用催促,見陳珂進了休息室,自然也蹦躂了過來。
“你好,我姓焦。”那焦股剛剛把趙日升送進了主辯論廳,回頭見又有兩位到達,急忙跑了過來自我介紹。
“這姓焦的逢人便介紹自己,倒也有趣得很。”馬尾男在裡面嘿嘿笑道。
“王堯,還要等到什麼時候?”坐在那裡喝茶的唐美鳳正在不耐煩呢,見了王堯,急忙問道。
“再稍等一下,稍等一下!”王堯急忙合上房門,三兩步躥回了奚福的房間,就見趙日升已經癡癡呆呆地站在了華駝身邊。
“我來幹嘛來了?我來幹嘛來了……?”
“這就是你說的種子選手?”華駝一邊用醒神令敲着趙日升的腦袋,一邊看向王堯。“特麼的連零工都不如!”
“王堯,2號辯論廳上人了沒有?”奚福與馬股幾乎異口同聲般喝道。
“這就來,這就來……”王堯手忙腳亂,在茶館界面連着點了數人分別進入主辯論廳和2號辯論廳。
“走人!”只聽楊股一聲斷喝。
“好嘞!”馬股跟着叫喚了一聲,王堯還沒來得及細看那楊股如何切割空間,在叫獸眼皮子底下挪移出它的分身,眼前一閃,就見王永進也被刷了出來。
“我來幹嘛來了?我來幹嘛來了……?”只見王永進瞪着一雙大眼珠子,也在那裡不停地喃喃唸叨着。
“好了,2號辯論廳,少婦分身已經就位。主辯論廳,叫獸本體就位,王堯保證兩辯論廳不能斷人,朱股保證及時刷走被蠱惑選手。”
奚福在那裡連連命令道。
“我來負責主辯論廳吧?”王股在一邊說道,他在那裡刷零工已經刷膩了,又對辯論廳裡情況的變化大爲好奇,便主動要求加擔子。
“再等一等,等叫獸分身多一些再說。”奚福搖了搖頭。
這邊王堯已經掏出了界面板,悄悄點選了趙日升,只等陳珂出來,就來重新設計巧合,按奚福說的辦法,斷他兩人姻緣。
王永進出來不過片刻,陳珂也迷迷糊糊地被刷了出來,叫獸見了異性,果然蠱惑力大增,陳珂估計連十秒也沒有撐過去。
“我來幹嘛來了?我來幹嘛來了……?”陳珂還在那裡唸叨着呢,王堯已經一指點選了她,將她和趙日升重新牽連了一次,緊接着又將她與王永進牽連了一回。
趙日升先出來的,給醒神令敲了腦袋,腦子已經漸漸清醒,乍一見陳珂刷到自己面前,心中一動,兩手伸了出去,像是要幫陳珂站穩,其實卻是乘機佔便宜,將陳珂攬在了懷中。
可緊接着,他便狐疑地看向懷中的女人,眨巴了幾下眼睛,猛地就像被烙鐵燙着了似的,把陳珂往外一推,剛好推進了王永進的懷裡,王永進第二個出來,剛被醒神令敲過,迷糊勁還沒過去呢。
陳珂給趙日升推了過來,王永進一把摟住,卻又在那裡皺着眉頭眨巴着眼睛,像是給什麼事情難住了,想不明白似的。
華駝此時已經敲完了陳珂,2號辯論廳和主辯論廳同時上人,出來的人也迅速增加,他雖然只是拿醒神令敲人腦袋,但一時間出來許多腦袋,還是不免有些手忙腳亂。
“我×,你們在這裡秘密集會,濫用私刑,特麼的,你們都是什麼人?在這裡幹什麼非法勾當?”大夥兒正忙着呢,卻不料王永進把懷裡的陳珂扒拉到一邊,直着嗓子吼將起來。
“老大!您果然慧眼如炬,我剛在一邊看着,總覺得這幫傢伙不像好人!”趙日升緊接着也跳了出來。
“別嚷,別嚷……人家是在幫我們呢……”這時陳珂也清醒了過來,一邊揉着腦袋,一邊勸說兩位捕快。
“幫我們?勞資好得很,要他們幫什麼?我看他們聚集這麼多人在這裡,一定是在從事不法活動!剛纔我進了什麼地方?怎麼頭一暈就出來了?難道他們是在公然放毒?我×,勞資是不是中招了?”
王永進說着說着便神情緊張地在自己身上上上下下掏摸起來。
“我也有這種感覺!老大,咱們趕緊向巡捕房彙報,特麼的抄了這裡!”趙日升也在那裡大聲吼叫。
“你也有這種感覺?你……你老實說,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怎麼勞資看着你,總特麼厭惡的厲害?”王永進瞅着趙日升,眉頭抓在了一起,眼神不善得緊。
“老大,你魔怔啦?我小趙啊!跟你跟得最緊,咱倆一起出的事,一起來解決事情……額……對啊!今天好像是說來解決問題的?”
趙日升拍着腦門子,像是想起了什麼,這時王永進也似乎回憶起了什麼,轉臉看了一眼陳珂,竟然渾身上下打了一個寒噤。 wωω▲ttkan▲¢ 〇
“我今天就是在這裡幫你們呢,不信,你們可以打電話給邱總,證實一下。”王堯笑着對二位說道。
“邱總?”王永進和趙日升對視了幾眼,又看了一眼站在那裡楚楚可憐的陳珂,兩人嘴一張,像是吃壞了肚子,要嘔吐似的鼓起了眼睛。
“我×,勞資咋像做了場噩夢啊?”王永進看向趙日升。
“可不就是做了場噩夢!我想起來了,昨天何干事看見我扭頭就跑,特麼的,勞資是不是一點希望都沒有了?”趙日升看向王永進,說話的聲音裡都帶出了哭腔。
“你特麼本來就沒有希望,倒是勞資,特麼的,我老婆好像在和我鬧離婚呢?她回孃家多久了?不行不行不行!勞資要去接她回來。”王永進虎目一瞪,拔起腳就向外奔去。
“喂!老大,話不能那麼說啊,怎麼叫本來就沒希望?”趙日升哭喪着臉也緊追着王永進衝出了屋子。
“你們……你們……你們都是什麼人吶?”陳珂見這兩位牛皮糖轉眼之間性情大變,竟然對自己視若無物,匆匆跑了出去,不禁又氣又惱,恨恨地跺了跺腳。
“老闆娘,答應你的事情我已經做到了,趕緊回家去吧,我這裡還有事要忙。”王堯對陳珂說道。
“額……”陳珂瞅了瞅王堯,一邊向屋外走去,一邊茫然不知所措,那王永進、趙日升說自己做了一場噩夢,她陳珂又何嘗不是?
叫獸分出一個分身之後,辯論廳裡的形勢再起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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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辯論廳零工的消耗速度再次劇增,看來叫獸是發現情況有異,正想快速解決問題,2號辯論廳的少婦也再次發力,零工出來進去,好幾次都差點發生斷人的事故,而李忠孝那邊也開始告急了。
畢竟人員消耗增加了一倍,而十字口的零工人數雖多,但也有限,送了200多個零工過來之後,雙排座的速度也就慢下去了。
王守信雖然再次去了茶館,可像王守信那般執着的零工卻並不多見,此消彼長之下,選手竟然出現了捉襟見肘的情況。
“這麼下去可不行,必須得保證人數。”王堯咬了咬牙,看向華駝。“告訴出來的零工,進去一次算一次錢。”
“好嘞,鐵公雞終於肯拔毛了哈!”華駝嘿嘿一笑,答應了下來。
這個消息一傳出去,零工隊伍頓時得到了穩定,許多已經離開的零工,又匆匆趕了回來,茶館外面都開始排上隊了。
凡人選手有了保障,滅獸行動再次順利進行,事實證明,經歷過一次蠱惑的,普遍對叫獸蠱惑的抗性有了較大提高,沒過多久,叫獸再次分身,這次分出的卻是一位大漢。
叫獸顯然以爲靠大漢的猙獰氣勢就可以嚇倒這幫零工,但是叫獸卻忘了,它的能力不在物理攻擊,分出這麼一個分身,又不是真正與人肉搏,實在是沒有多大作用。
而通過分身不斷分出,叫獸的消耗也在不停增長。
“奚福,繁榮巷裡突然來了許多女人,看模樣都像是被叫獸蠱惑的傀儡。”王股突然叫了起來。“這幫人涌進來,會不會壞了我們的事情?”
奚福一愣,兩眼眨巴了幾下,冷冷一笑。
“特麼的,這叫獸還是嫩了點,沒經過什麼大陣仗,這麼快就狗急跳牆了?王股你注意,千萬不要讓這些傀儡進了2號繁榮巷,王堯,每個辯論廳上兩個人,咱們正式進入戰略反攻!”
卻原來,叫獸感覺到了自己的虛弱,手頭又沒有現成的傀儡進補,竟然將自己曾經蠱惑的傀儡一股腦兒召喚了過來。叫獸與自己的傀儡之間有着密切的心靈感應,倒是不會受空間阻隔的影響。
這是色厲內荏的表現,由於兩個繁榮巷處在不同的空間,只要傀儡不進入2號繁榮巷,那些傀儡對叫獸而言,就好似海市蜃樓一般,能感覺到卻吃不到,反而會更加加劇叫獸的恐慌。
這個時候,最需要注意的,就是叫獸突然反應過來,落荒而逃,那可就前功盡棄了,所以,奚福叫王堯安排兩人上場,增加對叫獸的吸引力,拖住叫獸,叫它根本無暇分心。
“上種子選手!”王堯呼喚焦股,既然已經到了決定勝負的戰略反攻階段,六個教授也不用再藏着掖着了,江教授首先出馬。
從ipad上看的很清楚,楊全星陡然看到自己的同事出現,還是有些吃驚的,很明顯愣了愣神,而那江教授在美女主持的歡迎中,昂然走到聚光燈下,開始對着觀衆,向叫獸發起了攻擊。
這位江教授早就看楊全星不滿了,最主要的就是他已經發現,楊全星與許多女人都保持着不正當的曖昧關係。
叫獸由於具有蠱惑能力,與女人交往便不是太謹慎,畢竟女人只要受到它的蠱惑,最天生的醋意就已蕩然無存,女人相互之間不打架,叫獸便也懶得遮掩,最大的麻煩反而是怎麼平衡手裡這些傀儡了。
畢竟叫獸逮着一個傀儡可勁地糟蹋,會很容易出人命的,其他的傀儡因爲被冷落得久了,也有可能出現一些難以預知的亂子。所以叫獸最主要的精力反而放在安排自己的日程上面。
這叫獸蠱惑的女人太多,保證每人露水均沾都很困難了,哪裡還能顧及到自己的行爲不被別人發現?
他在手機上將女友一一編了號,譬如大發1至28號、昌盛1至39號等等等等,和誰約會基本照着月曆來。
這日程安排常常還得參考他的教學日程,畢竟他還是教授,除了和女人約會,還有課要上呢,弄混了也是挺麻煩一事。
他必須充分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時間,上午約幾號,下午約幾號、晚上約幾號,幾號的生理期在幾號,已經結婚,疑似懷孕的又是幾號?忙不過來時,乾脆同時約上三五個開那無遮大會……
辛苦一晚上,消停兩三天,它在那裡肆意妄爲,卻忘記了周圍還有一雙雙警惕的眼睛。
特別是當這些眼睛屬於那些想得卻不可得的男子時,所產生的破壞力是極其巨大的,江教授就是這樣一位有着一雙銳利的眼睛,卻又想得卻得不到的男人。
江教授有疾,江教授懼內,這是昌盛大學瞭解江教授的人都知道的事情,但他們不知道的是,江教授雖然懼內,但他同樣也有一顆渴望和那楊全星一樣征服大批異性的雄心。
可江教授在與異性 交往的道路上,卻走得極爲坎坷,首先是一不留神,他竟然不小心結了婚,然後就是與他那明察秋毫的老婆鬥智鬥勇,最後則是旁敲側擊,費了許多心思,卻也很少有女人垂青與他。
這個時候叫獸楊全星的出現,簡直就是在江教授那脆弱的心坎上狠狠地紮下了一把滿含着嘲笑、鄙視和賣弄的匕首,江教授覺得這楊全星彷彿無時無刻都在向自己得意洋洋地挑釁。
你怕老婆,他偏偏沒老婆管束,你連一個紅顏知己都難以尋覓,他卻左擁右抱,多得數不過來,關鍵是,這傢伙弄了那許多女人,居然特麼一直風平浪靜,連臉上都從來沒被女人撓出印子來!
太可惡了,這傢伙怎麼那麼大的本事?簡直就是男人公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