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巖接下墨嵐與他交上手,墨嵐落下來,拿起鳳鳴劍向着另一方劈去。
“閃開。”
又是一劍劈下去,祭祀臺呈現龜裂,卻並沒有坍塌。
做完這些之後,墨嵐有些支撐不自己的身體,直接坐在地上。
失去光芒的黑夜,依舊是那麼的讓人絕望,她聽到了人落進水裡的聲音,她聽到了這裡的混亂。
真的好想就這麼一直睡下去,再也不要醒來了。
“墨嵐,你不可以睡,你想想巖,他還等你,你怎麼能丟下他。”藍楓宇慌張的將她抱起來。
墨嵐勉力睜開自己的眼睛虛弱的說道:“你真的好吵。”
“只要你不睡,怎麼嫌棄我都行。”藍楓宇看着她醒來開口說話,頓時鬆了口氣,可一想到她的身體,一顆心又調到了嗓子眼。
“嫌棄你,的確嫌棄你。”墨嵐虛弱的說道。
“好,嫌棄我,只要你沒睡,沒事就好。”
“藍楓宇。”
“怎麼了?”
“他還好嗎?”
“他……”藍楓宇看向百里巖的方向,猶豫了一下,“他沒有事。”
墨嵐還是看到他一瞬間的猶豫了:“你猶豫了,他出事了對嗎?”
“他……”對着她的眼睛,本想騙她,可話怎麼也說不出口。
“扶我起來。”
“你不要這個樣子。”
墨嵐坐了起來,拿起自己的劍向自己的手腕劃去。
藍楓宇伸手攔住她:“你要做什麼?”
“鬆開。”
“不鬆。”
“你想讓他有事嗎?”墨嵐直直的看着他。這一刻他猶豫了,可是她的身體受了這麼多的傷,還一次又一次的傷傷加傷,根本就不能經受的起任何的傷。
就算他猶豫了,也不可能鬆開她,他不知道她要做什麼,但她這個樣子絕對是會傷害她自己的。
墨嵐趁着不注意,一把推開他,劍瞬間劃在她的手腕上,血流如柱的流下,落在地上的,落在水裡,血一直在流,無論他怎麼止血都止不住。
墨嵐慢慢站起自己的身體,任由自己的血順着自己的手腕流下去。
在她站起來的一瞬間,一滴眼淚落了下來,藍楓宇阻止的手,在看見她眼淚的時候,不知道怎麼了就停了下來。
“天孟,你不是很想知道,當年我是怎麼來進行那場祭祀的嗎?”
“你說什麼?”天孟的心一動,猛的看向她,然而被百里巖得手,被祭祀反噬的傷,在一點點加深,等到祭祀完全失敗,反噬就會完全做用在他的身上,他很清楚這代價是什麼,所以他容不的失敗。
所有的人都聽到她的話,都停下來看着她,就是那一直躲在暗處,從沒有出現參與這些事的人,都是愣愣的看着她,有些不明白她在說什麼,可天孟知道她在說什麼,這樣的祭祀她就成功了,如果不是如此他也不會這麼自信。
“那場祭祀根本就沒有成功。”
“那不可能。”
“我不信,祭祀的代價要麼成功,要麼失敗了,沒有其他可能。”
“別告訴你不知道,失敗的,代價是什麼?”
“失敗的代價是死亡,魂飛魄散,灰飛煙滅,永世不入輪迴。”總逃不過這三種結果。
“可你明明還活着,你根本就是成功了,不然你就不會還活着。”
“活着不代表,就一定會成功。”墨嵐擡頭看向天際,因爲有人代替承受了這場祭祀的代價。
“你……”
墨嵐將鳳鳴劍向天上拋去,她知道那些躲藏起來的人,想要做什麼,而那些想要她命的人怎麼會不存在,那些人又怎麼會放過他們。
“墨嵐,你不可以。”月隱衝着她大喊道。
“快阻止她。”
“來不及了,天孟就讓你看看什麼纔是真正的祭祀。”
墨嵐一躍跳到劍上,藍楓宇在她躍到臉上的時候,分明看到她的臉上已經蒼白如紙。
“以如之血,獻如之命,蒼天爲證,借如之力。”
沒有人看到她身影,就像她直接消失在原地,等到她再次出現的時候,竟然是在天孟的面前,她的劍直接穿透與他的心口。
“你怎麼可能。”他怎麼也不會相信她會是這樣的結果。
“你知道他們爲什麼你們無論實驗過多少次,成功的根本就沒有幾次。”
“因爲祭祀需要的代價是生命,不是別人的命,而是自己的。”
“哈哈,哈哈錯了。”
天孟仰天瘋狂的大笑。
“祭祀無論成功還是失敗,都是要是生命的代價。”
“那場祭祀沒有成功,同樣也沒有失敗,有時候看到的,感覺到的未必是真的。”
“最重要的是,沒有人看着從我身邊帶走他,沒有人可以。”
劍在次深深的刺進他的身體裡,祭祀的力量在快速散去,他的生命也該到了盡頭。
祭祀的代價從來都不會因爲你是誰而就不會停止的。
倒在地上,就這麼一點點消失殆盡。
墨嵐的劍並沒有因此停下來,直接將劍送到一個地方。
最後終於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在百里巖接着他的時候,將一股力量送入他的體內。
“小心那些人。”
這一次她真的再也不會醒來了,她的身體一次又一次的傷,一次又一次的透支,只有一股強烈的意識在支撐她,而如今她在撐不住了。
百里巖抱着她一步步走下祭祀臺,沒有人說話,沒有阻止,只是怔怔的,看着他們兩個。
直到他們到了岸上,祭祀是建在水上的,祭祀臺開始全面坍塌。
“沒有想到,這一次見面她竟然換了一個模樣。”一個陰測測的聲音出現,他的身影也出現在衆人面前。
“更重要是她的身體還換了一個男人。”
百里巖只是抱着她站在哪裡,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這些和你有什麼關係。”即墨連一出現含笑說道。
還從來沒有一個女人這裡入了他眼,那句“沒有人可以動我的人。”深深震撼着他。
“這又和你有什麼關係。”又一道聲音出現。
“躲着不敢見面的傢伙,還真的以爲自己是什麼東西了。”
百里巖望向最後一個出聲的人:“你終於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