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地:深圳某CBD時間:3月中旬
從印度回來後,金東河又回到了所在的公司,但是內心倒是變得不安定起來,一方面是因爲見過了外面世界的金東河眼界變寬了,另一方面也因爲公司逐月增加的不合理業績要求把金壓得焦頭爛額。
“我的親孃啊,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啊,掙不着錢不說,個人的時間也被壓縮了好多!”金東河嘀咕着。
與此同時,陸喜風所在的教育行業也是競爭激烈,不僅要東跑西顛,還要面對一次次殘酷的回絕,以及沮喪過後,強掩哭臉繼續笑迎客戶的複雜心理。
“乖乖,這樣搞下去,掙不着錢啊!我簡直像跑龍套的!”陸喜風仰天長嘆。
到了週末,金東河給陸喜風打電話。
“怎麼樣啊,週末出來到KTV唱唱歌啊?!”金東河問。
“兩個大男人聚在一起唱什麼唱!”陸喜風說。
“誰規定唱歌一定要有妹紙了?!點些吃的,再來些酒,唱歌不就有情調了。”金東河說。
“我又不會唱歌,還嫌我們兩個不夠搞基啊?”陸喜風說。
“那去看看海咯,出去走走,順便散散心。”金東河說。
“人家小情侶沒事看看海,拉拉手,順便談個情,再說個愛啥的,兩個大老爺們聚在一起,你要出櫃麼?”陸喜風說。
“什麼時候唱歌,看海變成情侶專屬了,人家詩人海子曾說‘面朝大海,春暖花開’,看海本是陶冶情操,抒發個人情懷的一種方式。”金東河說。
“但是……你難道沒注意結果麼?詩人海子最後還是沒想開啊。”陸喜風說。
“看你這個人平常挺糙的,沒想到還有點文學細胞哈?!不唱歌,不看海,你還有更好的抒懷方式?”金東河說。
“爬山去吧,去大梧桐山,深圳最高峰,‘會當凌絕頂,一覽縱山小’,怎麼樣,比你那個‘春暖花開’強多了吧?”陸喜風說。
“沒想到你小子從印度回來後,即興臺詞一段一段的,有如‘滔滔江水’麼?”金東河說。
“去不去吧,一句話,別那麼多廢話!”陸喜風說。
“不去!以前試過小梧桐山,回來以後第二天都直不起腰,梧桐山下有個仙湖公園,到那邊總可以了吧?小情侶沒事不會去那邊氾濫吧?”金東河說。
“好吧,就這樣定了。”陸喜風說。
“你可算定了……”金東河說。
場地:仙湖公園時間:三月中旬
第二天一大早,陸喜風和金東河相聚在仙湖公園。兩個人在仙湖公園裡面逛。
“你看,這裡面有這麼多國家領導人的手植樹。俗話說‘大樹底下好乘涼’,我們也藉藉運氣!”金東河說。
“這話我完全贊同。”陸喜風說。
於是兩個人在樹底下各自擺剪刀手,並自拍起來。
“喂!別總是注意拍自己,給我也拍幾張!”金東河說。
“你怎麼不說先給我來幾張呢?”陸喜風說。
“好,好,好!”金東河說。
於是兩個人在樹底下又相互拍起了剪刀手的照片。
“好了,拍了一百張!”陸喜風一臉得意的樣子。
“都是一樣的剪刀手,同樣的幾棵樹。”金東河說。
“切……”陸喜風說。
接着二人走向弘法寺,想給自己消消黴運,討個吉利。
“哎!你看,那個人是不是李*長江!”金東河手指着一個燒香的男人。
“可不是嘛,看來仙湖還是來對了!”陸喜風說。
“嗨,兄弟!別來無恙啊!”陸喜風一隻大手拍了一下李*長江的肩膀。
“哎呦喂,你們二位也在啊。在印度的時候多虧了你倆,讓我擺脫了一次危機。怎麼樣啊,工作還算順利?”李*長江問。
“唉……一言難盡啊,老闆光想賺錢,又讓馬兒跑,又讓馬兒不吃草。”金東河吐槽。
“我也差不多,給人家打工,看人家臉色,跟你這樣的自營老闆比起來簡直是悲慘世界啊!”陸喜風同意金東河的看法。
“看來兩位小兄弟都有自己的難唸經啊!既然二位羨慕我這樣的工作,要不,我們一起做事吧?!我之前有說過在印度期間發現了一個地圖,裡面有些蹊蹺。最近研究了一下,發現這個地圖只是一部分,根據我的分析,上面有‘印度支那’‘法屬殖民地’等等這些關鍵詞,我猜有一部分線索在越南境內,計劃去那邊看看,目前正好需要一些助手。你們加入吧,衣食住行我承包,發現了的話,好處大家分,怎麼樣?”李*長江說。
“這個好像挺誘惑人啊!”陸喜風說。
“是吧?!”李*江說。
“大家一起做事都得有個代號吧,像什麼‘中國合夥人’‘泰國傳奇’‘SHE’‘TFBoys’,我們也得搞一個!”金東河說。
“你還挺講究,叫什麼?”陸喜風說。
“就叫‘戀戀三季’組合吧!”金東河認真的說道。此刻《戀戀三季》的插曲DoAi起。
“Do_ai_biet_lua…u…lua_may_cay
Biet_song…biet_song_may_khuc…u…oi
Biet_may…biet_may_may_tang…
Biet_may_may_tang…o…oi…o…
Do_ai_quet_sach…o…oi…la_rung
De_em_de_em_khuyen_gio…u…oi…gio_dung…
Gio_dung_rung_cay…
Gio_dung_rung_cay…o…oi…o…”
“你不覺得我們三個老爺們起一個這樣的名字未免太不man了吧?”李*長江說。
“我們這次要去越南。《戀戀三季》是個有名的片子,越南本是兩個季節--雨季和旱季,作者給加上了第三個季節--希望的季節。我們這次是三個人,一個人負責一個季節,陸負責雨,我負責旱,你負責希望,‘戀戀’是別人戀我們,而不是我們戀別人,顯得我們稀缺,多有內涵的一個組合!”金東河說。
“好像有點不覺明厲哎!”陸喜風說。
“我還是持保留意見……”李*長江說。
“我們三個人,兩個人通過,一個人保留意見,少數服從多數,就這麼定了!”金東河得意道。
“……”李*長江呆呆地傻笑。
於是“戀戀三季”組合正式成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