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孫城主與連州連城主親自帶兵飛速趕往淪陷的城池與謝家軍幾回交戰,各自都是有失有得。
豈料,第三日清早,兩位城主照例去城下擊鼓挑釁時,卻發現城門大開,不見謝家軍蹤影。
他們自然懷疑是空城計,派了一小隊人馬進城查看,卻意外的在城樓上發現被捆成一團的城中官員。
解綁後,官員們痛哭流涕的訴說着幾日來的悲慘經歷,說謝家軍佔了城後倒是沒做什麼壞事,反而對百姓撫卹有加,只是對他們這些投誠了十六州大軍的官員們從來不假顏色,很是叫他們吃了些苦頭。昨日半夜,謝家那位四爺突然把他們都抓起來,疾言厲色的訓斥了一頓,什麼背叛朝廷,背棄陛下,然後便將他們捆成了一團大糉子,在那誰的衣袖中扔了團紙便揚長而去,生生讓他們在城樓上吹了一夜的冷風,那個冷啊,真是刺骨。謝家軍不知道使什麼詐,竟然半夜整軍出城去,連火把都不點,一點聲音都沒有,若不是他們在城樓上看見他們離去,還真是不知道謝家軍竟真是走了。
什麼?什麼紙團?哦,那紙團是扔在趙偏將袖中的,趕快拿出來。
紙團被送到了兩位城主手中,兩人一看便是大怒,孫城主怒氣衝衝的一把將紙撕的爛碎,吼道:“他謝老四欺人太甚!”
連城主也是氣紅了眼,神情猙獰,憋屈着說不出話來。
那趙偏將壯着膽子問紙上到底寫了什麼,連城主瞪着眼,一字一字咬牙切齒道:“吾皇心慈,恐汝等兵力不支,特囑吾切記留情。故將此等敗城鼠官讓於汝輩,城中糧倉空缺,吾已實儲之,請兩位城主笑納,勿謝。
謝四上。”
孫城主呲牙裂目,喝道:“謝老四他分明是瞧不起我們!柯生,速將此事傳回軍中告之公子,再打探謝老四此時身在何處。老連,這口氣我可咽不下,非得將他打地心服口服跪下來求大爺!”
名爲柯生地親兵趕緊照着上司地吩咐去辦事。留下兩位城主在城樓上怒氣沖天地喝罵不止。
此信被快馬送至十六州軍中時。帥帳中正是每日例行地會議。
姬弗然看過後。轉手遞給了歪在一旁地元恆。元恆一眼掃過。又漫不經心地扔給了下一位將軍。如是在帳中傳閱一圈。
信再回到姬弗然手上時。信紙已是有些發皺。可以明顯地看出被大力揉過地痕跡。
他淡淡地掃視衆人。低下頭去又看了一遍。道:“衆位有何看法?”
座下衆位早都已是一臉怒火。滿臉紫漲。聽見他問。便一個個都義憤填膺地高聲嚷了開來。
“公子!謝家老四分明是不將我們放在眼中,纔會如此羞辱老孫與老連!”
“他哪裡是羞辱孫兄與連兄,是將我們衆人與公子都踩在了腳下!”
“大家都是軍人,若是在沙場上遇上,敗了就是敗了,沒什麼好說的,偏偏使這種手段,虧的我以前還佩謝四是條漢子。”
“啊呸!做出這種下流事還算什麼漢子,謝家人竟至於此!”
“公子!我要帶兵去助老孫與老連把謝四打趴下,一雪大恥!”
“……”
衆人一句句罵着,怒火越來越是高漲,說到最後,幾乎各個都是拍案而起,恨不得立刻去報仇。
姬弗然靜靜聽着,琥珀色地眼睛中如蒙生了一層霧氣,濛濛的看不清他的情緒。
帳中都是血性的軍人,發泄完了怒氣後,便請命要帶兵去助那兩位滅了謝四。
滿帳地嘈雜喧譁中,只聽見一聲陰柔的笑聲響起,雖不響亮,卻足以讓所有人都聽見,如在耳邊一般。
衆人自然知道這笑聲是誰發出的,一致的都轉頭去看姬弗然身邊的人。
元恆歪在塌上,吊二郎當的翹着腿,斜眼看衆人道:“何至於如此嚴重。”
“如何不至於!謝四這是在我們十六州軍臉上打了個大耳光!”
“若不報仇,以後我們如何擡地起臉來!”
衆人不服,又是你一言我一句的嚷了來,完全沒意識到姬弗然地沉默與元恆詭異的笑容。
元恆在姬弗然地案旁設了張軟塌,日日歪在上面聽報軍務出謀劃策,先前也有人發過牢騷,道是人人都是一案一墊,連弗然公子都是如此,憑什麼他便如此特殊,竟在帥帳中設塌,即便是元家天師後人,即便是足智多謀也不該如此。
他聽說後,待下一次會議便一字不差的複述出來,道是若有不服儘管來找他挑戰,若是輸了,他二話不說便將塌撤下。
軍中歷來是個靠拳頭說話地地方,許多將領也早看他不順眼,瞧着他有不過是個弱不禁風的文弱書生,此話一出,盡是一日連着有七八個人來挑戰,其中也不乏有隨軍的十六州城主。
誰知,不過數招,所有人便都敗在了他手下,衆人這纔對他開始心服口服,真正的恭謹起來。
聽他們憤然道來,元恆又是輕輕一笑,道:“這可不是那位謝四爺的作風,想必是帝都中的小黑狐狸吩咐的罷,謝四爺在不知在心裡如何憋屈呢。”
衆人聞言,都是一愣,轉念想來,確實是如此,便又開始罵爾容。
“你們也不必罵。”元恆伸伸腿繼續笑道:“這又不是什麼壞事,那小黑狐狸做人就是太自負,攻了城又將城拱手送人,還在城中的糧倉中儲滿糧食,這不是在幫我們麼,若不是他說勿謝,我還真想謝謝他呢。”
衆人被他講的有些糊塗,竟也隱約覺得不是件壞事,可是心中的不平之氣終究難以嚥下,道是不論哪個軍人被如此羞辱定然都是無法忍受的。
“孫連二位城主想必是要去爭回來這口氣的,你們湊什麼熱鬧,河對岸還有隻老虎蹲着呢。”見衆人冥頑不靈,元恆的語氣開始有些不耐煩。
衆人還想說什麼,姬弗然卻淡淡開口道:“這件事便先如此吧,相信孫連二位城主會妥善處理的。”
元恆一笑,擡頭見他親隨的小廝匆匆入帳來送上封密函。
他三兩下看完,坐起身來,轉頭對姬弗然道:“我有事要回帝都一趟,可有礙?”
姬弗然望他一眼,道:“無妨。”
元恆的笑容有些僵,一拂袖,轉身便離開了帥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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