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想要說什麼被爾容搶了先,冷不丁,身側卻有劍氣襲來。
白衣往旁邊一閃,他躲過了來勢洶洶的那一劍,卻立即有第二劍第三劍以迅疾之勢逼來,他提劍相擋,一來一回不過是一個瞬間,卻已是過了十數招。
尋得一個空隙,他在鋪天蓋地的劍影當中分神道:“你這是做什麼?”
爾容漫不經心的笑着,左一劍右一劍狀似無規律的亂刺,玄色的大袖隨着他的動作在風中招展,時不時的與姬弗然白色的衣裾糾纏在一起,分開時帶起一陣凌厲的風聲。
他輕聲一笑,道:“你沒聽到方纔元恆怎麼說的不成,他是絕不會讓你死的,所以我若是生擒了你來要挾他,想來會是很有用的呢。
”
姬弗然眉頭一,想要說什麼,卻是分不出神來開口說話,只得全力對付眼前的劍影。
元恆愣愣的看着他們,半晌才跳起來喊道:“你們給我住手,要不然,我可要引爆火藥了!”
酣鬥當中的個人都是無暇理他,他咬咬牙往凌厲的劍影裡衝去,卻被強大的推力給遠遠的摔了出去,青色的身影在空地上劃過一條詭異的弧度,頹然落在馬下,旁邊的幾個人趕緊上前來察看。
天色已近黃昏,不知是上的風本來就比山下大,還是因爲那兩個人交手時帶起的氣流太過於強勁曠的山頂上大風凜然,冷風一陣高過一陣,沙石塵土飛揚。
姬月站在謝佑怡身後。謝佑怡地長被大風捲起。凌亂地在風中招展指月只能模糊地看見空地上那一黑一白地兩道身影糾纏。卻是看不清他們地神態。她雖是看不懂他們地招式與劍法。卻也知道這一戰比方纔與元恆那一場激烈地多。
半夏在一旁身顫抖。上下齒不住地咯咯響着。姬指月卻是再也顧不上她。只管着自己緊張。
謝佑怡察到身後地動靜。回頭看了一眼。見她臉色煞白。便安慰道:“用不着太擔心容已是佔了上風。”
姬指月聞言有些僵硬地笑了笑。依舊是一臉煞白地盯着前面看。
姬攬月倚着謝允儀站着。懷中抱着牙牙笑個不停地孩子。輕聲問道:“阿儀說誰會贏啊?”
“若是不出意料。應該是陛下。”謝允儀雙眼一眨也不眨地望着空地上地兩個人見自家媳婦在耳邊問。張口毫不猶豫地便是一句。
姬指月聽到他們說話,眼中的神色逐漸複雜起來,看着那一黑一白兩道身影,一臉的凝重。
謝佑怡見她如此神色,忍不住道:“你莫不是在擔心姬弗然?”
姬指月對她無奈的笑笑緩搖了搖頭。
謝佑怡皺眉,道:“以前我都沒有說什麼是眼下已是這樣的形勢,不論過程如何弗然是奪了阿容帝位的人,阿容纔是你的夫君不擔心自己的夫君,卻去擔心另外一個男子,你覺得這樣說的過去?”
姬指月臉色一僵,神情忍不住黯淡了下來,在她的印象裡,除去在思儀山上的那一回,謝佑怡始終是一個開朗而溫柔的人,從來沒有對什麼人說過刻薄的話,眼下卻是對着她說出這些近乎剜心的話來。
她的雙眼依舊看着空地上的兩個人,眼神卻漸漸的有些變化,她苦笑道:“不管你說我什麼都好,我也知道這樣不應該,但是我確實是有在擔心,阿容是我的夫君,姬弗然卻是我的大哥,若是他被阿容所傷甚至所殺,我會覺得很難過。”
謝佑怡越皺緊了眉頭,道:“照你這麼說,那阿容便活該被姬弗然傷到不成,若是那樣你能安心?”
姬指月搖頭,道:“自然不是,大哥是我虧欠他的,所以會歉疚會難過,但是阿容不一樣,若是他出了事,大不了我和他一起去了便是。”
謝佑怡神色一凜,還沒來得及說什麼話,耳邊便聽姬挽月一聲驚呼,繼而是姬指月低低的一抽了口冷氣,她轉眼望向空地上時,只見姬弗然跌坐在沙礫上,爾容站在他面前,以劍相指。
姬弗然跌坐在沙石之上,雪色的衣裾撒在身旁,滿眼滿袖的灰塵,他的臉色有些蒼白,姿態卻依舊十分的淡然。
他仰起頭,琥珀色的眼睛望向爾容,眸中沒有失敗後的不甘與氣憤,反而是淡淡的佩服與肯定。
他的喉上被冰冷的劍鋒抵着,神情卻依舊如行雲一般淡漠,他一手撐着地,一手捂着胸口,淡然道:“你贏了。”
爾容的神色也有些蒼白,他墨色的眼睛中倒映着姬弗然跌坐在地上的模樣,卻沒有太大的欣喜,片刻,他轉頭看看不遠處的元恆,道:“給你兩個選擇,一是卸掉火藥讓我們離開,二是我殺了姬弗然再殺了你,在死之前你可以引爆火藥與我們同歸於盡。”
元恆扶着手下勉強的站着,聞言冷冷的笑了一聲,推開身邊的人走上前來,狹長的鳳眸中盡是惡意的光芒閃爍,他看着爾容,冷冷道:“我也給你兩個選擇,一是放掉姬弗然自己離開,二是殺掉姬弗然,我再讓你們所有人陪葬。”
爾容神色睥睨的望了他一眼,輕蔑似的勾了勾脣角,道:“你是要和我比耐心?”
元恆的目光在他與姬弗然臉上游移不定,半晌,忽然陰沉沉的笑出聲來,轉頭望着姬指月,道:“看來你是不想要姬四姑娘活了?”
“什麼意思?”爾容略顰了眉,袖罷有濃烈的墨蘭香味流溢着。
“就是我說的意思,你若是想知道爲什麼,便先將姬弗然給放了。”元恆微揚着頭傲然道。
爾容低頭看看臉色蒼白的姬弗然,不甚在意的收了劍,轉頭望着元恆,眯眼問道:“爲什麼?”
“爲什麼?因爲姬四姑娘早就被我下了藥呀哈哈,若沒有我每日加在飲食當中的藥物控制着,她此時怕早已是一俱腐屍了。”元恆看着他沉默片刻,忽然十分暢快似的大聲笑了起來,癡顛若狂。(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章節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