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百年終相見(1)

送走了愁眉苦臉的十四,我與衛昭華坐在韻書閣裡閒談,說到衛氏皇族我不禁感嘆:“你們衛家的男兒果真一個比一個倔強,一個比一個杞人憂天。”

“此話怎講?”

“關於此事王爺不必問我,只需瞧瞧父皇與十四就能明瞭。”我淺呷口茶,念起衛氏這個麻煩疙瘩,實在是頭腦脹痛。真是不知他們當初是如何打下江山,又是如何守了社稷近百年的?

“月純師兄何時能到京城?”衛昭華忽然轉了話題側頭問我。

“最遲今夜便能到。”

“如此甚好。”衛昭華撫掌笑道,多日來,難得見他露出一個寬慰的笑容。

我放下手中瓷杯,起身對着衛昭華一福說:“王爺,若無他事月塵便先退下了。”

衛昭華沉吟一瞬,正視我道:“有勞王妃了。”

“王爺客氣。”

回了沁雪院,我把自己關在房中,結陣尋月純。

我蹲在地上,託着兩腮對陣中微微金光道:“三哥,今夜子時清風樓,我有事相求。”

“無事你便不來尋三哥,委實叫我難過。”月純委委屈屈的聲音飄蕩在屋中,我無奈地撇撇嘴,用手一撥陣中金光,道:“來時捎上金精丹,我有用。”

“金精丹?”月純在萬里外大吼,“月塵你當真是獅子大開口!”

“子時清風樓見。”

言罷我便撤了召喚陣,獨自一人坐在地上,腦中忽而亂七八糟。

掰起手指算來,我已有將近五百年未見到雲羲,可他的音容笑貌卻如刀刻般在我心中深深烙印。突然極是想念他,想看看他的臉,想躺在他身側,聽他均勻的呼吸。

淚水不自覺地從頰邊滑落,我揮出鳳淵綾,重新結了召喚陣,將魅箴找了來。

“不是昨夜才見過,又是何事?”魅箴長髮微有凌亂,不滿地裹着黑紗瞧向我。

“帶我去北海。”我擡眸看他,臉上兀自掛着未乾的淚痕。

“月塵……”魅箴在我面前蹲下,擡手想爲我拭去淚水,但一隻手終究在半空頓住。

他沉吟良久,才輕聲道:“你可想清楚了?”

我頷首緩聲道:“是。”

魅箴聞言眉頭緊蹙,握住我的雙肩低吼道:“你可知,北海冰川不是以凡人之軀能夠達到的?冰川上所結失卻之陣,若是以凡身前往,便與尋死無異?”

“魅箴,此時該如何做,你不是知道麼?”

“你怎的如此任性?”

“你我相識十萬餘年,我做事向來隨性,難道你不知曉?”

魅箴垂下頭,用幾不可聞的聲音道:“你此世陽壽未盡。”

我微微搖頭,“這不是理由。”他身爲鬼君,哪怕是消了我的陽壽,也沒人敢去質問他半句。

“但我需要你一個理由。”魅箴忽然起身,斜睨着我道。

“我已有許多年未曾瞧見雲羲了。”

魅箴聞言長嘆一聲,擡手將我從地上拉起,反手箍住我的腰,隨即一陣徹骨涼意自脖頸上劃過。

呼吸忽而變得艱難,我擡手撫上脖頸處,竟是一片溫熱。我緊靠着魅箴的身體,卻仍是難以站立,雙腿不聽使喚地下滑,終於還是坐倒在地上。

魅箴將我擁在懷中,伏在我耳邊低聲道:“你要的,我都替你做到了。”

我輕勾起脣角,張了張口,想對魅箴說,莫要再同我講此話,我已聽了許多,可一句簡單的話卻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片刻後,我便沉沉陷入到一片黑暗中,周圍環繞着魅箴的低嘆。似無奈,似心痛,帶着些許他身上原不該有的悲涼。

約莫半個多時辰後,我忽然覺得自己身體變得輕盈,漸漸脫離了凡人沉重軀殼,浮在屋中。

“月塵,你如此飄着,頗是像鬼。”魅箴像丟棄廢物般扔了手裡我原本的凡體,仰首看着我。

“總算熬過了三世,本上仙委實是不易。”我重新站在魅箴面前,看看自己的手腳,嘖嘖感嘆。

“我已還了你真身,你便自行去北海罷。”魅箴擺了擺手,轉身就要離去。

我緊走兩步叫住他問道:“你不與我同去麼?”

“鬼界尚有許多瑣事待我處理,不能耽擱。”魅箴言罷,便捏了訣騰雲而去,不留給我任何言語的機會。

魅箴走後,我看着地上的屍身,略略鬱悶。捏了印伽,口中念訣,將屍身化了去。

可轉念一想,我若是憑空自瑞王府失蹤,怕是也相當麻煩,於是又把草人召出,叫她再替我做上一時半刻的瑞王妃。

安頓好一切,我將鳳尾琴化了手掌大小揣在懷中,捏訣騰上祥雲,一路向北往北海而去。

用着自個兒身子的感覺自是極好,手腳也靈便許多,我樂呵呵地坐在雲上,瞅瞅身上裹着的已然發黃的白袍,不禁感慨時光荏苒,這件袍子經歷百餘年,也算是完成了它的使命。

北海處於極北之地,而北海冰川更是六界內至陰至寒之處,除非是道行極深的人、妖、魔、仙,否則只要接近便會立時喪命。

接近冰川之際,我便隱隱瞧見失卻之陣的微微光芒,再近一些時,就能清楚看見陣符,其間散着的紅光,透着絲絲血氣。

我在無名洞前翻下雲頭,看着洞口處若隱若現的結界,竟一時如定住般,不敢向前。

我在洞口不知立了多久,忽聞身後傳來腳步聲,便忙捏了隱身訣,隱去身形。

羽姬一身鵝黃衣裳自遠處走來,鼻尖凍得紅通通的,姣好的面容盡是寂寥。望着她,我暗自嘆息,在她將進洞時,現了身形來。

“月,月塵?”羽姬瞧見我,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正是本上仙,”我好脾氣地笑着,“多年未見,仙姑依然風采灼灼。”

羽姬輕哼一聲,“你來此做甚?”

我斜睨她,這女人果然仍是那般尖酸刻薄。

“此洞乃是月塵五百年前所鑿,洞中所眠之人乃是月塵未婚夫婿,你說我該不該來?”

“你……”

“我怎樣?”我淺笑,“仙姑在此與雲羲相伴多年,本上仙終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現下既然我回來了,便不能容眼中再有沙子。”

“你倒不要臉!”

聞言我不禁笑出聲來,爲何這幾個女子對我評價都這般相似?嫣然如此,羽姬如此,就連趙清那丫頭怕是在心中也曾如此想過。

我指尖騰起一片蔚藍火焰,側頭看着羽姬,笑道:“你該知道,我月塵向來不屬善男信女之列,他日瞧着雲羲面子,從未與你動手,但如今,我卻不願再委屈自己。”說話間,藍焰倏地漲成只火鳳,對着羽姬兇惡地吐着火信。

“你、你休要欺人太甚!”

“我已受了三世輪迴,該償的債早就償清,何來欺人一說。”反手一揮,火鳳對着羽姬展翅飛去。

櫻園悽悽鎖我身衛昭華身陷囹圄(3)世間之事難預料恩怨情仇皆是空悽悽涼涼斷腸時(1)請假條征途漫漫事難料(3)征途漫漫事難料(3)歲月如梭彈指間城外悽悽城內愁楔子惟願與君度此生(1)我與你之間遲來的愛——終局恩怨情仇皆是空庭院深深深幾許月黑風高除妖夜(1)王府的多事之秋月色朦朧遇故人時隔百年終相見(2)草莽山寨遇大虎月黑風高除妖夜(2)關於月塵,關於蒼鬱,關於雲羲征途漫漫事難料(2)淚珠顆顆皆是殤山雨欲來風滿樓衛昭華身陷囹圄(4)琴聲泣血殤滿天春風微醺人難醉新婚之夜離別夜九天舊事已模糊(1)人爲情殤易斷魂請假條風雲變幻黑水鎮庭院深深深幾許悽悽涼涼斷腸時(2)關於月塵,關於蒼鬱,關於雲羲琴聲泣血殤滿天寥寥坐聽衆人語時隔百年終相見(2)鳳落荒山言不知月黑風高除妖夜(2)紅霞滿天是非多請假條衛昭華身陷囹圄(4)草莽山寨遇大虎人爲情殤易斷魂櫻園悽悽鎖我身城外悽悽城內愁月黑風高除妖夜(2)鳳落荒山言不知寥寥坐聽衆人語上仙的清風酒樓(2)月黑風高除妖夜(1)上仙的清風酒樓(2)春風微醺人難醉千里相隔話淒涼惟願與君度此生(2)寥寥坐聽衆人語恨不相逢初見時庭院深深深幾許衛昭華身陷囹圄(3)世間之事難預料櫻園悽悽鎖我身衛昭華身陷囹圄(4)風雲變幻黑水鎮衛昭華身陷囹圄(3)征途漫漫事難料(3)時隔百年終相見(2)鳳落荒山言不知寥寥坐聽衆人語紅霞滿天是非多悽悽涼涼斷腸時(1)請假條九天舊事已模糊(1)歲月如梭彈指間悽悽涼涼斷腸時(1)王府的多事之秋鳳落荒山言不知城外悽悽城內愁征途漫漫事難料(1)城外悽悽城內愁鶯歌燕舞滿穹蒼(2)我與你之間遲來的愛——終局春風微醺人難醉庭院深深深幾許楔子落腳京城了心願嫁入王府做王妃(1)夜探天牢陷險境楔子嫁入王府做王妃(1)歲月如梭彈指間王府的多事之秋智計無雙逃虎穴時隔百年終相見(1)征途漫漫事難料(2)城外悽悽城內愁櫻園悽悽鎖我身鳳落荒山言不知上仙的清風酒樓(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