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兩城,秦寧倒是沒有斬盡殺絕,畢竟那樣會適得其反,讓走投無路的人選擇殊死一搏,還不如放開點,去留讓他們自己選擇。
能留下的只有六七成,而且百姓居多,但秦寧沒有絲毫的在意,因爲人心這東西不是別人能左右的,即便留下來將來也是隱患。
最終四城合圍完成,無一人前來阻攔。
寒衣帶着仲觚幾人與四城主宴請大家,席間熱鬧非凡。
“如今已有三城,那兩城由誰來接替城主之位?大家可有人選?”
寒衣放下酒杯,有些白皙的臉蛋也是涌上了酒意,她笑着問道。
她這邊倒是沒人像馨兒那樣當仁不讓,寒衣也是沒有子嗣,所以這些都沒什麼可糾結的,而大家似乎很靦腆,都沒有開口。
翟宏到這會兒才知道秦寧並什麼大人物,甚至連一點官銜都沒有,但依舊和寒衣與四城主同桌對飲,雙方言語也都是隨性沒有高低之分。
廖蘇幾人與他同坐一桌,見翟宏頻頻看向秦寧,納悶道:“你小子不好好吃飯,東張西望的幹什麼?”
翟宏尷尬笑笑:“大人到底是什麼身份,不是城主卻好像比城主還厲害,我之前一直以爲......額,失言了。”
廖蘇擺擺手道:“沒啥,頭有的是實力,只是這城主是嫂子,四城主也就客氣許多。”
翟宏一驚,先前他以秦寧馬首是瞻,居然都沒怎麼關注過寒衣這位頂頭上司,漸漸的有點木然了。
秦寧看了一眼桌上的幾人道:“我雖然不該參與這事,但我還是想給個建議,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興趣?”
老婦人呵呵笑着說道:“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小子就是這麼見外,勾走了我一城之主,現在倒是撇的乾乾淨淨啊。”
仲觚哈哈大笑。
寒衣知道大家沒有什麼介懷,也都是些玩笑話,也就笑盈盈的沒有阻止。
秦寧咂咂嘴道:“婆婆說的有理,我的意見是婆婆你與三叔一人一城,城防調動的在這裡可以隨意補充......”
還沒等他說完,老婦人就擺擺手道:“呵呵,你小子算盤打的好啊,我若是想要這職位,早就是了,我都這麼一把年紀了,你就不能盼我點好,讓我享享清福啊,那麼多的後起之秀,別老惦記着老婆子不放。”
哦,還有這麼一層原因,秦寧瞭然:“婆婆既然沒興趣,不妨舉薦一位......”
仲觚把酒杯往桌上一擲罵道:“我還沒說話呢!我的存在感就這麼低的嗎?”
秦寧轉頭問道:“三叔你準備執掌哪座城,想要......”
仲觚拍着桌子氣的臉紅脖子粗:“好小子,你皮......唉,我一天喝酒吃肉多自在,你別想着困住我。”
一旁的伏葵幽幽的收回了目光,開始大快朵頤。
翟宏被秦寧安排在這一桌,本就百般的彆扭,此時看到同桌的那女娃一眼就讓仲觚給收住了,仲觚成名已久了,翟宏漸漸感覺如坐鍼氈。
秦寧撇撇嘴:“那不如給櫺算了。”
鄰桌的櫺眨眨眼問道:“當城主有什麼好處?”
秦寧很真誠的解釋道:“山珍海味,山奇百味管飽!”
櫺嘴裡的骨頭都掉了下來,急忙追問道:“真的嗎?你可不要騙我!”
老婦人苦笑着敲敲桌子道:“正經點,四城主和諸位都在,你們好歹都注意一點。”
雖說是在教訓,但語氣卻很柔和,甚至還夾雜着笑意。
四城主哈哈大笑:“羨慕啊,這氣氛和家沒什麼兩樣,我倒是喜歡的很,沒有顧及也不分高低,這很有人情味。”
秦寧點點頭:“那在座的其他前輩可有意?”
見沒人搭理他,秦寧摸摸鼻子道:“那就小輩們來,沒人接手不打緊,實力說了算,打個擂臺分高下,大家意下如何?”
老婦人看着秦寧笑道:“你也是小輩,你在他們誰還來?”
秦寧擺擺手:“我對此無意,還是想着回去生活的好,冥界太過枯燥了,有點不習慣。”
老婦人點點頭。
寒衣看向年輕一輩的酒桌道:“明日一早決勝負,敢耍小心思今日醉酒的人,明天就找人擡到擂臺上去,躺你也給我躺在上面。”
那一桌人拿着酒杯的手都是一滯,訕訕的放下了酒杯。
翟宏咧咧嘴,看着秦寧的眼神一變再變。
秦寧則拉着仲觚道:“三叔,上次來的那個小道士你有印象沒?知道他師父是何方神聖啊,丹藥陣法都是很厲害的樣子,論實力我感覺都能和你一較高下了。”
仲觚喝下杯中的酒,苦笑道:“一較高下?那老小子都能和我五五之分,你可不要小瞧了他。”
秦寧心中一驚酒醒了大半,連忙問道:“他是何方高人?”
仲觚呵呵一笑剛要開口,見一旁的老婦人隱晦的看了他一眼,頓時收了收心神淡淡道:“時候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秦寧怎麼會看出來,他回頭看向寒衣,見她也裝作沒聽見在吃東西,也只能作罷。
大家玩鬧到了深夜,小輩和有職務在身的人都早早休息去了。
翟宏大呼不妙,他原本可以隨着衆人一起離開的,但這一桌都是誰呢?葉芊、吳桐、江林、廖蘇、伏葵,各個都沒有走的意思。
第二日清晨。
中心城池的演武場上,四周圍着許多人,有來湊熱鬧的百姓,也有休職的士卒,將這裡圍的水泄不通。
小輩之中弦兒和櫺這樣的優秀之人不少,但站在擂臺之上也不顯得擁擠。
雖然說是比試但大家都沒有什麼幹勁,讓圍觀的人都有些感覺乏味了。
秦寧站在高臺上,見大家都看着他,微微皺眉朗聲道:“今日獲勝前兩名我個人補償寶物一件。”
效果似乎不佳啊,秦寧咂咂嘴:“落後太多或者故意放水者,罰他三月俸祿,值守城門五月。”
這一下可熱鬧了,小輩的佼佼者沒了俸祿事小,但是值守城門五個月,那就臉上多少有些掛不住了。
看着擂臺上逐漸有了正行,秦寧微微鬆了口氣。
寒衣挽着他的手臂,笑着說道:“你要是說能帶他們去人間玩玩,估計效果會更好。”
秦寧一愣:“你怎麼不早說?”
寒衣輕笑道:“省省吧,萬一闖下什麼禍事就樂極生悲了,現在就剛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