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告一段落,幾人準備返回。
由於葉芊還在恢復中,所以大家都有閒暇來各自攀談,來決定之後的去向。
“一會兒我們去哪?”寒衣柔聲問道。
秦寧整理了下衣角,想了想道:“我還是想回別墅去住,但已經給毀了,等這次回去看看能不能維修一下,我喜歡那裡的環境,我不想呆在城中,太過憋悶缺乏生機,有點受不了。”
寒衣微微詫異,按說秦寧應該更偏向於冥界的氣息纔對,死氣已經成爲了他的根本,但如今看來是想錯了,那份天性使然,秦寧更願意活在陽光下。
“沒問題,別墅我已經託人重新修建了,就在原來的基礎上沒有任何的改變,但這次是新的哦。”寒衣得意的歪着腦袋。
秦寧會心一笑,和她手牽手坐在一起。
在很多事情上,寒衣都要籌劃的很周全,很少有需要他操心的地方,簡直說是在爲他掃清了許多的障礙,鋪出了一條坦途。
至於寒衣沒什麼總是以弱示人他覺得是有原因的,也不會去糾結,隨着這次的出手,顯然寒衣的實力是在嫿之上,也是在胥燮之上的。
即便剛纔的展露差強人意,還沒有到那種一招定生死的境界,但從嫿的言語中不難聽出,寒衣還沒有徹底放開手腳,還在壓制,就如胥燮放棄認輸的那麼幹脆,便能看出寒衣是有實力斬殺胥燮的。
秦寧對於胥燮也沒有太多的言語和交集,兩人也是機緣巧合的碰撞罷了,沒必要事事都算的那麼清楚明瞭,雙方點頭一笑也就揭過了。
再次回到別墅,那熟悉的感覺依舊,找不出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包括屋子的結構已及院落的花草。
廖蘇上前打開大門,發現一切是恢復如初了,但房間空空如也,傢俱擺設什麼的都還沒有置辦。
“老樣子,我們親自去挑選一些吧,我還是想等你來再決定的,怎麼樣?有興趣嗎?”寒衣笑盈盈的問道。
之前的種種浮上心頭,那時也是,屋裡的一切陳設都是二人親自挑選的,現在想起來還是很有意義的,秦寧點頭同意。
“頭,我開車陪你們一起,少不了的力氣活就交給我來好了!”廖蘇急忙舉手,開始翻找褲兜看車鑰匙還在不在。
葉芊側臉看來:“這裡更需要人手,大家都動手將衛生打掃一遍,剛剛建好好多地方都還沒有打掃,就別想着美事了。”
說罷她指揮幾人去忙了。
待秦寧兩人出門後,葉芊丟下掃帚道:“你也是有夠木訥的了,人家明明要趁着這個機會重溫舊夢,買東西那不是一個電話就解決的事,用得着親自跑一趟?你說你去摻和個什麼啊?”
廖蘇難掩尷尬,撓撓頭訕訕一笑。
屋子已經清理的一塵不染了,葉芊只是打了個幌子,吳桐和江林都是演的很隨意,唯獨一隻胳膊的廚子在賣力的擦洗着那剛剛裝好的嶄新廚具。
“唉!也就自己人知道你的性子,但你可別往心裡去啊,我說的有些直了。”葉芊發現廖蘇的不自然後,急忙補救道。
都是出生入死的同伴,可不能讓一句話給壞了大家的關係。
“哈哈,沒事沒事,我只是擔心就我這個樣子以後還能找到媳婦嗎?有點爲自己的前途擔憂了,大家都是自己人,在乎這幹嘛啊!”
廖蘇也是直率,臉不紅說的也是坦蕩。
幾人都是被逗笑了,因爲這裡還沒有傢俱,所以大家都去了院子裡,在石桌旁休息聊天。
葉芊腳步緩慢,似乎想到了什麼,那份輕鬆的心情遠去。
走在繁華的街道上,秦寧暢快的舒展着雙臂,隨手拉着寒衣向着人最多的地方跑去,那是他第一次來這座城市就曾去過的地方。
寒衣被拉着一路小跑,看着前面的秦寧眉宇間的愜意和興奮,漸漸的被他所感染,也不再顧忌路人的眼光,兩人直奔前方而去。
“久等了!菜來嘍!”
隨着一聲吆喝,各種小吃被端上了桌,只是這桌子露天就擺放在路邊的步行街旁,這裡大大小小的小吃攤遍佈,香飄四溢。
“還是這個味!”秦寧一邊吃一邊感嘆道:“剛來那會兒,這是我唯一能吃得起飯的地方,而且還是要點點便宜的那種才行,現在雖然好了,但這個味卻永遠都忘不了,吃着心裡舒服,好過那些洋垃圾。”
寒衣展顏一笑:“你那時候那麼苦的嗎?我記得我給你報酬了啊,怎麼都混成那樣了?”
“那時候都快被你給嚇死了,哪還敢動你的錢啊,再說了苦日子過慣了,也就成爲習慣了,哪怕再有錢也是,我除了一日三餐很少會去吃什麼別的東西,真的習慣了。 ”秦寧吃的滿嘴流油。
寒衣放下筷子,拿出紙巾將秦寧下巴上那即將滴落在桌子上的湯汁搶先清理了,才瞪了他一眼,隨後有笑着動起了筷子。
“老闆,我們還要再來點......”寒衣擡手呼喚,桌上的碗碟快要見底了,她得提前再加一些來。
配着冰爽的啤酒下肚,秦寧胃口大開,風捲殘雲般的吃相讓周圍的人都側目不已,但大家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單獨的羨慕他的胃口,甚至還有人來和他碰一杯聊兩句。
寒衣默默地的吃着,嘴角始終上揚,她看着秦寧那自在的樣子,彷彿自己都被帶動了,心情是出奇的好,但吃着吃着她就是眉頭一皺,低頭看了眼肚子後,不甘心的放下了碗筷。
她完全可以將吃的食物給消化掉,即使吃的再多也無所謂,但她不想那麼做,就只想像個普通人一樣,吃着好吃的還要在乎自己的身材,淺嘗輒止卻又不甘心,這種感覺也是無奈啊。
“你怎麼不吃了?是有什麼不好吃還是說你不習慣這樣的環境,要不一會兒我們換個地方?”秦寧擡起頭來問道。
寒衣襬擺手小聲道:“不了,再吃下去我的肚子都要出來了,還是要剋制一下的,我吃的差不多了,你吃吧。”
這種小女兒作態秦寧還是頭一次看到,當一個女孩在你面前無所顧忌時,那不是說她不在乎,而是她不在乎在你面前展露,因爲你纔是她最在意的人,而她也想通過這樣來看看你是否會在意,從而得到一些反饋。
秦寧嘿嘿笑着,順着寒衣的目光看向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