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結束了之後,白語涵一衆人安慰了燕子的舅婆,告訴她節哀順變,還給了燕子舅婆以及孩子一些錢,知道燕子的舅婆是個善良的人,不然也不會撫養燕子的孩子,燕子的舅婆感激涕零。
而方清竹的父親在聽到方清竹被捕入獄的事情痛哭流涕,一個大男人竟然哭得暈厥了過去,最後只得被別人帶走了。白語涵心裡尋思,方清竹就是被這樣一個父親給毀掉的,倘若他的父親不那麼溺愛包庇他作惡的行爲,那或許結局就不是這樣的。只能說這兩父子活該。
而那位訟師葛樊走了出來,這時候,邵怡兒玩笑地拍了一下葛樊的胸膛,表示對葛樊剛剛的舉動感覺很讚賞,葛樊也表現得很幸福,原來,邵怡兒和葛樊是一見鍾情,邵怡兒遇到葛樊的時候葛樊還是個窮小子,兩人門不當戶不對,但是邵怡兒執意要跟葛樊在一起,家人也對她的執着無可奈何,婚後兩人育有一孩子,他是邵逸飛的姑爺,所以自從邵怡兒嫁給了葛樊之後,就很少回孃家了 ,當邵怡兒把葛樊介紹給大家的時候,葛樊撓撓頭,顯得有幾分憨厚,他看邵怡兒的目光透着溫柔,當邵怡兒把白語涵和花臣一一介紹給葛樊看的時候,葛樊也一一打好招呼,並熱情地邀請她們去品茶,吃一些點心,於是花臣和白語涵跟着去了。
邵怡兒跟葛樊的屋子雖然不大,但是很有生活的氣息,屋子的院子裡,有一塊田,田裡種了菜,像白菜,大蔥,青菜,茄子之類,以及各種花,還養了幾隻雞,進去的時候,這些雞竟然在吃邵怡兒的白菜,邵怡兒把這些雞驅趕開,顯出很生氣的樣子。
白語涵完全沒有想到,這樣一個大戶人家的小姐竟然這樣隨性簡單,葛樊招呼她們進去一間茶歇室,他則安排她們坐好,然後給她們沏了上等的茶水以及一些糕點,但是這些糕點花臣拿起來剛想要吃就又放回去了,這味道有股發黴的味道,而白語涵剛嚐了一口,就皺起了眉,說這個味道怪怪的,葛樊於是也拿起一塊,嚐了一下,皺眉道:"不好意思,這些糕點是去年的,我以爲沒壞,沒想到壞了,有股黴味兒……"他咳嗽了一聲。
看他過得這般簡樸,他的表情又很憨厚,花臣和白語涵有些忍俊不禁,他重新又找了些糕點放到桌子上。
花臣和白語涵這才就着茶吃了,這時候一個胖胖的,臉頰紅撲撲的小男孩一蹦一跳地過來了,這個小男孩一看到葛樊就撲到了他的懷裡,"天兒~"葛樊很疼愛地摸摸他的頭,跟花臣和白語涵介紹道:"這個是我的犬子天兒~"而天兒則眨巴眨巴着他的大眼睛,看着花臣和白語涵,而葛樊則對天兒分別介紹白語涵和花臣道:"這個是舅母,這個是你的花臣姐姐。"葛天兒於是甜甜地叫了,白語涵和花臣摸摸他的臉蛋,並把手中的糕點分給他。他很開心地吃了起來,吃得到處都是碎屑,看到花臣和白語涵友善的看着自己,到覺得不好意思起來,忙鑽到父親的懷裡。
這時候,邵怡兒進來了,她的臉上都是灰,這模樣讓大家忍俊不禁,但看到她快要哭得模樣,大家也都忙安慰她,葛樊忙上前問她:"怎麼了?"於是給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她則一臉委屈地說:"兩位姐姐來我家我想要親自下廚露一手,但是灰噴了我一臉。"
"沒事兒,做菜的事情讓我來,你歇歇吧。"葛樊安慰道。
"我的紅燒肉還有炒白菜做好了,大家可以嚐嚐。"邵怡兒的熱情大家不忍心拒絕,於是任她把這些菜端上桌來。
葛樊用筷子夾了一口肉,皺了下眉頭,但是強顏歡笑道:"好吃~"
白語涵和花臣也嚐了一口白菜和肉,也都紛紛皺眉,這味道,簡直絕了,白菜特別酸,說是醋溜白菜又差些火候和味道,而肉質也特別硬,嚼也嚼不動,兩人硬吞下去,白語涵和花臣支支吾吾着說道:"好……吃。"
而天兒也迫不及待地用筷子嚐了一口,突然吐了出來:"好難吃啊~"
花臣和白語涵都笑了,而邵怡兒看到衆人的反應,有人說好吃,有人說難吃,真得很搞不懂,於是自己也吃了一口,突然"哇~這麼難吃~"吐了出來,大家在席間都笑了。
而天兒則在旁邊補一刀:“媽媽做菜特別難吃 ,略略……"天兒用手指擺放在鼻子上,做出豬頭的樣子,怡兒則裝作生氣地模樣說:"你這個沒良心的小孩兒,敢這樣說你母親,看我不打你……"而天兒從凳子上一下子躍了下來,要逃脫母親,“我去玩了……”大家看到這一幕都笑了。
葛樊則笑說:"以後做飯這件事還是我做吧,你負責吃就行 。"於是葛樊就去廚房做了幾道菜,什麼醋溜魚,粉蒸肉,肉末茄子……不再話下,一看就知道是長期掌廚的人。
花臣和白語涵紛紛誇他厲害,而邵怡兒在一旁投來讚許的目光。
葛樊摸了摸邵怡兒的頭,對她溫柔道:"小饞貓,你負責吃就行了,不用你做了。"邵怡兒則靠在他肩頭。
幾人吃飯的時候,葛樊拿出自己珍藏多年的女兒紅,每人倒上一點,小酌幾杯。
飯桌上,葛樊和大家說起來了他和邵怡兒相遇的趣事。
"我還記得和怡兒相遇時,怡兒正在打抱不平,說一個大肚子的女的偷了東西,而那個女的死不承認,說自己是女流之輩,而且又是孕婦,怎麼可能偷東西,說怡兒欺負她,而我看到怡兒這個女的不像是欺負人的人,而是善良的人,於是我看出那個女的眼神的躲閃,見她捂着肚子於是就質問那個女的,敢不敢搜身,那女的扭頭就走,被我和怡兒揪了過來,她應接不暇,突然肚子裡的那些東西掉了出來,裡面有胭脂,吃的,用的,竟然還有豬大腸,那個豬大腸掉到了地上,並被路人踩到,她一陣驚呼:‘還我腸子,還我腸子’哈哈……"
"於是,這就是我兩緣分的開始了……我還記得你當時說請我吃飯的羞澀呢?現在怎麼不見了?"邵怡兒揪着他的耳朵,好笑地問道。
"不過這些年讓你嫁過來,委屈你了。"葛樊摸着她的頭說道。
回去的路上,花臣對白語涵說:"怡兒小姐當時不顧家人阻攔要嫁給葛樊的舉動讓秦夫人和老爺特別的氣憤,秦夫人作爲她的生母自然不允許她嫁給一個窮小子,說提親的家境優渥的富家公子數不勝數,但是她執意要嫁,還幾天幾夜絕食,最後拗不過,只得同意她出嫁了,而葛樊也爲了怡兒小姐金榜題名,成爲了一個比較出名的正義的訟師,兩人有時候小打小鬧,但是一直和和睦睦,相處的很幸福,但是後來兩人婚後生孩子的時候出現了難產的情況,但是好在最後也生下來了,這個天兒有一點不足之症,於是兩人對他悉心呵護,他倒也健健康康長大了……兩人生活富足之後,就一直延續着之前清貧的習慣,這就是你看到他家裡的糕點放壞了還不捨得扔掉的原因了,哈哈。"
花臣笑了起來,白語涵也由衷地笑道:"不過這何嘗不是一種幸福呢。"
花臣也表示贊同:"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