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裡。在通往邀月山莊的路上。有兩道身影快速的飛奔着。一路到了邀月山莊。也沒半點的停歇。就分頭悄悄的潛入。各走一邊了。
在易風行的房間裡。燭火還在搖曳着。隨風站在一邊。看着越來越晚休息的易風行。眉頭都糾結了。但是他勸說不了。只能一直陪着。
幾日下來。易風行好像又憔悴了許多。一頭長髮披散着。讓他那冷然的眉目看起來柔和了些。手裡撥弄着一個玉佩。指尖順着那玉佩的紋路一點點的描畫着。黝黑的眼裡。也不知道是在想什麼。這幾天都是這樣。
突然的。他手上的動作停了一下。隨即才又再次的描畫。
而一邊的隨風已經在他停下來的那一瞬間。猛的飛身出去了。隨即的就有一陣的打鬥的聲音傳來。不過易風行依舊是無動於衷。
這邊的打鬥聲已經把其他的人引過來了。包括剛從易采衣房間出來的華升。這幾天裡。易采衣因爲北辰溪失蹤的事而傷心了好久。整個人都憔悴了。華升就常去看看她。今晚是聽到易采衣的琴聲。見她這麼晚了還沒睡。所以就過去看看。易采衣現在的琴技已經提高了很多了。或許是因爲她的性子現在安份了許多的緣故。只可惜不能彈給她喜歡的人聽。華升去了也沒說什麼。就在那靜靜的聽着易采衣彈琴。直到最後。易采衣說累了要去休息。華升纔出來的。只是沒想到才一出來。就聽到易風行院子裡的動靜。急忙的趕過來。而易采衣也聽到了。尾隨過去。
在他到達的時候。院子裡的兩道身影正好分開了。一個是安然的落在了一邊。而另一個卻是跌倒在地。嘴裡還吐出了一口血。華升一看。竟然是隨風。
“怎麼回事。”華升連忙要把隨風扶了起來。不過卻聽到隨風的一聲抽氣聲。連忙停了下來。檢查了一下。才發現隨風的肋骨斷了。而右手手掌上也被一劍刺穿了。血流不止。
什麼人。竟然能把隨風傷成這樣。。華升心裡一驚。而隨即身後傳來的一聲叫喚聲。更是讓華升心驚。
“凌軒哥。”身後傳來的是易采衣的聲音。
華升擡頭看向對面的人影。雙眼一眯。果然是付凌軒。他果然是沒死。此刻他正一手握劍。一臉冷漠的看着易風行的房間。就算是聽到了易采衣的叫聲。也沒有回過頭來看一眼。然後往易風行的房間走去。
華升一看就知道情況不對了。急忙大步跑了過去。攔住了付凌軒。怒訴道:“凌軒。你這是想幹什麼。”
華升心裡着急。付凌軒眼裡的殺意只消一眼就能看出。不難想到付凌軒是想幹什麼。華升不能容許付凌軒這樣做的。
“凌軒。你冷靜點。有什麼事好好說。”曲安也趕過來了。一手捉住付凌軒的肩膀。付凌軒立刻停了下來。他那看似普通的捉住。實際上已經用了內力強制的摁住了付凌軒了。
付凌軒看了前面的華升一眼。突然的。肩膀一晃。隨即便一劍砍向了曲安的手。那動作極其迅速。若不是曲安速度夠快。可能他的那隻手就保不住了。
“凌軒。”沒想到付凌軒會這樣冷酷。對曲安也出手。華升怒叫了一聲。便朝付凌軒襲去。一劍沒砍刀曲安。付凌軒就反劍擋下了華升的一招。隨即身形一晃。便出現在了易采衣的身邊。易采衣已經被付凌軒對曲安都下手的事嚇到了。愣在了那裡。付凌軒朝她襲去時她都反應不過來。直到了那有着涼意的劍身抵在喉嚨上了。她才反應了過來。嚇得後退了一步。但是那利劍也跟了過去。
“凌軒。不許傷了采衣。”華升急忙喊道。想要衝過去。但是付凌軒回頭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他不得不停了下來了。連帶着他身後的曲安也停了下來。付凌軒那樣。要是他們兩在前進一步。付凌軒肯定會對易采衣下手的。
“凌軒。有什麼事就不能好好說嗎。那是采衣啊。”華升勸說道。只是付凌軒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目光就轉向易風行的房間了。
付凌軒手上的劍微微向前。易采衣立刻感覺到自己的脖子一陣的刺痛。一道血跡從脖子上流了下來。
“住手。”一看到那血跡。華升就急了。沒想到付凌軒還真的動手了。
“易風行。出來。”付凌軒沒有迴應華升。只是冷冷的對房間裡的易風行說道。手上的劍再次的逼近了易采衣。
華升和曲安心裡都很急。但是易采衣在付凌軒的手裡。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外面的一切易風行自然都是聽在耳裡。指尖在那玉佩的花樣中心的一個喬字上畫下了最後一筆。然後便把那玉佩收緊了懷裡。起身。緩步走了出去。
院子裡只有走廊上的幾盞燈火。不是很明亮。但是衆人的容貌還是輕易就看到的。
一臉冷然的付凌軒。一臉驚慌的易采衣。一臉着急的華升和曲安。還有一臉痛苦卻也同樣有着擔心神色的隨風。
感受到了一襲冷風。易風行眯了眯眼。
“辰兒呢。”易風行輕聲開口。嗓音聽着有些暗啞。似乎是很久沒看口所導致的。
“解藥給我。”付凌軒沒回答易風行的話。冷冷的說道。
“放了采衣。”易風行正視着付凌軒。兩個有着同樣冷然的眉目和神色。像極了兩座冰山。
華升眉頭蹙了蹙。不知道付凌軒說的解藥是什麼解藥。看向了易風行。但是看不出什麼來。心裡直擔心易采衣遭了殃。
“把解藥給我。”付凌軒再次說道。
“其實你是早有準備了吧。”靜靜的看着付凌軒好一會。易風行纔再次開口說道。然後從袖子裡取出了一瓶藥。放到眼前看了看。瞭然的對付凌軒說道:“沒有準備。你是不回來的。你不會拿她的安危開玩笑的。”
付凌軒的眼睛一眯。沒承認也沒否認。
“辰兒。其實現在已經去那裡了吧。”看着付凌軒。易風行再次說道。而他的話付凌軒的目光瞬間一凝。
“辰溪。辰溪知道那裡。”一邊的隨風聽了易風行的話。想起了之前北辰溪去過後山深處。可能早就知道那裡了。說了一聲後。就掙開了一邊扶着他的人。想趕去後山。但是身上的疼痛卻讓他寸步難行。臉色一陣的蒼白。
“不用去了隨風。”易風行對隨風說道。
“主子。”隨風緊蹙眉頭。看着易風行神色已經慌張了。以他對易風行的瞭解。李喬兒就易風行生命裡的一個坎。是易風行生命裡的一根浮木。放棄了。或者易風行就會死的。現在易風行放棄了這跟浮木。那就是放棄了自己。隨風心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