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易風行那吃過早餐後,北辰溪毫無異議的直奔付凌軒那去了。
院子裡沒人,不過付凌軒的房門卻是開着的,想來也付凌軒是在裡面,還沒走到門前,北辰溪就朝裡面喊道:“凌軒哥。”
屋裡沒人應聲,但他也沒打算停留,直接跑了進去,但卻被一道冷光閃得眨了下眼,那是付凌軒手上的劍。付凌軒坐在屋內,正在擦拭自己的劍,泛着冷意的劍鋒看着有些讓人心驚。
聽到北辰溪的聲音,付凌軒手上的動作停了下,擡頭看向北辰溪,以往那冷然的眉眼被淡淡柔和的目光所代替,看得北辰溪有些晃神。
“凌軒哥用過餐了嗎?”北辰溪快步走到付凌軒的身邊。
“嗯。”付凌軒點了下頭說,然後又低下頭看着自己的劍,細心的擦拭着。
北辰溪看着那把劍,心裡有些癢癢的,坐了下來,但不滿意,又拉着椅子往付凌軒身邊靠了靠,湊近付凌軒好奇的道:“這把青龍劍不愧是名劍,劍鋒都帶着殺氣呢。凌軒哥,你是哪裡得來的?”
付凌軒手上的這柄青龍劍通體發黑,但在光線的照射下,劍身中間卻會出現一道暗綠色的條紋,那條紋像極了一條龍,所以它便取名爲青龍劍。這青龍劍是一名家所鑄,之後被一武林名家高價買的,但這劍似乎很邪,買它的武林名家沒過多久就被滅門了,隨後就又流落到另一高手的手中,但那高手卻同樣出了事。之後這劍幾度被人尋獲又因爲劍的不詳而幾度被棄,之後的十幾年一直都沒有消息,不知怎麼的就落到了付凌軒的手上。剛知道這劍的前事後,北辰溪很是擔憂,幾度的想讓付凌軒換劍,但是那時候和付凌軒的關係已經很鬆疏,所以不敢說。而這劍的來歷付凌軒也一直都沒有說,而且付凌軒很寶貝着,別人想碰一下他都不肯,所以北辰溪也一直不知道這劍是怎麼到付凌軒的手裡的。
“是別人所贈的。”付凌軒對自己的劍也很是滿意,但這滿意之外,似乎還帶着點異樣的情愫在。對於北辰溪的問題,也不輕不重的解釋了。
“別人贈送的啊,那人一定是個高人吧,都沒聽凌軒哥提起過。”北辰溪也沒有強求付凌軒回答的意思,只是感慨了一聲罷,然後在心裡偷偷的好奇着是怎麼樣的一個人捨得把這樣的名劍給付凌軒,是出於好意還是惡意呢?
“你不認識的。”付凌軒手上的動作微微停滯了一下後道,一絲異樣的神色在他的眼裡稍縱即逝,北辰溪沒來的及發現。
“哦。”北辰溪知道付凌軒不想再解釋下去了,所以也沒再問了,不過卻是打起了那劍的主意來了。
“吶吶,凌軒哥。”北辰溪拉了拉付凌軒的袖子一臉討好的看着付凌軒。
“怎麼?”付凌軒轉過頭來看着他,因爲北辰溪那一臉討好的樣子,嘴角微揚。
“劍給我看看好不好?”北辰溪伸着手說,因爲以前雪言和易采衣還有華升幾人都曾想看他的劍,不過他都拒絕了,北辰溪也不確定他會不會給自己看。
“劍鋒利,你小心點。”付凌軒卻是沒有多想就直接把劍給了北辰溪,只是叮囑了一聲而已。
“嗯。”北辰溪愣了一下,沒想到付凌軒會這麼輕易的把劍給他,欣喜的同時心裡升起了一股自豪感。果然還是我和凌軒哥的關係比較好的吧。
歡喜的接過劍,拿在手裡感覺有些沉,劍柄很是圓潤,想來是多人用過的緣故。三尺來長的劍身怎麼看都是一種讓人着迷的霸氣,不帶任何裝飾卻依舊阻擋不了它那懾人的冷貴之氣,只要是個用劍的人都不會抗拒它的魅力。難怪就算江湖中人一直在傳它是把邪劍,擁有它的人都會被害死,但卻還是有那麼多的人想得到。
“真漂亮。”北辰溪不由得感嘆道,然後轉頭看了看付凌軒,再次的在心裡發出感嘆:果然很配凌軒哥,和凌軒哥一樣,不需要任何裝飾,本身就是足夠讓人驚豔的華麗。
“想什麼呢?”看着北辰溪一直看着自己,還一臉感嘆的樣子,付凌軒擡手撫摸了下北辰溪的頭說。
“我在想凌軒哥也很漂亮。”北辰溪沒多想,就直接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了。
付凌軒因爲北辰溪的話而微微錯愕了一下,看着北辰溪,隨即微微一笑,側開了頭。
看北辰溪那樣子也知道他那是單純的感嘆而已,並沒有其他的意思在,不由得感嘆北辰溪的純真,卻也微微的不滿足,但這不能說。
“凌軒哥,你在嗎?”這時,屋外傳來了雪言的聲音。
“是雪言姐呢。”北辰溪聽出了雪言的聲音對付凌軒說了一聲,但付凌軒沒什麼表示,他就側着身對雪言喊道:“雪言姐,凌軒哥在屋裡。”
“辰溪也在啊。”雪言聽到了北辰溪的聲音,便走了進來,淡淡的笑道。
“嗯,雪言姐來的好早。”北辰溪笑着點點頭,然後把手上的劍還給了付凌軒,付凌軒一手接過收入鞘內。
“我昨晚新學了一曲曲子,想彈給凌軒哥聽聽解解悶。”雪言看向付凌軒,一臉的期待。
“不用了,我今天有事要和辰溪談談。”付凌軒語氣平淡,拒絕了。
“這、這樣啊,那我就不打擾了,我先回去。”因爲付凌軒的話,雪言那期待的目光瞬間暗淡了下去,脣角帶着笑,明理的離開了。
看着雪言的身影,北辰溪眉頭微蹙。儘管雪言是笑着離開的,但北辰溪還是看出了她笑得很勉強。
想來也是,雪言姐那麼喜歡凌軒哥,但是凌軒哥卻這樣冷漠。
“凌軒哥真的不喜歡雪言姐嗎?明明雪言姐很喜歡你而且很溫柔的。”北辰溪詢問到,之前付凌軒說過不成家的話再次想起。
對於他的話,付凌軒直接選擇了沉默。看着付凌軒這樣,北辰溪也很無奈,不明白明明雪言已經那麼好了,爲什麼付凌軒還是不喜歡。想着想着,隨即就想到易采衣那去了。
“唉。”想起了早上易采衣的手上的傷,北辰溪不自覺的輕嘆了一聲,而進來身邊的付凌軒自然是聽到了,眉頭微蹙。
“怎麼了?”付凌軒詢問道。
“呃、、”北辰溪看着付凌軒,猶豫了一下後才說:“采衣昨晚去練琴了,手指都受傷了,華升哥說是爲了我所以采衣才那麼努力的學的。”
“那你爲什麼嘆氣?”聽了北辰溪的話,付凌軒長眉緊蹙,緩了緩口氣後說。
“因爲我一直只把采衣當成自己的妹妹一樣來看待啊,她這樣,我都不知要怎麼辦纔好。”北辰溪一臉的爲難。
“師傅希望你和采衣一起。”因爲北辰溪的話,心裡有些複雜,沉默了許久,付凌軒才的緩緩地說。
“我知道,所以更爲難。”北辰溪也知道易風行有這樣的打算,這更加的讓他苦惱,嘟着嘴腦袋一歪,無力的靠在了付凌軒的肩上。
付凌軒沒打算開解他的意思,只是靜靜的坐着不動,讓北辰溪靠的舒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