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柳如嫣

“快走,快走,如嫣姑娘又出題了......”

在葉辰和燕兒等待期間,有兩個人小跑着從他們二人身邊經過,邊跑嘴裡還說些什麼,朝那二人跑的方向看去,不遠處有一個小亭擠滿了人羣,不知是在幹什麼。

“公子,那邊好熱鬧啊。”燕兒好奇的說道。

葉辰回頭看了看蕭統領的方向,還是不見人影,便說道:“走,去看看。”

二人走進人羣,才知道,原來是有人出了一道題,出題的人是位京城有名的才女,乃京兆尹之女柳如嫣。這位才女對詩詞尤其喜愛,經常在這裡出題,所有人皆可答題,若答題讓她滿意,便會請答題者入畫舫做客。聽聞那柳如嫣姑娘長得是美若天仙,於是有許多才子聽聞後皆紛紛趕來。

葉辰看向人羣中央,有一個小丫鬟站在那裡,身旁擺着一張紅木桌子,上面放着筆墨紙硯,紙上寫着一行字,走近纔看清寫了什麼。

“風竹綠竹,風翻綠竹竹翻風。”葉辰不自覺的讀出來,心裡想到,原來是對詩啊,以前不知看過多少千古名對,這種題目對葉辰來講太過簡單了,葉辰頓時沒了興趣。

“走吧。”葉辰轉頭對燕兒說道。

“公子對不出來嗎?”燕兒隨口問到,畢竟周圍這麼多人都對不出來,葉辰對不出也沒什麼意外的。

“當然可以。”葉辰答道,笑話,就這還難不倒他。

“對不出也沒什麼,畢竟......啊?!可以對出,那公子你快去答啊。”燕兒一時沒反應過來。

“走吧,蕭統......額,還有人在等着咱們呢。”葉辰無奈的說道,至於答題什麼的沒興趣。

“不着急不着急,公子你快去答題,說不定咱們可以去那所謂的才女畫舫中,看看她到底長得什麼樣子呢。”燕兒興致勃勃的說道。

聽到燕兒說的話,葉辰也突然想看看這個柳如嫣,不知道這古代的美女到底長得什麼樣子。

“哼,對不出便對不出,何必欺騙一個小丫頭。”正在葉辰思考期間,由於剛纔燕兒的聲音很大,旁邊的幾人都聽到二人剛纔的對話,其中一人嘲諷的說道。

“就是,我看他就是對不出,惺惺作態,非君子所爲也。”周圍的幾人也跟着起鬨起來。

“就是,就是......”

“非君子所爲......”

燕兒見他們如此說葉辰,便不願意了,大聲辯解道:“我家公子說能對出來就一定能對出。”

“公子,你快去對出來,叫他們看看。”燕兒轉頭對着葉辰說道,小嘴撅的老高了。

“何必跟他們計較。”葉辰根本不在意他人說什麼。

“不行,他們這樣說公子,燕兒不高興,公子,你快去嗎....”燕兒說到後面竟抓着葉辰的胳膊,撒起嬌來。

“哎,好吧。”葉辰無奈,答應了下來。燕兒聽到後歡喜的拉着葉辰的胳膊走到桌前,把筆遞給葉辰,爲葉辰磨起墨來。

不一會兒,葉辰便寫完了,燕兒在一旁讀出聲來:“雪裡白梅,雪映白梅梅映雪。”

“公子,你好厲害啊,我就知道公子你絕對不會騙我的。”燕兒滿臉崇拜的看着葉辰。

“那是當然,我騙誰也不會騙你的。”葉辰看着燕兒崇拜的眼神,好笑的說道。

“公子,我們讓那才女看看,是否可以邀請我們。”說完,轉頭對旁邊一直站那的丫鬟說道:“你家小姐呢?我家公子對出來了,她不過來看看嗎?”

那位丫鬟聽到後走了過來,看向桌面寫好的詩句,周圍的人聽到真的對了出來,也紛紛上前。

“妙啊,哎呀,我剛纔怎麼沒有想出來......”

“妙啊,妙啊.....”

圍觀的人紛紛開口說道,至於剛纔說葉辰對不出的那幾人,看完後慚愧的躲在一旁不再說話。

“公子稍等,我這就拿去給小姐。”那位丫鬟對着葉辰說道。

葉辰看着這麼多人圍觀,感覺跟看猴一樣,心中十分不舒服,不願再待下去,拉着燕兒走了出來。

“公子,你不等她過來啊。”燕兒疑惑道。

“人太多了,萬一出什麼事就不好了,蕭統領還在等我們呢。”葉辰說道。

葉辰二人回到剛纔與蕭統領分開的地方,老遠就看到蕭統領來回觀望,尋找他們,見到二人,連忙跑了過來。

“公子,你沒事吧,剛纔尋不到你,可急死我了。”蕭統領擔心的問道。

“沒事,剛纔在四周轉了轉。”葉辰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一點皇子的架子也沒有,在他的觀念裡,人人平等,沒有尊卑貴賤之分。

“那就好,我已經安排好畫舫,公子,我們過去吧。”蕭統領鬆了一口氣。

“走吧。”

這艘畫舫不算大,畫舫中還準備了茶水和糕點,也是齊全。葉辰吃着糕點,喝着茶水,欣賞着湖中的風景,心裡感慨到,這應該纔是所謂的生活吧,上輩子是爲了生存,每日忙忙碌碌的,哪有這種閒暇時光。

“咦,公子,那邊是不是柳如嫣的畫舫?”燕兒突然說道,從上了畫舫燕兒就一直東張西望的尋找什麼,看來還在惦記着剛纔的事。

葉辰順着燕兒的目光看去,有一艘畫舫遠遠向這邊駛來,畫舫上掛着的一個燈籠,寫着一個“柳”字,應該是柳如嫣的畫舫。

“燕兒,你認識柳如嫣嗎?”葉辰好奇的問道。

“不認識啊。”燕兒答道。

“那你爲什麼總惦記着她。”葉辰又問。

“我就是想看看她究竟長得什麼樣子,傳言都說她美若天仙。”燕兒笑嘻嘻的說道。

葉辰聽完後也是無語,怎麼女子對美女也感興趣,一般不都是男子對美女感興趣點嗎?

說話期間,柳如嫣的畫舫越來越近,彷彿就是奔着葉辰這個方向來的。

“是他,小姐,是剛纔那位公子。”畫舫還沒靠近,遠遠的就聽到一個聲音傳來。

葉辰細看,畫舫夾板處站着一個丫鬟,剛纔應該是她喊得話。柳如嫣的畫舫要大一些,門窗都裝着紗簾,叫人看不清裡面。

“公子,她們好像是在找咱們。”燕兒說道。

待到兩艘畫舫靠近,那個丫鬟對着葉辰說道:“公子,我家小姐請您入畫舫一敘。”

葉辰這個時候如果不答應,就有點不解風情了,於是三人一同上了柳如嫣的畫舫。

進到畫舫,只見裡面坐着一位身穿白色紗衫的少女,此少女秀麗之極,一身白衣,好似仙女一般,想必就是柳如嫣了。葉辰見到這個少女眼前一亮,這種容貌放在前世絲毫不比那些明星差,而且這個時代應該沒有整容這種事情,都是純天然的。

見到葉辰三人進來,柳如嫣起身走向前迎接。

邀請葉辰入座後,旁邊的丫鬟端上了一杯茶水。

“公子,剛纔爲何對完詩便走了,叫小女子可是好找。”柳如嫣嬌聲說道。

“找我做什麼?”葉辰問道。

“小女子看到公子對的詩,對公子的文才甚是欽佩,特意邀請公子過來一述。”柳如嫣說道。

“姑娘謬讚了,僥倖而已。”葉辰第一次面對如此美女,竟有些不好意思,謙虛的說道。

“小女子名叫柳如嫣,想必公子已然知曉,不知公子名諱?”柳如嫣問道。

“額,我姓陳,名陳葉。”葉辰不想暴露身份,不喜歡別人對他畢恭畢敬的,還是保持正常人之間的交流舒服一些,便臨時想了個名字。

“陳公子,我自幼喜愛詩詞,一得閒,就會來這裡與一些才子互相交流,爲了避免碰到一些沽名釣譽之人,便用了此種方式進行篩選,叫公子見笑了。”柳如嫣緩緩說道。

“哪裡,姑娘是真正的好學之人。”葉辰也是真心欽佩。

“公子博學,小女子最近看了一本雜書,有些困惑不解之處,不知公子能否爲小女子解惑。”柳如嫣說道。

“若我知道的話,一定會回答你的。”葉辰說道。

“小女子從書籍裡看到,自古記載就有天圓地方這一說,公子可曾讀過?”柳如嫣問道。

“額,聽說過。”葉辰想了想回答道。

“不知公子是否認同這一說法,這地的盡頭是否與天相相接,這地之外是何處,公子可曾想過?”柳如嫣接着問道。

好傢伙,這交流的不是文學啊,這交流的是天文學啊,這個柳如嫣整天想的都是些什麼事情,換作一般人還真解答不了這個問題。

“我也看過一本雜書,裡面卻寫到這天圓地方一說,本身就是錯的,咱們腳下的土地其實是球形的,這天乃是......”說着說着葉辰乾脆拿起筆畫了起來,邊畫邊給柳如嫣解釋着,不一會兒葉辰便在紙上畫出了大概的地球儀,與簡易的世界地圖板塊。

畫舫上所有人皆目瞪口呆的看着這副圖,柳如嫣更是震驚,這問題她問過許多人,也問過自己的老師,都不曾知道,自古也沒有記載,本來是想着刁難一下葉辰,誰叫葉辰前面對了詩便走,別的才子千方百計的要討好柳如嫣,葉辰卻彷彿對自己不感興趣一般,肯定要爲難一下他。

“公子,這,可有論證?”燕兒反應過來,問道。

“額,這個,本來就是在一本古老的書籍上所寫,無人論證,也不知是真是假。”葉辰想到,這麼突然給他們說,完全顛覆了他們的認知,也不知他們是否能接受。

“公子能否將那書籍借於我觀看幾日?”柳如嫣聽到後急忙問道。

“我,也是一次外出時偶然翻到的,就看了幾頁。”葉辰無奈編了一個謊話。

“太可惜了,作那本書的人,一定是個隱士高人,竟有如此想法。”柳如嫣失望的說道。

“這無人論證之事,姑娘不必太過在意,就當做閒談吧。”葉辰解釋道。

柳如嫣聽到後也不再追問,隨後又問了許多奇奇怪怪的問題,例如這地有多大,天爲什麼是藍色的,大華之外都是些什麼地方......沒有一個問題是關於詩詞上的,葉辰也都一一解答了。

“陳公子博學當真非一般人,如嫣問過許多人都不曾有答案,沒想到陳公子皆都知曉,如嫣實在是欽佩。”柳如嫣現在看葉辰的眼神都是崇拜,彷彿發現了新大陸一般。

“小時候看過一本奇書,叫做十萬個爲什麼,這些都是書上所說。”葉辰說道。

柳如嫣又開始要問些問題的時候,葉辰實在招架不住,連忙說道:“柳姑娘,今日天色已晚,咱們還是改日再繼續吧。”

柳如嫣這時纔看向窗外,已經臨近日落了,方纔問的興起,一時竟忘了時間。

“今日多謝公子爲如嫣解答心中疑惑,公子可否告知住處,改日如嫣登門拜訪。”柳如嫣一副沒盡興的樣子。

“額,我們還是有緣再見吧,我以後再來這裡尋姑娘。”葉辰想了想,說了住處也就暴露了身份,還是不要說了。

柳如嫣見葉辰不願透漏住址,有些失望,送別時再三說道一定要葉辰多來此處,她每日都會來這裡等的。

葉辰三人走的老遠,回頭還能看見柳如嫣的身影,駐足在那裡。

“公子,這柳如嫣真如傳言般美若天仙,公子爲何不告訴她你的真實身份啊?”燕兒問道。

葉辰回頭看了看柳如嫣的身影,也是無奈,這柳如嫣真是好學之人,若她身爲男兒身的話,想必日後一定會有所作爲。

“若是告訴她我的真實身份,估計以後交談就不會如此自在了,來日方長。”葉辰說道。

“她這般送別,不知道的人,定以爲是在送別情郎。”燕兒打趣的說道。

葉辰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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