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浩辰這邊也一樣,他們完全被安曜的樣子給驚住了好不?
古蘊非見橘清流在那裡笑,出聲問道:“橘公子可是知情人?方便透露?”
檀胥也破天荒地看過來,顯然他也不懂兩人爲何會跟遇上仇人一樣罵街起來。
橘清流捂着肚子,笑着道:“其實,我也不知道啊……”
“風舞呢?”沉默的局面被安曜首先打破,她突然想起了鳳舞九天,趕緊詢問闞東陵。
闞東陵一愣,隨後又笑着說:“我怎麼知道?他不是跟你一起下來的嗎?”
“什麼?”安曜眼睛突然瞪大,她說:“鳳舞他沒有與我一起啊?”
“呵呵,這我就不知道了。”闞東陵笑得一臉不關我事,他見安曜眸子裡閃過一抹慌亂,生有調侃之意,道:“鳳舞九天那小子不是你那基友嗎?問我幹什麼?再說了以他那妖孽的容貌到哪兒不吃香啊?說不定他此時正在某個地方享福呢!”
就在這話一落下,那遙遠的地方一個巷子裡,身穿一身破布衣裳手裡那着個碎碗的人突然打了個噴嚏,他大罵出口:
“靠!誰在想老子?”
安曜一想,確實啊,靠鳳舞九天的容貌,他能不吃香嗎?但是,過了一會兒,安曜才反應過來自己還被闞東陵壓制着,他倆正保持着開頭的動作。
安曜輕咳一聲,主動收回了鬼魅步影,闞東陵也回到了簡玉衍、古靈兒與穆紫綾的旁邊。
此刻他對安曜拱手道:“安曜,後會有期。”
“哼!”安曜眼裡閃過一抹恨意,看着闞東陵道:“下次見面,我絕不留情!”
現如今,她初到異世,根基還未扎穩,瞭解的又太少,闞東陵一來就是碧落門的大師兄,她安曜不能奈闞東陵如何,再者,她的靈力才中元境七星,而那簡玉衍都高陽境二星,可想而知,闞東陵如今的實力。
知道安曜內心想法的九霄魔君此刻讚賞出聲道:“不錯不錯,有恆心有毅力,將來畢成大器!現在,你根基尚未穩固,焚靈劍還不知道如何掌控,直至現在也沒有修煉一套功法,隱忍纔是如今最大的方式。”
“待你去了月宮,你便藉口閉關修煉,到時候本大爺會輔佐你學習那《御劍仙法》與《焚靈決》。”
就在闞東陵幾人要走之時,橘清流突然將他們攔下,他走過去手裡拿着兩分帖子,道:“闞公子,簡公子留步,這帖子乃是贈予你們二位的。”
簡玉衍接過帖子,道:“多謝。”
橘清流接着說道:“兩月後的臨川蜀,二位可要賞臉啊。”
闞東陵接過簡玉衍遞來的帖子,對橘清流道:“第一預言師橘清流橘公子的集會,怎能不去?”
“哈哈……”橘清流大笑,看着闞東陵一行人離開了,他才轉身,本來想繼續跟着安曜的,結果一轉身才發現,竟然一個人也沒有!
橘清流傻眼兒了,怎麼自己才轉身說幾句話那後面的幾個人就不見人影兒了?
此刻,檀胥的玉麒麟閣車裡,古蘊非正磨着藥粉,檀胥還是半臥在軟榻上,他道:“你可知那黑幫?”
古蘊非磨藥粉的手一頓,擡眼看他道:“修閻門?最近修閻門在廣招魔修弟子,看來,魔界是有動作了。”
“哼。”檀胥從鼻子裡輕蔑地哼出一聲,他擡起左手,紅色的袖子劃下,露出紅色的鐲子,他看着那異常精美的鐲子,眼裡有一股異樣劃過,說道:“黑幫有五百年沒有動靜了,如今終於有動靜了嗎?”
“近幾年來,大陸上倒是涌現出了一大批有資質的修仙之人,那黑幫自然要抓緊招收魔修弟子。”古蘊非說着,其實修閻門裡不乏修魔英才,尤其是魔界,現在,統治着魔界的,乃是上屆魔王的大兒子:欽瓴,據說魔界在此人的統治下,魔界由衰轉勝,近年來隱隱有着異動。
“那人抓到了!”
檀胥的旁邊突然出現了一個身穿黑色衣裳的人,此人膚呈小麥色,一雙眼睛乾淨有神,若是安曜在,一定又會說,怎麼又有一個小帥哥?
“在哪兒?”檀胥出口的話冰冷刺骨,讓星魅渾身一震,心裡不禁爲那人抹了一把汗,惹檀三公子不快的人可是會被折磨地生不如死的!
“在剎血盟裡。”
檀胥對外面的兩匹玉麒麟道:“玉影,清風,剎血盟!”
兩匹玉麒麟一聽,立馬改變了方向,往另一個方向而去。
古蘊非倒是停下了磨藥粉,將藥粉放在一個天青色的小瓷瓶裡,蓋上蓋子,走向檀胥,將瓷瓶遞給他,看着旁邊立着的星魅,他故意調侃着道:“星魅倒是越來越穩重了,還記得當初你剛到三公子身邊時脾氣可是衝得很,急急躁躁毛手毛腳的。”
星魅汗顏,能不能別在自家主子旁邊調侃他啊,那都是從前的事兒了。
“哦,對了!”古蘊非像是想起了什麼,看着星魅,頗有秋後算賬的意味道:“說起你毛手毛腳的,我倒是想起你打破我藥罐子的事兒來。”
星魅突然感覺自己是着了道了,果然,只聽古蘊非道:“那藥罐子可是紫瑩凝土所制,乃無價值寶;還有我那紫瑩凝玉盅裡的藥材,可是包含了萬年靈參三株,赤元三星草兩株,九仙疊草五株,天山雪蓮一朵,人魚淚三滴,外加上我精心熬製,原本是要給你家主子調理身子用的,不過被你給摔壞了,害得我又重做了一盅。”
星魅眼角微抽,當時他打碎了那紫瑩凝玉盅,古蘊非可是讓他一個月下不來牀的,還要他怎樣?
古蘊非毫不理睬星魅那神情,自顧自地說起來:“萬年靈參一株五百銀銖,三株便一千五百銀銖;赤元三星草一株五十金銖,兩株便一百金銖;九仙疊草一株三百銀銖,五株便一千五百銀銖;天山雪蓮一朵十金銖;人魚淚就不與你算了,總共就一百一十萬零三千銀銖。”
“再加上我那紫瑩凝玉盅,那可是我師傅贈予我的,少說也有五千金銖吧。”
“什麼?”星魅差點兒沒一頭栽到地上!一萬銅銖乃一銀銖,一萬銀銖乃一金銖,這小小的一個盅就要五千金銖?就算他一輩子也還不完啊!
想着,星魅把求助的目光放到檀胥身上,檀胥淡淡地對着古蘊非道:“蘊非,你可真是腹黑。”
古蘊非笑得溫柔,看着檀胥道:“這還不是在檀三公子身邊待久了,也自然而然地變腹黑了。”
檀胥勾起一抹笑,古蘊非這是知道自己生氣,故意調侃星魅來逗自己笑呢,想着,檀胥看向星魅的眸子不禁含笑,這個星魅,還是沒有夜朗穩重。
“星魅的錢不夠,若不然讓我這個做主子的來賠?”檀胥笑看着古蘊非。
古蘊非此時趕緊一拱手道:“那副湯藥原本便是給檀三公子您用的,既然被您的人給打碎了,您也沒喝着,也就兩平了。”
“不過若三公子執意要給,蘊非也不是不能收,正巧中元節那日有個拍賣會,最近正籌錢,不然可是連拍賣會的大門都進不去嘍!”
星魅眼角就沒有停止過抽搐,這古二公子……
檀胥笑了笑,從手上的空間戒裡拿出一張黑色的卡,遞給古蘊非道:“這裡有兩百金銖,拿去!”
古蘊非笑着接過,放到自己的空間戒裡,星魅此刻出聲道:“今日謝過主子!待日後,星魅一定努力賺錢,還給主子!”
古蘊非與檀胥皆轉頭看向星魅,見星魅臉上一片嚴肅,眼裡滿是堅定色彩,倆人都不禁一笑,這星魅倒也真是腦子轉得慢。
另一邊,安曜正坐在月宮的專屬馬車裡,雖然並沒有檀胥那兩匹張揚的玉麒麟,但這輛馬車卻着實精緻,裡面可以容下十人,此刻,安曜看着落隱有些疑惑地問:“老頭……”
“嗯?”落隱大師一下子看過來,打斷了安曜接下來想要說出的“老頭兒”三個字,顯然是對安曜的用詞不滿。
“那個,落隱大師您真的要做我師傅?我真的是您的關門弟子?四徒弟?”安曜立即改了稱呼,不過看向落隱的眼神分明在說:本來就是一個老頭兒。
“哎呀!”紫逸楓見安曜不怎麼相信,他對安曜說:“師傅已經在百花大會上宣佈了你安曜就是他的四徒弟了,說不定現在已經傳地沸沸揚揚了。”
“啊?”安曜又問:“那我是不是要行跪拜之禮?還要送你禮物?”
“我先說好啊,我安曜一不跪天,二不跪地,三不跪人,四不跪神仙。這天下還沒有人能讓我跪的呢!師傅你介意嗎?”
她的脾氣跟她很像。
落隱思索着,說:“,衆人皆知,你已經是我落隱的徒弟了,三跪九叩之禮早在你拜師那天便已經實行。”
安曜眸光一閃,抱拳對落隱道:“多謝師傅理解!”
“嗯。”落隱大師此刻閉上眼睛,顯然是不想再多話。
安曜見東方浩辰與慕容雪遙皆不說話,紫逸楓與柳鵲在底下有小動作,八陣又木納地待在一旁,不禁覺得有些無趣,遂掀開簾子,往外看。
馬車飛得不高,安曜可以清晰地看到底下幻楓國的車水馬龍,人來人往。不過,一個白色的身影倒引起了她的注意,這個人……
安曜立馬對東方浩辰說:“大師兄,可以隨我下去看看嗎?”
東方浩辰愣了一下,沒有那麼快地作答,反倒是慕容雪遙,他見安曜的神色出奇的認真,便說道:“我去。”
東方浩辰點點頭,不過心裡卻在想,平時慕容雪遙不會插手什麼閒事,怎麼今日……
想着,慕容雪遙已經御劍帶着安曜出了馬車。
安曜此時指着那街道上的一抹白色的身影對慕容雪遙道:“在那兒!”
“我們下去!”
“嗯。”慕容雪遙答應着,便御劍其下,他將劍收好,對安曜說:“你是在找誰嗎?”
安曜點了點頭,恰巧看到前方那白色的身影,見那抹身影在一個街道的拐角處消失不見了,她趕緊拉着慕容雪遙就走。
“怎麼不見了?”
安曜正奇怪呢,剛剛明明看到一個人在這裡的,怎麼一會兒就不見了。
此時,慕容雪遙指着巷子裡道:“是那個人嗎?”
安曜看去,看見一個身着白衣的男子正手執一把劍,劍上淌着血,而那人的腳下,正有一個小女孩抓着他的袍子,面色恐懼,旁邊,是一羣小孩,安曜隱約可以看見,那少年的面前,是一個手捂着手臂,眸子裡毫不掩飾的震驚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