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靈,你怎麼?”雪兒瞧着滿頭髮絲都豎起來的火兒,說不出話來。
十四五歲的小姑娘,雙目通紅如血,周身都燃起數尺長得火焰,火焰呈現紅青sè,隨着空氣的bō動而隨風飄舞。
聽到她的聲音,火靈不在去看聖泉之上漂浮的紫霞,而是將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兇厲之sè看的她全身發抖,說話也不利索起來:怎麼……了?”
她一眨不眨地看着火靈,一邊慢慢地朝後挪步子,氣氛緊張地令她呼吸困難,喉嚨卡的緊緊地。
“該死。”
火靈怒喝一聲,瞬間出手,帶着燃燒的火焰,直奔她的
拼了她也不管爲何火靈會這般反常,忙祭出無名送給她的先天純陽龜板。
“喝。”
甩手將只有巴掌大的先天純陽龜板扔出,帶着紫sè和藍sè相見的
一接觸地面,“呼”的一下瞬間變大,足足有一個房間那麼大,不僅將氣勢洶洶地火靈擋在外面,也將她完全護在其間。
“出來”外面傳來火靈暴躁的聲音。
“不出來。”雪兒呆在龜板中,被一條奇怪的繩索綁在龜板內壁,她試着mō索旁邊,看能不能將這可恨地繩索弄斷,觸手微涼,mō起來有顆粒感,好似這龜板內壁長了什麼東西,mō起來有點硬,不大並不大,都只有青豆大小。
可能是什麼內部構造吧雪兒沒有在意,她現在的注意力完全在外面的huā無情身上。
奇怪的紫霞,如歷劫般的閃電,還有發瘋不正常的火靈,讓她的心狂跳不已,到底是發生什麼事情了?火靈捉不到她,會不會對無名和huā無情下手。
他們可都不是她的對手啊?心裡像被油煎着,爬着一窩的螞蟻,讓她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不知道該怎麼辦?
出去吧,害怕幫不了他們什麼忙,還反過來拖累他們。可……真的就這樣躲在龜殼當中?
她揪住頭髮,鬱悶地恨不得一頭撞在龜板內壁上,來個人事不省。
“咚……”
龜板內壁突然響起來。
一聲過後,緊接着就是無數聲,聲音越來越大,好似有什麼東西要破龜甲進來。
一定是火靈,她到底是怎麼回事?早先還好好,她們有說有笑,火靈還說要帶她去瞧瞧幻境裡最美的景sè,對了,她還答應她處理一點自己的事情後,就陪她去彌陀海找東西。
怎麼一副要殺自己的模樣?
貌似她也沒做什麼事情,難道……她想起剛纔火靈看籠罩在聖泉上那片紫霞的情景,整個人就放佛被jī怒的公牛,渾身冒出火焰。
對,就是那片古怪的紫霞造成的。咦?難道那片紫霞不是聖泉自己產生的?
這……“啊”
頭忽然猶如被大錘擊中,痛,好痛,整個頭就如同裂掉了一般。
一動腦去想關於那片紫霞的事情,頭就變得越發的疼,好似有一根銳利的針,藏在腦袋裡,不停地戳着。
疼,好疼。她抱着腦袋,阻止自己去想那片紫霞,卻越想越深,腦海裡似乎有什麼東西,躍躍yù出。
正在外面與火靈對峙的無名口忽的一痛,隨即喉嚨一甜,粘稠帶着腥味的血流出嘴角。
“遭了。”他面sè一變,再也沒有侃侃而談的姿態,也沒有耐心在向火靈解釋,隨手抹過嘴角的血漬,念動咒語,將他封印地記憶點在血滴之中。
順手拋給瞪眼的火靈,就不管不顧地向先天純陽龜板拍去。
“開”
他大喝一聲,先天純陽龜板上紅光一閃,似開了一張大嘴,將他吞進去。
火靈望着巨大的龜板,怔怔發呆,血滴子中封印地東西,在她腦海裡放映開來。
先不說莽撞的火靈如何看待那團記憶,且說先天純陽龜板之內。
雪兒被五彩的繩子綁住腰間,掛在純陽龜板內壁,她目光呆滯,似乎看起來整個人傻掉一般。
“但願,還來得急。”無名不做任何停留和猶豫,很乾脆的割開右手食指,閃着碧綠sè光芒的血滴,一點一滴落在他的左手掌心。
他看看緩緩滴着的血,又看看面前的雪兒,雙瞳正在慢慢地從紫sè變成藍sè,額間的曇huā印記忽隱忽現,好似下一刻就要破肉而出。
時間不夠了。他嘴chún嚅動念動咒語,一枚鋒利的刀刃出現在他的口中。
“嚓……”
低下頭,將鋒利的刀刃對在右手手腕間,腦袋一擺,閃着光地血液像不要錢一樣,汩汩流下。
一陣暈眩,他一個沒站穩,左手掌捧着的血滴一下灑了不少,閃着碧綠sè光芒地血一掉在地上,馬上消失不見。
踉踉蹌蹌,他撲到雪兒跟前,捧着血的左手,伸向她的面前。
血腥味令雪兒本能的像一邊躲去。
他忍着眩暈,不去管還在繼續淌血的食指和手腕,將已經陷入自己內心深處的雪兒拉住,將頭抱在他的懷中。
懷中的人兒不安的扭動。
“要恨就恨我吧”他按住雪兒,捧着鮮血的左手緩緩地擦向雪兒空洞的眸子。
……
三日之後。
幻境相思林,長滿了紅sè的相思果,空氣中帶着yòu人的香甜,好像是水果蛋糕的香味。
“行了,慢點吃,別噎住了。”紫衣的女子笑罵坐在旁邊的青衣少年,一邊笑罵,一邊輕輕地給青衣少年捶背。
在他們身後,站着一個紅衣的男子,面sè說不上多麼愉快抿的緊緊地,雙手抱着劍環在
在他們面前,是一張碧玉sè的石桌,光滑如鏡,擺放着兩塊圓形的蛋糕,一塊上面點綴着五sè水果,最多的是葡萄,另一塊整個都是白sè,卻在白sè的東西上畫着一副畫,看起來什麼都不像。
或許,真的如雪兒所說,這是她們家鄉特有的動物,名叫
huā無情鬱悶地看着眼前的兩人,卻不想讓雪兒多想,所以很多話就憋在心裡,不曾說出來。
眼看這突然出來,被雪兒喻爲“貼身管家”的男人,穿着雪兒最喜歡的青衣,假裝噎住,博雪兒的憐惜。
他就渾身不自在,直想拿劍劈了纔好。不過,也是想想,如果他真的那麼做,比乘人之危的魔又好多少。
那天,他從入定中醒來,只聽到耳邊“轟隆隆”全部都是雷聲,一團紫霞籠罩在他的身邊遊走,不停地拓寬他的經脈。
他覺得他全身都充滿了爆發力,似乎有無窮無盡地力量,大到能夠舉起整個星辰。
這一切都讓他覺得匪夷所思,開玩笑,星辰?別說星辰了,就是星核他也沒有任何辦法挪的動。
不夠,他的感覺真的很好,沐浴在紫霞當中,一切都是那麼舒服,好似冬日裡躺在涼椅上曬太陽。
他這邊還沒檢查完身體狀況,就聽到凌空飛來一隻小腳,一下踹在他的
“拿命來。”一張娃娃臉在他面前瞬間放大,咬着牙齒對他喊道:“別以爲你還能逃掉。”
這……
huā無情不知是什麼情況,原本不想招惹麻煩,直接受了她的腳就好,反正都答應做她一年的奴僕,如果,真的惹惱了她,對雪兒不利,那自己後悔都來不及。
結果,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頭頂上的紫霞彷彿一鍋水,一下被燒開了,不停的翻滾,發出“嗚嗚”的響聲。
“啪。”
一條帶火的長鞭從紫霞當中伸出來,打在火靈地臉上,聲音之清脆猶如百靈長歌,力量之大,只這麼一下,就看到娃娃臉上,多了一條橫向的鞭痕。
兩個人都驚住了。火靈愣了一下,mō着她臉上的火辣,稍後,一下跳起來,身上的火焰熊熊燃起,好似來自地獄復仇的火焰魔,張着五爪抓向huā無情。
這被爪了還得了。huā無情來不及詢問爲何要出爾反爾,彈身一跳,躍到半空中,借勢“噌”的一下拔出無情劍。
劍尖輕挑池壁,他穩穩地落在地上。
一轉頭,身後的火靈也提着燃燒的火焰劍,跳躍而來,眼看眨眼間就要將他抓住。
瞧向四周,根本沒有任何屏障,只有一個很奇怪的東西,說事烏龜殼,可哪裡有這麼大得烏龜,都可以當房子住了。
龜板上覆雜的紋路,不停細細地變換着圖形,每一副都似乎是一張畫,應該是要表達一些意思。
來不及細想,後背已經能夠感覺到灼灼的燙人,他一躍而起,直接撲向奇怪的猶如房子的烏龜板旁邊。
想要遮擋一下他的身體。
忽然,龜板上張開了一張嘴,“呼嚕”一下,將他完全吃了進去。
沒有任何預兆,沒有任何聲響,他甚至還來不及做任何反應,人就已經進去了。
“雪兒,你怎麼了?”眼前的場景,讓他再也無法保持冷靜和剋制。
一個醜陋的男人正趴在雪兒身上,雪兒明顯已經昏mí,毫無所覺,更令他心寒的是雪兒漂亮的眼睛周圍,全部都是鮮血,滿滿地鮮血染紅了她的臉。
看起來好像失血過多,昏厥過去。
“死吧。”他大喝一聲,執掌手中劍,狠狠地劈向雪兒身上的男人。
結果……
看着兩個人你儂我儂,huā無情覺得口悶悶地,直想大喊出聲,發泄心中所有。
他本來以爲,真的以爲,經過那晚的纏綿,雪兒就已經完全屬於他一個人,她將陪着他,走過春秋冬夏,一直到天地大劫來臨。
明明已經抓到手中,卻再次從手指縫中溜出去,這種感覺糟糕透了。
他瞧兩人一時半會也完不了,而他再看下去,真怕惹不住質疑,徒惹三人的不開心,便悶悶地道:“我去那邊看看,一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