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了小海就是那陰陽師要找的十零時之後,師傅覺得那陰陽師一定會找上門來。
果不其然,在一天晚上陰陽師就破入了伏羲堂,雖然事先已經做好了準備。但是道術對陰陽師根本一點用處都沒有。
最後小海還是被陰陽師給抓走了。
後來,就在陰陽師準備吸食小海的腦髓的時候,被正巧路過的一位東北野仙撞見了。
它在東北四大門中屬於白門,排行第六,稱之爲白六通。
這爲白爺也是本事之人,從陰陽師的手上搶回了小海,但是不幸的是,小海當時已經中了陰陽師的降頭,意識和身體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了。
爲了不害人害己,還有一點清醒意識的小海懇求白六通了結自己。
爲了讓小海解脫,白六通最終下了狠心把小海殺了。
這時,被碰巧趕來營救的毛師傅撞見了自己徒弟受死的一幕。
接着,誤會由此而生。最終那陰陽師被白六通招來的衆野仙消滅了,師傅和東北野仙也從此結仇。
“師傅,雖然我人微言輕,但是我不免還是要說一句,有時候爲了顧全大局,必須要做出一些犧牲。”我說道。
“你錯了,小海是白白犧牲了,白六通自恃身爲東北野仙,枉顧人命。”說着,他把一直拿在手中把玩的石頭扔進了湖水中。
撲通一聲!石頭入水,濺起了一朵水花,在月光的映稱下就像是白銀雕砌的一般。
“不早了,早點休息吧,明天一早就舉行拜師儀式。”師傅說完自顧自地走開了,留下了一個冷冷的背影。
“珠哥,你對師傅和野仙的這件事怎麼看?”
“不知道。”珠哥晃了晃腦袋:“管它呢?早點回去睡吧。”
珠哥也離開了,只剩下我一個人還在想這件事情,師傅的這個心結到底要怎麼樣才能幫他解開了。
我倒覺得東北野仙也不是盡然是錯,雖然事有轉機,小海只是中了降頭,還並沒有成魔。不一定要了結他。
但是白六通哪知道這麼多,況且但是陰陽師如果吸食了小海這個十零時的腦髓,那就更加不好對付了。所以白六通是爲了出於大局的考慮才這麼做的。
“小火,你覺得呢?”我摸了摸那小火的頭。它沒有出聲,乖巧地飛到了我的肩膀上。
我摸了摸胳膊上常三爺就給我的東北野仙符文,以後恐怕很難抉擇了。
我搖了搖頭,把自己從糾結中拉了回來。還是想想火靈芝的事情吧。
這可是件寶物,一定要物盡其用才行,看來,我明天就得去一趟藥塢找一下我的大爺,看他能不能幫我把它煉成丹藥。然後等到我離開瀛州回到黃石村的時候,我就把這丹藥給鶯兒服下。
那麼,鶯兒那個奇怪的病就一定能夠痊癒了。
想完了這些,我才安心地睡覺了,這一晚我睡得很安穩,或許是得到了毛師傅的認可,也或許是因爲得到了能夠治好鶯兒的火靈芝吧。
第二天一大早,太陽從窗外灑了進來。我和珠哥穿上了事先準備好的道服跟着師傅來到了茅草屋的旁邊一小間木屋。
原來這間木屋一直都是被用來供奉祖師爺的,裡面掛滿了檀香,還有一張大案桌。祖師爺的畫像掛在了中間。
今天師傅穿的特別正式,帶上了房子似的道士帽,一身的道士符,手裡還執着一把桃木劍。
只見他提起一支硃砂筆,不知道在紙上寫了一些什麼,然後用力一揮,然後在半空中自燃了起來。
師傅跪在了祖師爺的畫像前面:“祖師爺在上,正一派第十七代傳人毛小方今收梅有謙,吳蘭珠爲徒。”
接着,他起身轉過頭來對我們說道:“你們跪在畫像前。”
於是,我們照他的吩咐,跪在了祖師爺張天師的畫像面前。
“你們舉起右手掌起誓。”師傅站在我們旁邊說道。
“如我正一,心神如一,守正辟邪,終生以除魔衛道爲己任。”
我和珠哥紛紛舉起了右手掌,照着師傅交代的誓言唸了出來。
“向祖師爺三叩!”
三叩之後,師傅又叫我們起身上香,上完了香還不算,必須把我們的名字寫在一張特定的黃符上燒了纔算。
“禮成!”師傅喊了一句。
珠哥轉過頭來,激動地對我說道:“二舅,我有師傅了!”
我白了一眼珠哥這傢伙,雖然很高興但是沒必要失態到大吼大叫的地步吧。
但是轉念一想,不如趁機逗一下他再說。
“你叫我什麼?”我的語氣故意裝得有些生硬。
“二舅啊。怎麼了?”珠哥突然停止了狂亂,疑惑地看着我。
“我是你師兄誒!”我略顯得震怒起來。
“好吧,師……兄……”他顯得有些不甘心,明明是一同拜師,一同入門的,怎麼我就成了師兄了呢?
但是珠哥一般都會讓讓我,這次也不例外。
“怎麼?不服啊?”我問。
“服。師兄。”
“那就大聲點。”我罵道。
“師兄。”他放大了一點聲音。
“算了。”我假裝無奈地搖了搖頭:“還是二舅輩分高點,我還是喜歡你叫我二舅。”
一聽這話,他稀溜了一下並沒有多少的鼻涕,然後裂開嘴笑道:“師兄,好的!”
“喂!”我提醒道。他這才意識到自己沒有改口。
“好的,師兄。”
我無奈地笑了一下,一句話變了下順序,結果不是沒變嗎?
“好了,先別鬧了,你們兩個過來。”師傅吩咐道。
於是我和珠哥停止了打鬧,然後走到了案桌前面。我看到師傅此時書了兩張方形的大紙,上面寫着什麼:酆都府衙親鑑,正一道派第十八代傳人……
“師傅這是什麼?”我疑惑地問道。
“這是陰間對你們身份的確認,如果三年期滿,你們就能得到酆都頒發的一張遊陰契,到時候就能夠合法進入地府了。”
原來,這就相當於身份,而且更讓我心動的是三年期滿就能得到一張遊陰契,有了這張遊陰契,就能自由遊歷地府,來去自如了。
“好,你們先想一個道號,我纔好把你們的道號加進去。”師傅說道。
“道號?”我和珠哥疑惑地問道。
“對啊。”師傅點了點頭:“比如我的道號,一眉道人,你們可以取一個響亮一點的。”
這了就難住我了,舞文弄墨的我最不擅長了,取一些簡單的名字我還好,就像小火的名字是我取的一樣。
但是這道號,一定要取得響亮透徹,給人一種震撼感,就像師傅的一眉道人一樣,既張顯了個人的特點,又不失文雅。
“二舅,不如我順便幫你取一個吧。”珠哥說道。
我還來不及說些什麼,他就搶過了師傅手上的硃砂筆,然後把想好的道號寫在了那張黃紙上。
寫完之後,他滿意地點了點頭。
師傅見他寫完,也沒有多餘的話,把那張紙扔進了火盆裡燒了。
“珠哥,你的道號叫什麼?”我問。
他推了推眼鏡,滿臉的得意:“貧道四目道長!”
“好!”我不禁讚道,這名字取得不錯,師傅也點了點頭稱讚。
“那我的呢?”我問。
他摸了摸頭,露出一臉的神秘:“二舅,你的簡直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比我和師傅的道號還要響亮!”
“行了!快揭曉答案吧!”我激動地說道。想不到珠哥還真夠意思,把我的道號取得這麼神氣。想想還有些小激動呢。
“聽好了二舅!”他比劃出一根手指頭對着我說道:“你的道號就是,中老年婦女之友!”
瞬間,我已經石化了,我感覺到自己整個人就像一座大廈一樣轟然間崩塌了。我想不明白,珠哥是損我,還是他太天真,這不靠譜的傢伙敢玩得再惡一點嗎?
看我沒有任何驚訝的反應,反而跟個二愣子似的傻站在那,珠哥拍了下手,然後在我面前揮了揮手:“二舅,咋了?激動過頭了?”
我很想海扁這傢伙一頓,如果有可能的話。
“嗨……”師傅表示惋惜地搖了搖頭。
一想到我的道號從此以後就要叫中老年婦女之友,這個爛名字的時候,我的那個心就瓦涼瓦涼的呀!
“道號竟然有了,就算了,反正也已經改不了了,你就人命吧。”師傅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
頓時,我感覺到我的全身一陣淒涼,我的眼角不自覺地抹出了一星點淚光。
“對了,有謙。”師傅說道:“我看你的修爲,是不是已經入了道了。”
我回過了神來,答道:“是的,早在兩年多以前我就入道了。”
想不到我當陰陽先生竟然已經當了兩年多的時間,想想當時是個什麼事情也不懂的臭小子,還是老大幫我入的道,然後一步步地走向成熟。
“那蘭珠,你呢?”師傅轉而問珠哥。
珠哥搖了搖頭:“怎麼樣纔算入道?”
“祭了祭石藏雲牌就算。”
“那沒有。”珠哥毫不猶豫地答道。
“果然。”師傅笑了一下:“想不到太極貴人不需要入道,激發了三條慧根就有如此修爲。”
被師傅讚賞了一句,珠哥頓時又擺起了老譜來。只見他推了推自己的眼鏡,然後幽幽地說了一句:“其實這都沒有什麼的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