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雲朝,天京城,李府。
李府大堂內,坐着一少女,眉清目秀,臉上塗了淡淡的紅妝,梳着垂鬟分肖髻,穿着錦綢絲衣,端莊的坐在椅上,不禁讓人生起憐愛。
“瑤兒,參見三公主。”李瑤從瑤靈閣梳妝出來,進了大堂便向三公主行了個主僕之禮。
三公主抿嘴一笑,“瑤,你每次都是這樣的古靈精怪,我都說了,不必如此多禮,可我越說,你倒是越發客氣。”三公主上前把李瑤扶了起來。
“這可不行,你呢,可是公主,我見着了當然要行禮,這可是我爹說的,要不,我可要受罰的。我再向你行禮。”
李瑤說完,又要向三公主行禮。
“你啊,就別鬧了,大小姐,你要是那麼聽李大人的話,他就不用給你多操心了。”三公主連忙把李瑤拉到了座位下,讓她坐下,不讓她再胡鬧。
“我爹現在可不管我了,難道你不知,我家來了個二孃,還多了個姐姐,現在我再也不是李家的大小姐了,降級成了二小姐了。”
李瑤說着鼓起了氣,讓三公主看着覺得好生滑稽,便用手抿嘴着笑。
李瑤自小便與三公主認識,兩人雖爲好友,但性格卻相差甚遠,李瑤彷彿一個男兒,大大咧咧,而三公主則是小鳥依人,溫柔體貼,琴棋書畫,針紙刺繡也是無一不精。三公主,乃是當今皇上的妹妹,現在尚未出嫁,名爲安如意。
“怎麼?你家來了二孃和姐姐?到底怎麼一回事?”安如意追問道。
“如意,我也是今早才知,現在連我爹也是一風流種子,你說這世上還有男人信得過嗎?”
安如意聽着李瑤這樣說,也是搖了搖頭,也不作肯否。
“對了,你來找我,不會只是敘敘舊這麼簡單吧?”李瑤向安如意問道。
安如意點了點頭,對李瑤說,“我這次來,是爲惠妃帶一口信,她說多日沒見你了,想你什麼時候去宮中呢。”
“去宮中?今天就可以啊,反正,我現在也不想待在家中。”李瑤說道。
三公主一聽,那好,吩咐準備下,便要進宮去見惠妃。
惠妃十八進宮,在宮中已經三年,她是李瑤的堂姐,可是其父不在天京,而遠在邊塞,現爲靠山王安山的副將,甚得靠山王的賞識,惠妃這親事當年也算是靠山王做媒,所以,惠妃在宮中很得皇上的寵幸。
李瑤與安如意正要出門,安如意卻遠遠的見到李墨陪着一個戴着頭笠的人,安如意覺得此人的背影很是熟悉,便向李瑤詢問。
“哪裡熟悉?大概是我爹以前的師兄弟吧。走吧,我們還是快點入宮吧。”李瑤哪裡敢告訴安如意,那戴着頭笠的人,便是當朝的丞相張延年呢。
李瑤與安如意上了馬車,馬車走走停停的,沒多久也就到了宮門前,那駕車出示了令牌,便暢通無阻的進了宮中。
一路上,兩人聊東聊西,不過,都是些不着邊際的話,而李瑤也沒有太多的心思,她一直在想,這家中多了二孃和姐姐,以後也不知是什麼樣的日子,而又想起剛纔張丞相神秘的來訪,覺得事有蹊蹺。
李府書房內,李墨剛送走了莊瓊和張延年,一人獨坐在椅子上,看着那牆上懸掛的字畫,思索着些什麼似的。
現在一陣敲門聲,走進一婦人,端着一杯參茶,紅妝粉黛,那束胸呼之欲出,讓人垂涎,那婦人正是李淑淑。
“老爺,喝杯參茶吧。瑤兒隨三公主進宮去了。剛纔我在書房外見她與丫環小翠在這裡徘徊,也不知,她們有沒有聽到你們商議的內容。”
李淑淑將那參茶擺在李墨的桌上,對李墨說道。
李墨點頭示意知道,默默不作聲,繼續看着那牆上的字畫,李淑淑知道李墨想自己一人安靜待在這裡,李淑淑便悄悄的出了書房。
皇宮,德慶宮,李瑤、三公主安如意、惠妃坐於桌前,三人之間閒話家常。
“瑤兒,再過幾天就是洗禮大典了,今年是由教皇親自主持,你要不要來啊?”
惠妃對李瑤說,旁邊的奴婢向惠妃的茶杯中添了一些上茗。
“什麼?由教皇親自主持?這洗禮大典向來不是由天京城裡的主教主持的嗎?我沒記錯這天京城內可是有好幾名主教的。”李瑤不解的問道
惠妃用銀筷分別夾了一塊甜點給瑤兒和三公主,然後對李瑤說,“來,你們倆試下這甜點,可是皇上賞賜的。”然後,惠妃壓低了聲音,對李瑤說,“難道你不知道,城裡的三名主教都遭到毒手了嗎?還有,一些信奉心教的武官,也遭遇了不測。所以,這次才由教皇親自主持的。”
李瑤一聽,想起莊瓊也的確與其提起過,天京城內的主教遭遇不測,而且,懷疑是一些衣着打扮像大蒙的人所爲,難道,真的是他?追月······
皇宮,御書房。
“皇上,近日,教內的主教相繼遭到不測,還有一些仕官也出了意外,但共同點就是他們都信奉心教。不知這些案件調查得如何?”
御書房內,一身穿純黑色法袍的中年男子說。他有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而左眼處卻多了一刀疤,顯得特別的顯眼。
“教皇,朕已派人去切查,相信不久就會有頭緒了。過幾天的洗禮大典,教皇準備好了吧?可不要爲了這事影響了洗禮大典啊。”
一少年端坐在那金碧輝煌的金龍王座上,少年雖然年輕,但卻能感受到他那份俯視天下的氣魄。他說話的聲音也是幽深得如來自地獄般的感覺,讓人不敢小視。
“本座雖然老了,但這種事情,我還是綽綽有餘······”
教皇正要說下去時,從房窗處突然飛進了一把如彎月似的利器,教皇的左眼一眨,頓時停下了講話。
眼看那彎刀要砍在教皇的天靈蓋時,教皇顯得沒有半點慌張,只有一抹詭異的笑容,皇上也只是繼續端坐在龍椅上,沒有半點的反應,場面顯得異常非常。
“嘭~~~”的一聲,那彎刀回到了一個身穿白袍的男子手中,此人除了皮膚顯得有些幽黑,倒也是個美男子,正是李瑤在雲香樓遇到的追月。
方纔那彎刀眼看便要得手之際,教皇只是輕輕的揮了一下左手,那彎刀便被
擋了開來,現在皇上身邊的太監已經驚慌的大叫起來,“有刺客啊,有刺客啊······”
“你便是殺我教衆的人?”教皇冷冷的問道。
追月默不作聲,提着那把玄黑色的帶着鎖鏈的彎刀攻向教皇納心的要害,只見教皇輕鬆的抓住了追月的手腕,教皇再往往地上一睡,使得追月懸於空中,教皇順勢往他的肋骨處踢了一腳,追月被踢倒在書桌下的臺階處,臺階瞬間被撞得粉碎,可見教皇那一腳的威力。
教皇左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容,之所以說詭異,那是因爲他本來是要笑的,卻彷彿因爲牽動了那左眼上的傷疤而感動了痛楚。教皇,緩緩的運氣,只見他整個人都飄在了空中。
“超凡入聖?”目睹這一切的皇上和追月異口同聲的說了出來,追月更是倒吸了一口氣。
追月,完全料不到這納心竟然已到了超凡入聖的地步,難怪能將自己武尊巔峰的攻擊輕描淡寫的化解了。
追月瞬間打起一輪手印,身後一股黑影浮現,猛的黑影沿着地板打在了納心的身上,納心剎時動彈不得,睜大了眼睛,說,“影魅?”
這正是追月當晚於清風亭聽李瑤彈瑟,而翩翩起舞的影子,只是現在那影子詭異的爬在了納心的身上,在蔓延到納心的頸部時,化成了一隻黑色的手,便要絞殺了納心。
追月運功是流得滿頭大汗,而納心卻顯得頗爲輕鬆,只見納心一笑,那影子瞬間破碎,納心右手一伸,因爲影子碎裂而口吐鮮血的追月被吸了過去,納心把吸到掌中的追月一掌打到那房門處,房門被追月瞬間撞破,追月倒地吐血,看來已身受重傷。
納心運起真氣,右手泛起黑紅色的氣體,向追月逼近,追月已是危在旦夕,但卻無力反抗,眼見那掌要到了身邊,“嘭~~~”的一聲,那掌沒有打在追月的身上,而被人接了下來。
追月見是一個披頭散髮,衣服破爛,渾身黝黑的人,看上去就像是一個乞丐。
追月一見此人,剎時喜上眉梢,叫道,“師父。”接着,又吐了一口血。
“你先走,我纏着他。”那乞丐模樣的人說道。
“那師父你小心了。”追月站立起來,揮刀將幾個趕來的侍衛逼退,瞬間便逃得無影無蹤。
李瑤對惠妃和三公主說想自己獨自一人去走一下,便獨自的出了德慶宮。去到蘭亭苑,在一假山處經過時,被一帶血的手扯了進去假山。李瑤一發現不對勁,立馬一掌轟出,怎麼說李瑤也是練過家子的,雖然現在連武師的層次都還沒達到。
那人雙手一壓,瞬間就將李瑤的攻擊化解,抱着李瑤,在她耳邊說,“是我。”李瑤回頭一看,竟是在雲香樓遇到的追月。
李瑤看見他渾身是血,那血還沾在了她的羅衣上,她急忙問道,“你怎麼成這樣了?”
“這以後再與你解釋,你助我出去好不好?”
追月那目光剎那間與李瑤的對上,李瑤一時間也不是知如何是好,兩人就這樣擠在了這空隙不大的假山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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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