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相殘殺?”讀聽得微微一愣,“怎麼個自相殘殺法?”
“當然是先要找到它們的巢穴!”零神秘一笑,望向一旁但笑不語的少昊,“你已經知道了?”
“要用到青蚨蟲吧?”見零問起少昊知道兩人想到一塊去了,只是其他人還是一匹霧水,“青蚨蟲又是什麼,不要總是冒出一大堆我們沒聽過的名詞打啞謎啊!”
“青蚨蟲又叫魚伯蟲,大約一指大小,和蟬形狀差不多。”少昊隨手拿來紙筆寥寥數下描出青蚨蟲的模樣,栩栩如生,盡得其妙,“這種蟲子顏色和青草差不多,每年二月到十月的月底傍晚時分都會依伴着青草根部產下幼蟲籽,就像春蠶結子一樣。產子之後母蟲會在旁邊細心照料,這個時候如果有人將幼蟲拿走,母蟲就會跟着飛去,無論幼蟲被帶到什麼地方母蟲都能找到。”
望着還是沒聽明白的衆人零接着少昊補充道:“關於青蚨蟲的一個說法是這樣的,如果把銅幣放到布中包好再埋在靠東的牆角處,三天之後拿出來分別塗上母蟲和幼蟲的血。如果白天用塗有幼蟲血的銅幣去買東西,那麼傍晚時分花出去的銅幣就會自動飛回到塗有母蟲血的銅幣旁邊;同理如果是用的塗有母蟲血的銅幣去買東西傍晚時分它也會飛回到塗有幼蟲血的銅幣旁邊,也就是說這些錢每次花出去後晚上就能再次飛回來,永永遠遠無窮無盡!”
“我靠!”鬼馬童聽得舌頭伸出老長,“這樣豈不是發財了,用這種錢幣就不愁錢花完,而且還可以以自己的錢換別人的錢,到時候自己換走的錢又飛了回來,豈不是翻了一倍?!”
“畢竟只是哥傳說。”少昊見他樣子誇張不由笑道,“還有傳說是說如果用這種沾有青蚨蟲血的錢買金銀珠寶,那它是絕對不會回來的,至於什麼原因則沒有交代,不過還沒聽說過有誰靠這種方法發家致富的。不過,雖然這些可能是假的,但青蚨蟲的母蟲無論隔多遠都能找到幼蟲卻是真的。所以以前很多豪門都是用這種方法來防盜,在倉庫寶貝中放上青蚨蟲的幼蟲,即使家中寶貝失竊也可以通過母蟲來追蹤找到,只是後來被盜賊找到破解的方法才使用了其他的。這下你們應該明白了八,我們只要……”
“將青蚨蟲的幼蟲放到磨石蜂或者盜隼身上,然後放走它們任其飛回自己的巢穴,我們在這邊再放飛母蟲就可以跟着母蟲找到它們的巢穴了!”陳雨飛聽到這裡終於明白,不由大嘆高明,可想到那刀槍不入水火不侵的磨石蜂又是頭疼:“找到巢穴之後怎麼讓它們自相殘殺呢?”
“這個是另外一個計劃,現在我們要解決的就是找到青蚨蟲和一隻落單的磨石蜂或者盜隼。”少昊依舊說一半留一半,把話全部交待出來不是他的習慣。
“只要捉住磨石蜂就行了。盜隼既然喜歡吃魚,那我們去找磨石蜂巢穴的時候只要在船後面放上幾條只能看不能吃的魚它們自然會跟着。”零望向一旁聽得有點發愣的鬼馬童道,“至於捉這落單的磨石蜂嘛,童童,看你的嘍!”
“沒問題!”鬼馬童一口應承下來,見讀在一旁笑得很猥瑣就一把拉住:“班長和我一起去,給你見識一下什麼叫做羣衆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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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草飛揚,六月末的下午悶熱非常。
一隻落單的磨石蜂穿過茂密的叢林,在熾熱陽光下振動着的薄翼閃着金屬光澤,漆黑狹長的口吸器在陽光下看來彷彿被一層霧氣所籠,金黃色的肚子看起來透明無物,顯然許久沒有進食。
它嗡叫着飛過一片樹林,一寬河流,一方田野後突然望見一匹灰白色的草馬,頓時原本無甚力氣的翅膀立刻提速十倍,嗡嗡的聲音也隱隱帶有尖嘯聲,絲毫不見怠慢就衝將上去,漆黑狹長的口吸器猛然扎入草馬的後臀中。
甘甜粘稠,微微帶有一絲腥味的血液好似決堤洪流般涌入口中,磨石蜂只感覺全身的精力都被喚醒,復更貪婪的吮吸着,恨不能口氣再擴寬十倍。
今天的獵物不錯,血肉甘甜,還沒有絲毫的反抗——以往遇見的獵物雖然會在自己口吸器插入的瞬間被麻痹住,但還會有不小的反抗,不小心的話很有可能被其掙脫。
磨石蜂吸吮的空隙打量了一下週圍環境,並沒有發現其他動物,這一匹草馬僅夠解渴,真要填飽肚子的話看來還需要另作他想,看來吃完還要再飛上一段路程。
正想着磨石蜂感覺到有點不對勁,怎麼吸了這匹草馬這麼長時間還不見它縮小?正常情況下不到一分鐘這些牛馬就會血苦肉盡被吸成一具皮骷髏散落地上……感覺到不對勁的磨石蜂作勢愈再次飛起,卻發現口吸器彷彿被什麼東西給黏住似地根本拔不出來,正準備用力突然一陣頭暈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搞定收工!”一個興奮的聲音從磨石蜂后面一個草垛中傳出,“班長,這招夠厲害吧,我就說這東西放上一個保準就能引來一個!”
“麪粉做成草馬,灌入混了猴兒酒和花枝蜜的黑狗血,它只要吸上一口就會愛上這個味道,黑狗血中混合的猴兒酒能夠讓它不一會兒就醉醺醺飛不起來,而花枝蜜又可以將它的口吸器黏住拔不出來!”讀從鬼馬童身後走出,兩人一同走上前細看獵物,“不過這畜生也夠厲害了,那麼烈的猴兒酒它喝到現在才醉!”
“肚子還是癟的。”鬼馬童也是第一次捉磨石蜂,眼前這足有一條冬瓜大小,黑紅黃三色斑駁着看起來煞是恐怖,望着那吸了一頭草馬量的黑狗血後還是乾癟的肚子,“不知道多少匹馬才能餵飽它!”
“走啦,回去交差!”外面天氣炎熱,讀也不願多呆,從儲物空間中拿出特地準備的繩索將其綁個結實扔入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