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裡,一人犯錯,全家人都不好過

週日,寧秋水夫婦接爸媽和語嫣逛公園,晚上說語嫣想和哥哥玩就不回二小住了。寧致遠一個人在家坐了會,拿出電話約趙東喝杯夜啤酒。

兩人來到嶽江邊燒烤攤,寧致遠見趙東一個人,遂問道,老婆去長寧啦?趙東笑着說,她每週五回,週日下午走,我差不多又單身了。他笑笑,遂照着單子點菜。

喝了幾杯啤酒,趙東不解地問,聽秋水哥說,語嫣回嶽州讀書啦?他低聲嗯了一聲,然後說,東子,我離婚了。趙東一臉驚愕望着他,半天說不出話來。

他苦笑了一下,提起一整瓶啤酒嘩嘩地灌。放下酒瓶,捂着臉,淚水從指縫中溢流出來。趙東默默地看着,眼眶不禁發紅。他不知道寧致遠夫妻之間發生了什麼,但突然離婚總有原因,不管朋友如何選擇,自己都會無條件支持。

趙東決定親自去趟省城。

第二天上午,他驅車來到楊柳區圖書館。幾經打聽,來到二樓上寬大安靜的閱覽室,見薛韻詩一個人坐在窗邊看書。

他輕輕坐過去,喊了聲。韻詩擡起頭,露出驚喜詫異笑容,說道,東子,你怎麼來了。他點點頭,看着這位同班女同學,曾經的兄弟嫂。

趙東反覆斟酌措辭,然後說,韻詩,我不知道你們發生了什麼,我從來沒見到遠娃如此傷心過。她沉默不語,眼淚順頰而下。趙東從桌上扯張紙巾遞過去,說道,語嫣還這麼小,他又當爹又當媽的,每天還要對兌付興隆鎮那麼多事,最近又黑又瘦。薛語嫣伏在桌子上,雙肩不住抽動,發出壓抑哭聲。

良久,她才淚眼婆娑地擡起頭,抽泣着說,我想他爺倆,語嫣從來沒離開過我,昨晚我打電話過去,她讓我記得吃早飯,我心像針刺一樣。她突然抓住趙東手說,東子,你一定要給致遠說,我真沒出軌,請他相信我!趙東抽回手,嘆息一聲說,我猜都是這麼回事,致遠性格我是瞭解的,他對感情要求很純潔。

韻詩急切地解釋道,對方是學生家長,一起吃過幾次飯,都有對方朋友一起的,其他就只在QQ上說過話,從來沒有單獨相處過。趙東沉默半天,方纔說,韻詩,既然如此,爲何你不好好解釋?你還主動提出離婚?你本來就在省城工作,致遠在嶽州鄉鎮工作內心是脆弱的,自尊是他保護自己的最後一道防線。

韻詩嘆口氣,幽幽回道,都怪我不對,放誰身上肯定也接受不了,我一直在懺悔,我愛致遠,我想回到他身邊。說完這句話,她自己都嚇一跳。兩人沉默着。趙東想,復婚,致遠本人未必願意,但有語嫣這個紐帶,也未必不可能。他嘆息一聲,站起來說,我勸勸他吧,你有這想法,我也不虛此行。

下樓來到停車場,趙東對送行的薛語嫣說,有空回嶽州看看語嫣吧,你是母親,就要多和孩子在一起。她點點頭,眼圈又紅起來。

車過長寧,他下了高速,來到王慧出租房,買了幾個菜,等妻子回來一起吃午飯。他打通電話說,致遠,我上午去看望了韻詩。寧致遠回道,她還好吧。趙東回道,還行,只是瘦多了。見他不說話,趙東又說,我讓她經常回嶽州看女兒。寧致遠纔回道,對的。

聽着趙東敘說丘川之行,王慧一直吃菜,未說片言隻語。她心裡冒出個想法,這是不是餘曉菲的機會呢。趙東似乎看出她心思,緩緩說,別給曉菲說哈。王慧白了他一眼,回道,你管我。趙東一副妻管嚴樣子,堆着笑臉說,我們不摻和,感情的事情,越摻越亂的。王慧這才說,都快一年多時間沒聯繫上曉菲了,我給哪個說。

收拾完碗筷,趙東手腳開始不老實起來。王慧生氣地打開他手說,下午上班呢,莫煩我。趙東便氣鼓鼓地起身出門,駕車趕回嶽州。

丘川省城薛仁熙家裡。韻詩爸說,老大,給妹買輛車吧,她想週末回去看語嫣。薛仁熙看看妻子未作聲,他可沒掌握到家裡財政大權的。羅幽蘭呵呵地笑起來,柔聲說,買個稍微好點的,跑長途呢。

晚上,薛韻詩態度堅決地說,不用哥哥出錢,我自己按揭買。韻詩媽嘆口氣說,還記恨你哥啊。薛韻詩搖搖頭說,哥自己有家的,我這麼大的人了,哪裡還能靠哥嫂呢。韻詩爸說,那行吧,我這裡還有十萬,你湊合着選個車吧。韻詩還是搖着頭說,也不要您們的錢,我自己想辦法。老兩口面面相覷,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面對生活挫折,薛韻詩在深刻反思。自己不經意犯下的錯誤,就該自己獨立面對解決,誰也幫不了她和寧致遠之間的感情破裂。即使致遠不能原諒,自己也要主動作出努力,特別要履行好一個媽媽的使命責任,女兒是自己的命吶。

週五下午,薛韻詩站在嶽州縣第一幼兒園門口,拿着女兒最喜歡的芭比娃娃,翹首等待。直到散學鈴聲響起,寧致遠停好車 才匆匆擠進人羣,看見一個女子正在反覆向拉着語嫣的老師解釋。他高聲喊道,語嫣!那女子轉頭,顫聲喊道,致遠。他一下子愣在原地,轉瞬恢復過來,對老師說,這是語嫣媽媽。老師不好意思的說,對不起哈,孩子只能交給我們認識的家長。薛韻詩笑着柔聲回道,理解呢,謝謝老師對語嫣的照顧。

寧致遠拉過語嫣,輕聲問,怎麼不喊媽媽呢?寧語嫣牽着爸爸的手,一直往身後躲。薛韻詩見狀,眼圈頓時紅起來,蹲下來張開手臂,拍着手說,幺兒,我是媽媽呀,過來我抱。語嫣委屈地說,我知道。依然往後縮着身子。寧致遠輕聲說,走吧,回去再說。

來到車邊,語嫣無論如何也不和媽媽一起坐後排。他只得抱她坐到副駕駛室,替她繫上安全帶,轉頭對後座的薛韻詩說,你也繫上安全帶吧,現在要求嚴。他瞥見薛韻詩瘦了一圈,心裡五味雜陳。

致遠媽夫婦是對和藹可親的老人,對韻詩一點也不見外,噓寒問暖,並一直替她夾菜。囑咐她多吃點,都瘦了這麼多了。薛韻詩彷彿又回到了過去日子,心裡既感激又愧疚。直到晚飯後,語嫣才和媽媽親近些,坐在懷裡聽講故事。

讓寧致遠覺得尷尬的是,二小房窄,只有兩間臥室,客房住着二老,就只剩下主臥室,只好讓她娘倆睡,自己則抱着鋪蓋在客廳沙發上鋪着。語嫣睜着大眼,趴在臥室門框看着。韻詩過來抱起她,一起去衛生間洗漱。

臥室裡傳來娘倆對話,一會兒,韻詩就輕聲哼起歌謠誆女兒睡覺。他站在窗戶邊,抽着煙,靜靜地看着遠處燈火闌珊。待臥室燈熄,他也關了燈,剛躺下,一個小小身子迅速鑽進他被窩,靜靜抱着他脖子。他不解地輕聲問道,怎麼不和媽媽睡啦?小傢伙湊在耳邊說悄悄話,我跟爸爸睡。他嚴肅地說,雖然爸媽離婚了,但媽媽永遠是媽媽呢。語嫣想了好半天,纔回道,我姓寧呢。他驚愕得說不出來話來,現在的小孩心裡不知裝着多少事。

良久,聽到語嫣傳出勻淨的呼吸聲,他爬起來,輕輕抱起女兒,來到臥室,把她放進被窩。薛韻詩一臉淚水,替女兒掖好杯子,眼巴巴地說,能坐會兒聊聊嗎?他猶豫一下,然後坐在牀沿。

韻詩抽泣着說,語嫣都不挨我睡了。他沉默會兒說,所以,你吃飯時說帶語嫣回省城讀小學,孩子定是不願意的。韻詩說,可是……他立即接過話說,知道你想說什麼,我不同意,嶽州教育水平相比省城肯定差些,但在長寧也不錯了。平時週末你回嶽州陪陪她吧,暑假就讓她去丘川呆一段時間,下學期開始讀小學,以後週末就沒時間玩耍了。見她沉默不語,他便起身出去,並輕輕地拉上臥室門。

薛韻詩拉過被子捂在臉上,聞着他留存的熟悉味道,心裡更加難過起來。哥哥也許說得對,婚姻中一人犯錯,懲罰的是全家人,誰也不會開心快樂。僅僅三個月,語嫣已經很陌生地防備自己了,哪怕是她媽媽,可想而知離婚對孩子傷害是多大啊。她板過女兒小身子,緊緊地抱着,好像生怕被人搶走般。

週末,韻詩陪着語嫣玩了兩天,小傢伙東奔西跑,快樂無比。她意外發現,孩子不像過去,總是要一些零食吃,現在問她吃不吃,她都搖搖頭說,爸爸說吃零食影響身高,我要使勁長,我要快快長大掙錢,爸爸好辛苦的。薛韻詩頓時語塞,不知說什麼好。

期間,趙東夫婦熱情地請聚了一次。寧致遠一直在興隆鎮上加班,他並不是故意躲着,確實在緊急處理嶽興璐至正東街段道路施工挖斷自來水管子問題。

週日下午離別時,語嫣拉着奶奶手,向坐在車上的薛韻詩揮揮手,平靜說聲,媽媽再見。慢慢上樓去了。看着一老一小背影,薛韻詩眼淚又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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