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說正事......”白隊趕緊說道。
但是他的心中,又是納悶,又是震驚,人都有點迷糊。因爲剛剛的話,實在是太叫人摸不到頭腦了,從樓上掉下去,這話得從何說起。
張禹看向潘雲,讓潘雲先說,潘雲當即點頭,跟着說道:“白隊,今天我接觸曹興廣的事兒,你來知道,之後我就回家了......”
她這就將回家之後做夢,跟着無端跳樓,張禹在下面接住她的事情,以及二人上樓後進行的分析,都詳詳細細地說了一遍。
聽了潘雲的講述,白隊的腦門上直冒冷汗。世上竟然還有這種邪門的事情,簡直叫人無法想象。
大客廳內陷入沉寂,張禹也知道,白隊現在覺得匪夷所思,需要整理一下思路。他沒有馬上說話,等了兩分鐘之後,張禹才道:“白隊,剛剛潘雲說的事情,絕對是真的。現在我再補充兩句......那天王麗媛死的時候,我也在場,親眼目睹了王麗媛穿着一件紅色的外套,潘雲跳樓的時候,也穿着紅色外套。我聽潘雲說了,跳樓死的人,不止王麗媛一個,她們的死狀也都是這樣,所以我可以斷定,那個叫曹興廣的人一定是用邪術害人!”
“邪術害人......”白隊暗喜一口涼氣,他對張禹也是瞭解的,清楚張禹說出這種話,絕對是有依據的。而且潘雲也不可能胡說八道,肯定是發生了。白隊遲疑了一下,說道:“可這種事情,在法律上沒有事實依據,根本無法以此爲由來進行起訴。”
“剛剛潘雲也說了,所以我的意思很簡單,由我出手。他不是會邪術麼,那我就會會他!”張禹又是直截了當地說道。
“這個......”白隊再次遲疑,說道:“如果曹興廣只是用邪術害人,你出馬也無妨。但這裡面有可能牽扯到別的案子,甚至有可能是曹興廣發現了潘雲的身份,才故意如此。你一旦動手,很容易打草驚蛇,壞了我們警方的大事......我的意思是,能不能再觀察一下......”
“觀察什麼觀察!潘雲差點摔死!”張禹有點不滿,他正言辭地說道:“白隊,這件事我必須要找那個姓曹的要一個說法!你們是警察,我還是鎮海市道教協會的副會長呢,在鎮海市有人用邪術害人,我身位副會長,自然有責任爲社會除害!”
潘雲心中溫暖,看着這個一定要替自己出頭的男人。即便是警察,即便是女漢子,可她終究也是一個女人。
“我知道你的心情,但你的一時衝動,很有可能壞了我們警方的大事。我們警方是要以曹興廣爲突破口,查出更大的案子,是以......你最好是先不要動手......”在白隊的心中,張禹和潘雲有可能是戀愛關係,潘雲出了事,張禹自然着急。男人爲了女人而失去冷靜的事情,簡直是比比皆是。衝冠一怒爲紅顏,這可是一句名言。
“我知道,不就是涉及到什麼腐敗嗎?而且還是你自己猜的!你也沒有個依據,怎麼就打草驚蛇了!”張禹急匆匆地說道。
“啊?”白隊一愣,沒想到張禹連這事都知道了,不過料想肯定是潘雲說的,他只好看向潘雲。
“我剛剛太緊張了,加上張禹急於替我......替所有的受害者討回公道,一定要去找曹興廣,我沒有辦法,纔跟他說的......”潘雲也算機智,特別加了一句,替所有的受害者討回公道。
“張禹,我知道你的本事......就算是我猜的,你也得冷靜......要不然的話,我很難向上面交代......”白隊苦口婆心地說道。
“白隊,別的事可以商量,但那個人用邪術害潘雲的事兒,絕不能商量。再者說,潘雲沒死的事情,我猜那個人最晚不出明天就會知道。屆時他很有可能跑掉,今晚我必須動手!”張禹嚴肅地說道。
看到張禹嚴肅的樣子,潘雲又是芳心亂顫。在潘雲的眼中,張禹現在無比的高大,自己就好像是一個被他呵護的小女人。
“這個......”張禹的話,倒是讓白隊心頭一顫,這個問題,自己並沒有想到。既然對方會邪術,潘雲沒死的事兒,肯定也會知道。如果讓人跑了,確實也是個麻煩,一時間,他有些兩難。
“白隊......”潘雲也看到白隊爲難,連忙說道:“張禹說的也有道理,咱們也不能讓曹興廣跑了。要不然......你去找褚局長確認一下......”
“這有可能是大秘密,褚局長不一定能告訴我呀......”白隊皺眉。
張禹一聽說找褚臻煥確定一下,他的眼睛倒是一亮,馬上說道:“我看你也別爲難了,潘雲說的沒錯,咱們現在就去找褚叔叔確定一下。咱們也把這件事跟他說一聲,讓褚叔叔拿個主意!”
張禹和褚臻煥的關係,白隊也知道一些。既然張禹都這麼說了,白隊自然沒有二話,他點頭說道:“成,那咱們就去見褚局長,跟他彙報一下,徵求一下褚局長的意見。”
說完這話,三個人一起下樓離開,坐着白隊的車,前往香海花園。
一路無話,沒過多久來到楚家。眼下時間也不早了,楚家是在一樓,老爺子上了年紀,所以家裡睡的都早。
透過窗戶,能夠看到裡面擋着窗簾,沒有燈光。
白隊心中嘀咕,這麼晚來找人家,是不是不太好。來到楚家門口,張禹按動門鈴。
很快,裡面響起褚臻煥媳婦的聲音,“誰呀?”
“阿姨是我,張禹。”張禹馬上報了名號。
還真別說,他在楚家的受歡迎程度是極高的。一聽他來,楚妻立刻看門,跟着熱情地說道:“小張你來了......快快進屋坐......”
當然,她也有點納悶,張禹怎麼這麼晚跑來了,還帶着一男一女。
張禹沒馬上進屋,而是問道:“褚叔叔在家嗎?”
“在家了,已經起來了......”楚妻說着,就朝裡面說道:“臻煥,是小張來了,你快點出來。”
“阿姨,這大晚上的過來打擾,實在過意不去,沒想到睡的這麼早......”張禹也有點不好意思,若不是大事,絕不可能這麼晚登門。
“客氣什麼,都是一家人,快進來再說......”楚妻又是大咧咧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