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數的人都不會死!
聽了這話,潘雲和張禹都是一愣。潘雲是親身經歷,張禹是在樓下救的潘雲,如果說大多數的人都不會死,那怎麼就潘雲該死呀。
“爲什麼?”張禹和潘雲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問道。
“爲什麼......這個問題,之前我也不太清楚......因爲我先前給很多人講過這個故事,結果死的也就那麼一兩個,只是由於後來死的多了,我才正視起這個問題......”曹興廣說話的時候,還要忍着肚子疼,明顯是十分的艱難。他斷斷續續地說道:“在我研究之後發現......這裡面一共存在着三個問題......同樣也是那個老太婆讓我必須問對方的三個人問題......”
“哪三個問題?”張禹和潘雲又是異口同聲。
“第一個問題,就是捐視網膜的那個問題。但凡說不捐的,都不會有事,即便是說捐的,好像也得是發自真心,否則的話,也不會有事......第二個問題是,回想那個男人的樣子,如果你想不起來了,好像也不會有什麼問題......第三個問題是,是否願意穿上嫁衣,如果不願意的話,照樣不會死掉......”曹興廣有氣無力地說道:“我約了很多人出來吃飯、聊天......其實大多數,抱着的目的就是約炮,都能出來約炮了,那能有什麼真情意呀......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真能心甘情願捐出自己視網膜的人,簡直是少之又少,有的甚至就是一時衝動......就好像今晚跟我那個啥的那個女人......我以前也給她講過,不是好端端的麼......”
聽了曹興廣這番話,張禹不由自主地看向潘雲。因爲他知道,潘雲夢中的人就是他張禹,也就是說,潘雲當時的回答,是心甘情願,願意把視網膜捐給張禹。
潘雲站在他的身側,見張禹看過來,不由得低下頭去。她的芳心亂竄,很明顯,自己的一番心意,也在曹興廣的這番話中展現了出來。
張禹再次看向曹興廣,說道:“照你這麼說,但凡會死的女人,都是有情有義的了?”
“差不多是這樣......”曹興廣咬着牙說道。
現在張禹大概已經知道了真相,先前還以爲跟什麼腐敗案,殺人滅口有關。此刻看來,根本就不是這麼一回事,曹興廣沒有什麼確切的目標,純粹是爲了一己之私。但凡死的,就能幫他變帥,變的充滿吸引力;但凡沒死的,進一步就能啪啪啪,還真是一舉兩得。
“曹興廣,你害死的那十二個人,叫什麼名字,你都能記住吧?”這次是潘雲開口問道。
“最近的還能記住,再早的就記不住了......”曹興廣說道。
“那有一個叫吳昕然的,你應該不會陌生吧?”潘雲乾脆直接進到正題。
眼瞧着這個案子,好像是跟腐敗案沒什麼關係了,但潘雲不甘心呀。
“她是我單位的同事,不過接觸的不多......”曹興廣說道。
“接觸的不多?騙誰呢?難道她不是你害死的?”潘雲嚴肅地問道。
“這從何說起呀......”曹興廣趕緊說道:“我可沒給她講過這個故事......”
“她是跳樓死的,死的時候,身上也穿着紅色的外套,死狀和其他被你害死的人一樣......你說跟你沒關係,糊弄誰呢?”潘雲冷聲說道。
“你......真的假的......”曹興廣詫異。
“當然是真的了!實話告訴你吧,我是警察!今天約你,就是找你查吳昕然的死因的!”潘雲嚴肅地說道。
“你是警察?”曹興廣大駭。
做夢都沒想到,原本沒有半點問題的事情,竟然還會被警察給盯上。
“不是警察,能找上你嗎?先如實交代!”潘雲憤怒地說道。
“這事可冤枉呀......我光聽說吳昕然死了......可沒聽說她還是穿紅色衣服死的......”曹興廣連忙解釋。
“你先別忙着解釋,我們警方要是能沒有點資料,能找上你嗎?”潘雲恨恨地說道:“你們倆是不是微信好友,你還約過她出來?”
“我是加了她微信,還約她出來,可問題是她沒出來......而且還把我給拉進黑名單了......”曹興廣說道。
從警方先前掌握的線索來看,曹興廣確實是被吳昕然給拉進黑名單了,警方是通過技術恢復,才找出來的曹興廣與吳昕然有聯絡的線索。
“好端端的,她爲什麼把你拉進黑名單呀?”潘雲問道。
“好像是她在聽說我也是興業礦產集團的人之後,突然就給我拉黑了......具體原因,我也不敢確定......”曹興廣苦着臉說道。
“照你的說法,她的死跟你無關了?”潘雲厲聲問道。
“當然沒關係了......我都認了十二條人命了......難道還差她一個......”曹興廣痛苦地說道。
潘雲一想也是,曹興廣都已經認賬了,多一個少一個,對於曹興廣來說,其實沒有什麼影響。就好像殺人一樣,殺一個是死刑,殺十個也是死刑,曹興廣都認了十二個了,真不差再認一個。
潘雲看向張禹,張禹也看向她,兩個人互相交換了一個眼色。
可以說,他們兩個人還是相當默契的。
二人幾乎可以肯定,曹興廣沒有撒謊,吳昕然應該不是曹興廣幹掉的。當然,吳昕然的死也不可能是偶然,十有八九是被興業礦產集團的高層給滅口了。
只不過是廉政督察局找不到殺人的線索,碰巧吳昕然的死狀又跟最近的那些跳樓自殺的案子有些相同,所以才被併案調查。
甚至有可能是,殺人兇手也知道最近跳樓自殺的那些案子,所以才故意給吳昕然的身上穿了件紅色的衣服,以求做到欲蓋彌彰。
張禹琢磨了一下,問道:“吳昕然跟你是一個單位的,你們倆還是網友,在一起聊天......她突然就跳樓死了,這件事,你有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尋常呀......比如說,她有沒有跳樓自殺的動機呢......”
“這我哪知道呀......”曹興廣苦着臉說道。
“你要是什麼都不知道,那也成,我就直接送你一程......畢竟法院辦不了你,我們道教協會只能動用家法......不過,你得死狀,只怕會慘一些,這也算是給那些死者報仇了......”張禹說完,直接念起了頭痛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