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哭了......”莫莉又是給蕭潔潔擦拭眼淚,等蕭潔潔止住哭聲,她才柔聲說道:“蕭董事長生前對我十分照顧,我是絕對不會在這個節骨眼走的。集團內部,其實在董事長失蹤之前,就已經有些暗流,只是因爲董事長的威懾力,所以沒人敢亂動。可在董事長失蹤之後,確定恐怕是回不來的時候,這些人就開始研究跳槽了......不僅如此,還有不少同行公司前來挖角,很多骨幹都已經跟外面的公司達成協議......”
“啊?”蕭潔潔聽了這話,不由得大吃一驚,她急切地說道:“我父親對他們不薄,而且集團的工資也不低,他們至於麼......”
“在上次吉祥集團想要吃掉咱們公司的時候,咱們公司元氣大傷,雖然贏下了範世吉,但真正的獲利者並不是咱們。爲此,集團內部難免會出現一點不和諧的聲音。不過這是次要的,重要的是,董事長一方面把寶押在光明山的度假村上面,一方面給無當集團投入了二十五億。這一筆錢,對於咱們集團來說,其實是傷筋動骨的,董事長雖然做了主,可集團內部很多人持反對意見。”莫莉語重心長地說道。
“光明山的度假村前景很好,而且無當集團的前景也很好,這些錢是不會白花的。還有在吉祥集團的事情上,張禹是幫了我們的,要不然的話,金都地產就是人家的了......”蕭潔潔扁着小嘴說道。
“話是這麼說,但集團的不少高管無外乎高級打工仔,他們關心的不是集團落入誰的手裡,而是自己在哪能獲得最大的利益。金都地產給無當集團投入了二十五億,在所有的人看來,這筆錢分明就是......你的嫁妝......短時間內,看不到收益不說,還會嚴重影響到集團的戰略發展......不僅如此,房地產業漸漸進入頹勢,咱們集團的手裡已經沒有了地皮,度假村項目被看作董事長的養老項目......最爲重要的是,董事長在失蹤之前,集團裁員嚴重,被所有的人看作是最大的信號......”莫莉娓娓道來,將金都地產的情況說給蕭潔潔知曉。
這些事情,蕭潔潔以前因爲只關心無當集團,所以並不清楚。
可蕭潔潔不糊塗,聽了莫莉的說辭,她也就明白是什麼意思了。金都地產的手裡再沒有地皮了,父親又開始裁員,擺明着是想保守運營,不打算開疆拓土了。
還有那二十五個億,被當作是蕭潔潔的嫁妝,在明眼人看來,確實很像。要不然的話,憑什麼能讓張禹的球隊作價五十億。
對於很多有能力的高管來說,他們的目標是賺更多的錢。錢從哪裡來,自然是業績。蕭銘山如果保守經營,那就代表着他們沒有再開疆拓土賺大錢的機會了。
蕭銘山不死,還能給人希望。可蕭銘山死了,所有的希望,幾乎都破滅了。沒有人會相信,蕭潔潔有實力帶着大夥更上一層樓。如果有好地方跳槽,肯定是首選。
蕭潔潔會議起會議上,陳興問的那句話,公司日後有什麼規劃。
這不是一句隨意的場面話,而是一個試探,想要看看蕭潔潔怎麼作答,他們再做最後的決定。很顯然,蕭潔潔的客氣反而這些人失望,他們拿定了決心——跳槽。
“原來是這樣......”蕭潔潔點了點頭,她不自覺地鼓起了腮幫子。
先前的委屈已然不見,有的只是憤恨。自己的父親剛死,他們就這樣,簡直是欺負人,簡直是瞧不起人。
“潔潔,你不要再難過了......蕭先生已經替你完成了很多事情。公司現在運轉良好,只要平穩經營,每年的利潤也是可觀的......”莫莉又柔聲安慰起來。
“莫莉阿姨......”蕭潔潔看着莫莉,雙手攥緊了拳頭,用十分認真的口氣說道:“我絕不會讓人看不起的!我要讓這些跳槽的人後悔,我們金都地產是有實力的,我一定會做的很好!”
“嗯!”莫莉重重點頭,說道:“阿姨相信你。”
無當集團。
董事長辦公室內,張禹坐在老闆臺後看文件報告。今天蕭潔潔去了金都地產,張禹也得到無當集團看看,總不能啥事也不管啊。
還真別說,無當集團的內部真不錯。別看張禹和蕭潔潔都不在,集團的運營還是井井有條。
彪哥雖然是個大老粗,可畢竟是張禹的心腹干將,又有楊穎、表嫂等人坐鎮主要崗位,所以並不需要太操心,只要把項目定了,大夥各司其職就好。
文件主要是各方面的工程進度,市區裡的兩塊地,有條不紊的建築,多些時日,差不多就能拿到預售的批文。馬四鎮那邊的項目,墓地都賣爆棚了,都不用建好,光是賣圖紙,就已經賣出去三分之一。雖然價格便宜,但收益着實可觀。
林場和養殖場等項目也都在進行,而且還帶動了馬四鎮一帶的就業,前景十分不錯。
看着這些資料說明,張禹很是高興。這時候,桌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鈴鈴鈴......”
張禹拿起手機一瞧,是鮑佳音打過來的。
他趕緊接聽,笑呵呵地說道:“喂,你好。”
“這麼客氣幹啥呀......”電話裡響起鮑佳音大咧咧的聲音,“你這個傢伙,玩失蹤呀,是不是我們不給你打電話,你就不帶主動給我們打電話的!”
所謂的“我們”,自然是包含着夏月嬋。
張禹笑着說道:“哪裡敢呀,這不是蕭叔叔剛剛去世,得幫着張羅後事,所以這段時間比較忙。”
“你來張羅......呵呵......什麼時候把蕭潔潔也給收入房中呀......”鮑佳音有點酸溜溜地說道。
她是無當集團的法律顧問,無當集團的一些事情,自然清楚。
“瞧你說的......”張禹尷尬一笑,隨即轉移話題,“你突然給我打電話,有何指示?”
“我姑父最近總走背字,我姑媽也跟着心情不好,我尋思着,找你幫忙去看看風水。”鮑佳音說道。
“哪個姑媽呀?”張禹問道。
“還能是哪個,你見過,我就這麼一個姑媽。”鮑佳音說道。
“原來是鮑阿姨啊......好說好說......”張禹馬上笑着說道:“具體是怎麼情況?”
“別提了,就是倒黴,明天還得上法院打官司。你現在有空麼,有空的話,就過來一趟,幫着瞧瞧。”鮑佳音急道。
“好,我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