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禹獨自出了房間,朝自己那邊的桌子走去。房間內發生的事情,讓他一時間忘記去找翁星竹了,只想先回去把這事跟蔣憲彰說一下,探討探討。
沒等他回到自己的位置,就聽斜側方不遠的位置上,響起一個自己比較熟悉的聲音。
“明昊,你借我那東西,值一億五千萬嗎?”
張禹好奇地扭頭看去,果不其然,真碰到熟人了。
不遠處的桌子那裡,坐着兩個人男人。這兩位都穿着禮服,好似新郎官,一個他不認識,另外一個,正是鎮海鎮港俱樂部的老闆孔叔捷。
“你放心好了,這個九龍盞在市面上最少值一億五千萬。拍賣會的幾位鑑定專家都是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去年的耀文慈善榜的狀元,纔是十三個億,今年你放心吧,狀元肯定是你的。”叫明昊的年輕人如此說道。
“話是這麼說,可是我心裡沒底。上次鎮海一花落戶鎮東區的事兒,厲區長已經很不高興了,這次雖然沒明說,但是對十大傑出青年的名額,也是志在必得,希望我一定要拿到。一旦有什麼閃失,我就沒臉去見厲區長了。你也知道,那幾個家族,還有那幾個商會,哪個不是對這個名額眼……”孔叔捷沒等把話說完,突然閉上了嘴吧。
原來,說話的功夫,他看到了張禹正在往他這邊看。
叫明昊的年輕人見孔叔捷不說了,只是看着斜側方,不禁好奇地看了過去。
張禹的目光正好和孔叔捷相對,他知道自己被發現了。於是,笑呵呵地走了過去,說道:“孔兄這麼巧,咱們又在這見面了。”
“呵呵……”孔叔捷乾笑一聲,站了起來,等張禹來到面前,主動伸手跟張禹相握,“張老弟真是巧啊,這是不是就叫,人生何處不相逢。”
“或許吧。”張禹又笑着說道。
見二人這般,年輕人站了起來,好奇地問道:“孔三哥,這位是?”
“忘了給你介紹,這位就是無當集團的董事長張禹。”孔叔捷介紹起來,“張老弟,這位是我的好朋友,龍躍集團的大公子吳明昊。”
龍躍集團在全國都很有名氣,原因自然是在每個客運站都有龍躍快客。但凡經常做大客車出門的,沒有不知道龍躍快客的。
“原來你就是張禹,幸會幸會。”吳明昊馬上伸出手來。
張禹也跟他握了手,笑着說道:“幸會幸會。”
“張兄弟,我聽說你是無當道觀的,我沒事就喜歡一些風水什麼的,你們道觀是不是也有。有空的話,能不能指點一二。”吳明昊真切地說道。
“有機會來無當道觀。”張禹說道。
“好,那就這麼說定了。”吳明昊說道。
閒聊了兩句,張禹便告辭離開。
等張禹走遠,孔叔捷就皺眉說道:“怎麼又碰到他了!”
“碰到就碰到唄,能怎麼了?他這個人,看起來不錯呀。”吳明昊說道。
“你知道什麼,我連續栽在他手裡兩回,他這次不會又要跟我搶十大傑出青年的名額吧。”孔叔捷從最初的不把張禹放在眼裡,到今天見到張禹的時候,都有點緊張。
原因太簡單了,足球場上輸的不明不白,自己球隊從無當道觀足球隊還買了幾個球員,結果買回來之後,發現都是廢材,根本沒有以前在道觀隊踢球的一半本事。要知道,自己可是花了高價買的。
愛睡手機的問世,更是讓人瞠目結舌。厲君傲大搞科技建設,結果鎮東區隨便出來的金當科技,基本上就把鎮南區的所有科技產業的風頭給搶了。
如果這次十大傑出青年的頭銜再讓張禹給搶了,孔叔捷真擔心回去之後,沒法跟厲君傲交代。
吳明昊搖了搖頭,說道:“三哥,不至於吧。這還沒開始拍賣呢,你怎麼就先沒底氣了呢。我跟你說,我這九龍盞絕對是好東西,除非是從博物館拿出來的極品,否則能比我這東西值錢的物件不多。”
“希望如此吧……”孔叔捷竟然祈禱起來。
張禹繼續往自己的桌子那邊走去。這一刻他心中嘀咕起來,先前沒把什麼十大傑出青年的事兒放眼裡,現在可好,竟然都在爭。搞不好,就連蔣雨霖也有這個想法。
他原本就是想走個過場,見見世面,此刻不禁讓他有了與之一爭的年頭。
不過,按照目下的情況來看,就算是想爭,只怕也爭不到。
原因很簡單,自己事先沒做準備,就帶了一個補好的破花瓶過來。雖說那花瓶是自己用陣法補的,補的倒是還可以,但補的就是補的,上面還帶紋路呢,一眼就能看出來。就算那花瓶能夠用來鎮宅,算是一件不錯的東西,奈何在場沒人認識。
就這麼一個花瓶,想要拍出天價,幾乎沒有可能。就算自己給自己擡價,可拍賣有規定,最高就是拍賣品的十倍價格,不能再高了。蕭潔潔要拍賣的玉觀音,最多幾千萬,剛剛吳明昊都說了,人家的九龍盞,市面上最低也得一億五千萬。拉倒吧!
張禹微微搖頭,看來也沒別的辦法,還是按照原定計劃,全當是來看熱鬧。
快回到自己位置上的時候,張禹隨便選了點吃的帶回去。
蕭潔潔和蔣憲彰、蔣雨霖都在等他,見他回來,蔣憲彰就低聲說道:“小禹,怎麼樣?是不是江南商會的人找你了?”
“您老怎麼知道的?”張禹好奇地說道。
“這麼長時間,猜都能猜出來。”蔣憲彰說道。
張禹暗說,我原本也得用這麼長時間,只是爲了找人。天曉得人沒找到,遇到了江南商會那幫人。
他點了點頭,說道:“正如伯伯所說,他們找我了,而且正是來時說的那件事。”
“看來你是沒答應。”蔣憲彰說道。
“條件也很伯伯說的差不多,只是多了一個全國十大傑出青年的名額。”張禹低聲說道。
“這麼說,他們也算是下血本了。”蔣憲彰笑道說道。
“這就算下血本了?”張禹有點不以爲然。
“看似這次的拍賣會,最高十幾二十個億就能拿到狀元,可是你要知道,拍賣需要拿出相匹配的東西來。有些東西是不能露白的,這就導致,即便是真的有錢,也未必能夠使得上力。去年江南商會就志在必得,結果卻讓別家搶去。今天他們開出這個條件,顯然是找出什麼能夠露白,又值錢的東西。鎮海市一年就這麼一個名額,何等難得可貴。當然,你的愛睡手機所能帶來的利益,也遠超這個。”蔣憲彰認真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