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車上站着的漢子,還有牽牛的漢子都看向張禹。
若不是張禹是跟蔣雨霖一起來的,估計他們就得問問張禹算老幾了。
說來也怪,那頭正在落淚的水牛似乎聽懂了張禹的話,竟轉頭看了過來。
蔣雨霖說道:“你要它做什麼?”
“我不是騎牛比賽嗎?咱們這次來目的就是選牛,我選它了!”張禹直截了當地說道。
對於他來說,騎哪頭牛都無所謂,既然能救下這頭牛的性命,又何樂而不爲。或許這也算是一段緣份。
“選它比賽,沒聽到麼,這頭牛就是因爲輸的太多,纔要被宰掉,你還敢選它,真是不怕輸呀!”蕭潔潔見張禹選了這頭牛,馬上嘲諷起來。
她身邊的汪中書笑道:“潔潔,他選哪頭牛的結果不都一樣?”
“這倒也是,橫豎都是輸。”蕭潔潔得意地撇了撇嘴。
旁人也都認同汪中書的話,選哪頭牛不一樣,根本沒有懸念。
蔣雨霖同樣也是這麼認爲,不過張禹既然選了這頭牛,那現在就不能讓人牽走了。他指了指牽牛的漢子,說道:“把牛牽過來給他。”
牽牛的漢子沒見過蔣雨霖,趕緊看向站在車上的人,車上的漢子立刻叫道:“蔣先生是老闆的兒子,你看我幹什麼,還不照辦!”
下面的四個漢子哪敢怠慢,立刻把牛牽過去。說來也怪,先前這頭水牛必須靠打才能往前走,現在可好,根本就不用打,幾步就走了過來。
漢子本打算把牛牽到蔣雨霖的面前,可是水牛卻直接搶到了張禹的面前,用偌大的牛頭去磨蹭張禹的胸口,就跟失散多年的狗狗突然遇到主人一般。
張禹沒想到這牛也通人性,伸手撫摸着它的牛頭,這讓水牛更加歡喜。
衆人都在納悶,這種場面還真就沒見過,難道這牛也知道張禹是它的救命恩人?
蕭潔潔露出一臉的不屑,說道:“牛也選好了,現在輪到我們選馬了,等下去賽馬場集合,我看你怎麼死!”
說完,她就朝馬舍的方向走去。
汪中書立刻跟上,其他的青年男女們對於牛實在是沒啥興趣,也都跟着走向馬舍。蔣雨霖吩咐了車上的漢子兩句,表示這件事就不用他操心了,該忙啥忙啥去吧。然後,他就帶着華雨濃也朝馬舍走去。
華雨濃的眼睛始終沒離開那頭牛,似乎也是牛的靈性所吸引,哪怕是跟蔣雨霖走的時候,還多了牛兩眼。
很快,牛棚這邊就剩下張禹、聶倩和方彤三個人了。別人去看選馬,可她倆實在沒有那個心情。尤其是方彤,心裡最是焦急,剛剛人多,她不方便多說話,現在人都走了,她終於忍不住說道:“你這個人是怎麼回事呀?竟然擅作主張,騎牛哪能跑得過馬,那不是純等着輸麼!你倒是沒什麼,別人也不認識你,可是我以後還怎麼混呀!”
說到最後,她露出一臉的委屈。估計這場比賽結束之後,肯定要被圈裡人嘲笑,說她是“sb”,要不然哪能找一個用牛和馬賽跑的“大sb”。
“輸?你怎麼知道一定就會輸?”張禹正色地看向方彤。
張禹嚴肅起來,臉上都帶着自信,這倒是讓方彤一愣。方彤隨即扁着嘴說道:“牛怎麼可能跑得過馬,我就算沒見過牛和馬比賽,也知道這是常識呀。”
聶倩則是笑嘻嘻地說道:“張禹,我也覺得不太靠譜,你是不是還有別的辦法呀。”
張禹的本事,聶倩是知道的,但現在用牛和馬賽馬,她也覺得沒有獲勝的可能性。見張禹很是自信,所以認爲張禹應該是有其他的辦法。
“你們等着瞧吧。”張禹說着,拍了拍牛頭,跟着從自己腿上解下來綁着的甲馬。
見張禹的腿上綁着竹板,二女都有點發懵,聶倩納悶地問道:“這是什麼東西呀?”
“護腿。”張禹說道。
“護腿!”……二女更是迷糊,沒事綁什麼護腿呀。再者說,還沒見過竹板做成的護腿,你也不是踢足球的。
張禹的雙腿之上各綁着兩副神行馬甲,他解下來之後,分別給牛的四條腿綁上。這一幕,更加讓二女目瞪口呆。
他昨天晚上就畫好了神行符,印在馬甲之上,只要念動真言就能催動神行符,進而催動神行馬甲。唯一的變數就是,張禹還沒進行過試驗,這是第一次用,也不知道是否管用,可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綁好之後,張禹輕輕地拍了下牛背,沒想到這牛還真知道張禹的心思,直接蹲了下來,露出一副憨厚、老實的樣子。張禹輕巧地跨上牛背,嘴裡說道:“咱們走。”
還真別說,這牛可真聽話,“哞”了一聲,就慢悠悠地站起來朝前走去。
“我靠!這牛真神了哈,還能聽懂人話!”聶倩一下子來了興趣,快步跟了上去。
方彤見他倆都走了,也追了過去,嘴裡卻說,“就算再通人性,它也終究是牛。”
“你看看你,還沒比呢就哭喪個臉,也許就贏了呢。”聶倩嘴裡說着,眼睛卻一直看着騎牛的張禹。
張禹在牛背上悠然自得,就差戴上草帽,哼個小曲了。聶倩覺得有趣,叫道:“張禹哥哥,我還沒騎過牛呢,讓我上去感受一下唄。”
“行,你上吧。”張禹直接說道。
“喂喂喂......牛這麼高,我怎麼上呀,你不能讓它蹲下。”聶倩說道。
小丫頭今天還穿的挺漂亮,一條牛仔短褲,上面是一件牛仔小馬甲,如果平視還好說,現在張禹居高臨下,只一低頭,都能看到裡面黑色的胸罩。她腳下穿的是藍紋的小靴子,若是再戴上帽子,還真有點西部牛仔的味道。
張禹哈哈一笑,說道:“把手給我。”
他一彎腰,伸出手去。
聶倩也是新時代的女生,沒有半句二話,就把手伸給張禹。張禹只是一拽,就聽“啊”地一聲,聶倩就穩穩地坐到了牛背上。不過她不是騎在上面,而是雙腿在一側。
發現自己平穩坐下,聶倩馬上來了精神,她坐在張禹的前面,拍了拍牛頭,又摸了摸牛角,大水牛也沒啥反應,就是慢慢地往前溜達。
別看是坐在牛背上,但這是第一次乘坐,感覺就跟女吊絲第一次坐奔馳都差不多,無比的激動,無比的新奇。很快就開始手舞足蹈,兩條腿亂蹬,特別興奮。
方彤見聶倩玩的過癮,心中卻是特別不爽,你們倆玩的倒是高興了,橫豎也沒你們什麼事,到時候丟人的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