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禹見過葉不離那弓箭法器的厲害,當時一箭就把海道人給打傷吐血,估計若非這一箭,恐怕海道人也不至於就這麼掛掉。而且弓箭還把木頭人給震出去,若非小孩在後面偷襲,葉不離真有可能一個人解決戰鬥。
這弓沒有箭,全靠發射符紙,然後打出一道紫光。紫光的速度,遠要比射出符紙的速度快,威力也不小,張禹想給學會了,日後批量生產。
葉不離哪知道張禹的心思,他頗爲得意地說道:“這弓叫作墜月弓,乃是我茅山派的厲害法器之一。射出來的符紙,叫作紫霄箭,威力極大......當然,也是我修爲不夠,要不然的話,中者就算不死,也爬不起來了......”
“原來是紫霄箭......你那個箭符能給我看看麼......”張禹微笑着說道:“我們無當道觀是小廟,從來沒見過這麼高端的法器,着實好奇的很......”
他這麼說,也是間接的捧了一下茅山派。
葉不離又是得意地笑道:“墜月弓這種法器,不說是我們茅山派的獨門法器吧,但天下道門之中,能以弓箭作爲法器的,屈指可數......你既然想看,那我就借你看看......也讓你見識見識,我們茅山派的神威......”
說着,葉不離從懷裡掏出來一張符紙,遞給張禹。
張禹一瞧,這是一張鵝黃色的符紙,從這裡也能看出葉不離大概的實力。符紙上畫着符文,不過這符文有些特殊,並不是用硃砂畫的。符文爲紫色,用硃砂畫的話,肯定得是紅色。
張禹好奇地問道:“葉兄,這符文怎麼是紫色的?從來沒見過呀。”
“這就是用紫色的砂畫出來的。”葉不離撇着嘴說道。
“那就是紫砂唄。”張禹說道。
“什麼紫砂,還紫砂壺呢,這兩樣東西可不一樣。”葉不離說道。
“怎麼個不一樣?”張禹追問道。
“紫砂,那是砂泥,是用來做壺的,跟硃砂是兩門子。我們茅山派用的這種紫色的砂,只從硃砂中提煉出來的。”葉不離得意洋洋地說道。
“那怎麼提煉?”張禹又問道。
“這我哪知道,這可是我們茅山派的機密。”葉不離咧着嘴說道。
張禹一想也是,葉不離充其量只是茅山派的精英弟子,怎麼可能知道這麼高尖端的秘密。這問了都是白問。
張禹記住了符文的畫法,等回到無當道觀再說。
他隨口又道:“能不能把你的墜月弓借我看看。”
葉不離不知道張禹的本事,不過他料想,張禹應該是有心試試,索性笑呵呵地將墜月弓遞給張禹。
張禹打量了一下弓臂上的符文,跟着將符紙搭在弓弦上,用力一拉,弓弦登時被拉開。
他鬆手一射,符紙輕飄飄的射出,根本不見有紫光出現。
“哈哈哈哈......”葉不離見狀,不由得大笑起來,“我就知道你想試試......我們茅山派的法器,豈是隨便就能用的。”
其實,這也在張禹的預料之中,因爲這種法器,想要駕馭的話,必須要有咒語,否則的話,豈不是誰都能用了。
他之所以這麼做,也是故意的。
張禹欽佩地說道:“茅山派的法器果然厲害,不知道......該怎麼用?”
這顯然是在套葉不離的話。
葉不離得意地說道:“這可是本門不傳之秘,哪能告訴他人。即便咱倆的交情再好,這個也不能說......”
張禹立刻說道:“葉兄,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我怎麼不對了?”葉不離大咧咧地說道。
“你想呀,當初你可是說過,我救了你的命,原因用還魂咒來作爲報答的。這還魂咒應該比這個還秘密吧......該不會是,你只願意用不會的來作爲報答,會的就成機密了吧......”張禹故意擠兌道。
“哈哈哈哈......”葉不離尷尬一笑,說道:“這個......我還把這茬給忘了哈......行行行,我服了......不過告訴你之後,你以後可別再管我要還魂咒了......”
這小子也不傻,直接就打算將以前的承諾給抹掉。反正在他看來,就算告訴張禹也沒用,因爲張禹沒有弓,也沒有箭符,知道了咒語,又能怎樣。
張禹現在也不指望能從葉不離的身上弄到還魂咒了,這事恐怕還得另想辦法。
從他的手裡,弄到了靈圖,現在又弄到這個弓,已經算是沒白忙活。
張禹點頭說道:“成,就這麼定了。但是,你這弓得借我把玩一會。”
葉不離琢磨了一下,就算借給張禹玩,還能玩出什麼花樣。於是葉不離點頭說道:“借你倆小時夠了吧。”
“夠了。”張禹笑道。
“這墜月弓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無非就是靠咒語來催動,咒語是月落七玄......”葉不離當下將咒語說給張禹知道。
記下咒語,張禹拿着故意拿着弓研究了一會,眼下走在通往高速的路上。道路兩旁都是樹木,周邊又沒有什麼車,張禹乾脆拉開車窗,張弓搭符,朝外面射去。
“嗡”地一聲,弓弦彈射,符紙化作一團紫光朝外面射去。
一棵大樹,登時中招,跟着就開始不住地亂顫,樹葉亂飛。
“怎麼樣?厲害吧。”葉不離得意地說道。
剛剛那一箭,速度極快,遠超過使用符紙。眼下用的只是鵝黃色的符紙,就能這般,如果說用金色的符紙,估計一下子就能把樹給轟塌。
雖然威力,目前看來不及雷法,可雷法絕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學會的,需要一定的天賦。就好像葉不離,他的修爲,肯定強過張禹最初的修爲,卻也不會雷法。
如果說,無當道觀有了這種法器,子弟們組成弓箭隊,威力得何等強大。
“厲害,果然厲害......”張禹讚歎地說道。
他跟着又道:“葉兄,不知道能不能再借我一張符。”
“你還要試呀?”葉不離皺眉,“我身上可不多了。”
“最後一張。”張禹說道。
“那......這可是你說的......”葉不離又掏出一張符紙,遞給張禹。
張禹接過之後,卻沒有發射,只是低頭看。
他們在古墓之中可沒怎麼休息,葉不離還受了重傷,其實困的要命。張禹現在不說話,只管低頭研究,這讓葉不離又犯困了。
之前說好兩個小時,他倒是想盯兩個小時,奈何眼睛睜不開,沒一刻工夫,人就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