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曉不說這話還好,這話一出口,洪元珀登時就火了,怒聲叫道:“熊劍有什麼資格當住持啊?呂祖閣這次遭逢大劫,都是因爲你們的師父造成的。現在還好意思當住持,有沒有臉!”
“可不是麼,我師父就是被姓海的給害死的,現在熊劍還想當住持,是不是想把我們都給害死啊?”青梅子隨即憤恨的說道。
“就是!熊劍有什麼資格當住持?”“這次就是被熊劍的師父給害的,天曉得他們之間有沒有什麼關係。”“要是日後再販毒,咱們呂祖閣的基業就徹底毀了!”......好傢伙,這一次提出反對的,可不僅僅是住持一脈的弟子了,整個呂祖閣的道士們,紛紛提出反對。
海道人這一支,人不是很多,也不是很強,見同門都這麼喊,他們嚇得都不敢出聲了。
等衆人的聲音落定,熊劍硬着頭皮站了出來,結結巴巴地說道:“諸位,我師父的事情,是他不好,但死者已矣,我在這裡向太師叔、諸位師叔、師兄、師弟們道歉了......還有住持的位置,我自認爲沒有實力擔當,還是由有能者來充當住持吧......”
見他這麼說,不少人點了點頭,又吆喝起來,“重新選出住持!”“重新選出住持!”......
聽到喊聲,洪元珀和青梅子都是心中暗喜。
等衆人的聲音停歇,洪元珀說道:“二位師叔,上次咱們是以道法決出住持一位。當時李凡師兄敗下陣來,我贏下一局,青梅子師侄輸給了熊劍,眼下熊劍主動放棄住持位置,理應有我來出任住持吧。”
“洪師叔,你這麼說就不對了吧。當時你可是也輸給了熊劍,而且也飛了出去。誰都知道,以當時的局勢,大夥都是權宜行事。眼下大局一定,你若想得到住持的位置,也不是不行,起碼得贏了我!”青梅子高聲說道。
“就是!想要當住持,就得贏了青梅子師兄!”“對,必須贏了青梅子師兄,纔有資格當住持!”......住持一脈的弟子們,馬上又都喊了起來。
洪元珀想要投機取巧,那根本不可能。
其實洪元珀自己也知道,不跟青梅子一決勝負,這個住持的位子,根本拿不到。他之所以這麼說,只不過是擠兌一下,確定了自己和青梅子單挑的計劃。
七星棗木劍先前雖說被武警沒收了,可釋放的時候,也都還給了他。
憑着七星棗木劍,洪元珀自信能夠贏了青梅子。
洪元珀點了點頭,說道:“既然諸位師侄們都這麼說,那就這麼定了。眼下呂祖閣動盪,咱們不如這就動手,決出住持來。”
“好!”青梅子立刻朗聲說道。
說完,他當即向前走了幾步,亮出架勢。在場的衆弟子們,紛紛散開,以免誤傷自己。
洪元珀知道青梅子的實力,擔心有失,故意說道:“稍等一下,我去解個手。咱們回來較量。”
鬥法之前方便,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旁人也沒有異議。
洪元珀快步跑進衛生間,他倒也真是憋了泡尿。但是尿完之後,則是從懷裡掏出來那枚少陽丹服下。
果不其然,少陽丹下肚,丹田內暖洋洋的,疲憊盡掃不說,功力還提高不少。
他抖擻精神,從衛生間出來,再次來到廣場,直接站到青梅子的對面。
二人客氣了幾句,洪元珀就從背後抽出七星棗木劍。青梅子也是抽出桃木劍,另一隻手亮出火符。
“來吧!”洪元珀大喊一聲。
“師叔接招!”青梅子也不客氣,左手的火符登時朝洪元珀打了過去。
洪元珀自知自己的火符白費,也不用火符應戰,憑着增加的真氣,快速朝旁邊一閃,躲過火符。
旋即,他手中七星棗木劍劍身一橫,上面的北斗七星聚集日光朝青梅子的眼睛照住。這一幕,旁人根本看不到,青梅子眼前大亮,刺眼的厲害,忙用雙手擋住眼睛。
這樣一來,洪元珀怎麼可能再給他機會。洪元珀掌中的七星棗木劍直接射出,“噗”地一聲,刺中青梅子。
“啊......”
青梅子一聲慘叫,人就向後拋飛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這一幕,就跟洪元珀戰勝李凡是同出一轍。
“師兄。”“師兄。”......屠牙子等住持一脈弟子見青梅子被打倒,趕緊跑了過去。
只見青梅子口噴鮮血,躺在地上連趴都趴不起來了。
洪元珀服用了少陽丹,功力要比以前強出不少。青梅子受的傷,自然要比李凡的重。
現在獲勝,洪元珀歉意的一笑,說道:“師侄,我出手重了一些,還望見諒。”
青梅子根本說不出話來,胸口窒悶無比,全靠師弟將他扶起來。光憑這個傷,起碼得在牀上躺幾天。
屠牙子等人恨恨地看了眼洪元珀,卻也不敢再說什麼。
倒是不少其他弟子,紛紛喊了起來,“洪師叔出任住持,衆望所歸。”“恭喜洪師伯出任呂祖閣住持。”“恭喜洪師叔!”......
聽到大傢伙的喊聲,洪元珀是更加得意,轉頭看向高老道和迪老道,說道:“二位師叔,你們看......”
高老道點了點頭,說道:“師侄如此修爲,足以勝任呂祖閣住持一職。我看這樣,眼下時間也不早,今晚師侄齋戒沐浴,明天早上行接掌住持大禮。”
“多謝師叔!”洪元珀馬上說道:“諸位師兄、師弟、師侄,今晚早些休息,明天一早進行接掌住持大禮。”
“尊法旨!”“尊法旨!”......
衆人紛紛答應。
洪元珀滿意地點了點頭,這就轉身離開。
可沒走兩步,熊劍就急忙喊道:“住持師叔請留步。”
“有什麼事嗎?”洪元珀轉身說道。
“我師父的屍體,還擺在這裡,您看該怎麼處置?是不是應該及時安葬。”熊劍壯着膽子說道。
畢竟不能讓自己的屍體就扔在這裡吧。
洪元珀一看到他,就皺了皺眉,不禁想到上次鬥法之時,自己故意裝輸的場景。
要知道,這可是一個污點,日後少不得會有人拿這個說事。而且,今天早上的時候,熊劍還在道教協會備案了,就算明天自己接任之後,也得重新到道教協會更換檔案。
道教協會肯定也要問具體情況,自己就算說的再漂亮,當時裝死的事兒,也得被同行們知道,成爲一個笑話。
所以,越想到這個,洪元珀心中越氣,再也不想見到熊劍。
他眼珠一轉,有了主意,洪元珀沉聲說道:“熊劍,你師父敗壞門規,即便已經身死,也應革掉道籍,逐出呂祖閣。你身爲他的大弟子,難免也要存在嫌疑,爲保證我呂祖閣日後不再發生類似的事端,本住持今天就革了你的道籍,同樣將你逐出呂祖閣!”
“師叔......我是清白的......警方也證明,我一概不知啊......”熊劍立刻無辜地說道。
“我也說過,你是嫌疑重大,爲了我呂祖閣的名聲,也不能讓你繼續留下。你和姓海的都已經被逐出呂祖閣,帶着他的屍體走吧!”洪元珀朗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