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覺!”
張禹直接給出了答案。
落下的血珠,一滴滴的滴到了張禹的身上和地上的瓷磚上。
“嗤......”“嗤......”“嗤......”......
不管是滴在哪裡,都會發出這種聲音,就好像硫酸落在什麼東西上面,發出的灼燒聲。
不僅僅有聲音,還會有一縷縷淡淡的氣霧升起。
“不對!”
張禹突然發現,這好像不是幻覺。他身上穿着的八卦仙衣,在血珠滴上之後,也冒出白煙。
今天過來,張禹沒有高調的穿那件法衣,只是穿着一件普通的八卦仙衣。道袍的反應,讓他忍不住伸手接住一滴落下的血珠。
“呃......”
張禹咬了下牙,血珠落到手上,登時便是一陣灼痛。
“不是幻覺......這......”張禹心頭一驚,這一驚着實不小,原本以爲這只是幻覺,一切都是假的,可灼痛感卻又真真切切,若非有神打符護身,只怕手掌就不會是單純的灼痛一下了。
“這是什麼陣法......”張禹再也不敢小覷,仗着目前的血珠還無法對他造成實質性的傷害,他仔細觀察起頭頂已經變成紅色的星星燈飾。
燈飾排列有序,張禹咬破手指,在眼前劃了一下,進而看到周邊瀰漫着淡淡的腥紅色氣流,氣流中透着死亡的味道,給人一種身陷血海地獄般的感覺。
紅色的星燈,看起來像是一個女人,說不上是仙女還是魔女。張禹閉上眼睛,用心眼感受,漸漸發現另外的端倪。
這個女人,外表沉靜,看起來反應似乎很慢,彷彿能夠洞悉一切。
她彷彿高高端坐在蓮花臺上,面色沉靜、雙目輕闔,渾身散發着聖潔和莊嚴。她似乎也在看着張禹,張禹能夠感覺到,她流露出來的悲天憫人,那是一種強者對弱者,超脫者對沉溺者的悲憫之情。像是要讓弱者早登極樂,以此解脫。
一地血珠從女人的手指上滴落,進而形成血雨,匯聚如海。
真可謂是:當風玉立,臨水照花。揚眉一笑間,髮絲飛揚,花落如雨。
“這也是星相陣法......是什麼星座......星座......”張禹進而意識到,自己知道的西洋星座不多。
先前在參觀別墅的時候,花鎣月對星座如數家珍,張銀玲也說了一些,不過是什麼黃道十二宮,用她的說法,是對應人的生日。
想到這裡,張禹突然意識到,這會不會是黃道十二宮中的****座。
當然,到底是什麼星座,張禹已經顧不得了。他需要做的只是尋找陣眼的所在,儘快破陣。
張禹看得出來,眼下這個陣法,跟先前自己看過的四個陣法,有異曲同工之妙,理論上幾乎是一樣的。
之前那四個,根本找不到陣眼的所在,而那四個陣法,哪怕破不了,也沒有什麼危險,這個就不同了,時間久了,自己絕對撐不住。
“乾坤十八變!”
張禹毫不遲疑,108枚金錢直接從袖口中飛出,排列整齊,朝上方的燈飾席捲而去。
“噹噹噹當......”“噹噹噹當......”......
銅錢跟燈飾相撞,發出清脆的聲音,正在來說,銅錢撞在上面,燈飾必然會被打的廢碎。
可這些燈飾,絲毫無事,就如同金屬一般。
銅錢與星燈席捲在一起,不停地轉動。星燈所組成的那個女人,似乎有些怒了,“譁”地一聲,先前還是滴滴落下的血珠,此刻竟然如同驟雨一般,灑落下來。
銅錢組成的陣法,仍在糾纏,張禹的身上,倒是不會被血滴濺到。可是灑落到周邊的血滴,如同雨水,開始四下流淌。
“哧哧哧哧”的聲音,響徹不斷,一層層的霧氣,令大客廳內如同桑拿室。漸漸,血水流到張禹的腳下,他感覺到腳下發燙,讓人無法繼續站在原地。
張禹一看不行,他也能夠看出來,頭頂的這些燈飾,根本就不是陣眼。自己強行破陣,遭遇了陣法的反抗,而陣法的威力,得到了催發,這麼折騰一下,不但沒有好處,還會給自己製造更大的麻煩。
強行破陣就是這樣,更爲要緊的是,張禹都無法斷定,這到底是不是幻陣。
他立刻收回金錢劍,靠銅錢罩在頭頂,朝樓梯方向跑去。
西洋的星相風水陣,張禹很少接觸,只是上次在跟傑克劉交手的時候,見過一次。而那一次,是傑克劉用本命佈陣,加上傑克劉的實力有限,哪怕不知道陣眼在哪,強行破陣也是可以的。
可是這次,則是要真真正正的尋找陣眼的所在。
衝上二樓,頭頂仍然有血珠掉落,而且掉落的,絲毫不必樓下的少。腳的每一步落下,都會產生灼燙的感覺。
“嗯?”纔到二樓的走廊上,張禹突然有點不同。
不是別的,乃是因爲在二樓這裡,腥紅色的氣流,明顯要比樓下的濃郁一些。
東西方星相風水交流會的草坪上。
眼下白眉宮的人已經登臺,就連張真人也親自上去。天師府的人駕到,自然也讓不少人爲之驚詫。
這些人,當然也毫無懸念的通過測試,可以進行下一步的較量。
等白眉宮的人下去,幾乎就沒有人再上臺進行測試了。
主持人等了一會,見沒人上臺,隨即宣佈,正式交流開始。
臺下掌聲雷動,大傢伙等的就是這一刻。
“這纔是真正的龍爭虎鬥。”“到底是咱們東方的星相風水厲害,還是西方的厲害。”“應該是東方的吧。”“我看也不見得。”“這東西難說,我覺得主要還是看視覺效果和住着是否舒適。”“我喜歡歐式裝修風格,要是用西方的星相風水佈局,應該能更好些,用東方這邊的,會不會顯得不倫不類。”“好像也是這麼說。”“管他那些呢,先看看那邊更厲害。”......
怎麼議論的都有,這功夫,主持人將麥克風遞給了杜魯夫。
杜魯夫面帶微笑,又是用生硬的國語說道:“既然已經沒有人繼續上臺,那交流會就正式開始。擺風水局,需要時間,一個一個的來,實在是太過浪費時間。我看不如這樣,湖畔這邊還有不少別墅,周邊就有十幾棟,另外還有湖景洋房,目前脫穎而出的人,也不過五十人,大傢伙分頭是佈置風水,然後我逐一的較量、切磋。”
他就差說,看我逐個破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