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禹還是不瞭解張銀玲,以爲說有危險,張銀玲就不能去了。
然而,他若是不這麼說,換成去做一些苦悶無聊的事情,張銀玲可能還有的商量。現在一聽說他做的事情有危險,張銀玲一下子就來了精神。
小丫頭興奮地說道:“還有危險呢!那太好了!”
“你、你吃錯藥了,有危險還好?”張禹皺眉說道。
“有危險才刺激呢!”張銀玲興致勃勃地說道。
“刺激什麼刺激,我都不想去呢。你可別去了,出點什麼事,我可沒法交代,回頭你爹還不得殺了我。”張禹搖頭說道。
“那我不管,反正之前你跟我打賭輸了,就得願賭服輸......再者說了,你的功夫還不如我呢......”說到此,小丫頭的臉上露出得意之色,隨後掃了一眼周邊的人。
這裡就養文賓、張禹、朱酒真和養文賓的六個保鏢。
小丫頭跟着說道:“養大哥,他們六個是不是也得去。”
“是。”養文賓微微點頭。
他心下納悶,張銀玲問這個做什麼。
張銀玲當即說道:“養大哥,我肯定是要跟張禹去的,因爲他跟我打賭了。要不然咱們也打個賭。”
“什麼賭?”養文賓不解地問道。
“這樣,我看你帶着的這六位,一個個人高馬高,也都會功夫。你挑出來一個跟我比武,若是我輸了,我就不跟着去了,要是我贏了的話,就得把我給帶去。”張銀玲說這話的時候,竟然掐起腰來,滿臉的自信。
那六個保鏢聽了小丫頭的話,不由得互相瞧了瞧,誰都不敢相信,這丫頭提出跟他們比武。
這不是開玩笑麼,就這麼個小丫頭,還沒他們肩膀高,腰都沒他們大腿粗。比武?他們覺得一腳都能把小丫頭給踹死。
這丫頭,未免也太瞧不起人了吧。
養文賓遲疑了一下,看向張禹,張禹馬上輕輕搖頭,示意養文賓不要答應。
張銀玲也是機靈,一眼就發現張禹搖頭了,她直接擰了張禹的胳膊一把,氣鼓鼓地說道:“你搖什麼頭,你都輸給我了,還想反覆耍賴啊......”
“我......”張禹心中叫苦,只好皺着眉說道:“我沒想耍賴......是確實有危險......你趕緊放了我......”
“不行!”張銀玲倔強地說道:“除非你們答應我,要不然我就賴着你不走了。”
張禹就怕遇到這樣的女生,一臉的無可奈何,張銀玲見他不說話了,等了一下之後,扭頭看向那六個保鏢,揚起俏臉問道:“你們的功夫怎麼樣?敢不敢跟我較量較量。”
六個保鏢難免有點不屑,可知道是老闆的朋友,不敢造次,只能看向養文賓。
養文賓遲疑了一下,說道:“小妹妹,既然你說你武功高強,那咱們就試試。如果你能贏了我的保鏢,那你願意跟着張老弟,我也不攔着。可如果你輸了,就得願賭服輸,趕緊回家。”
“行!”張銀玲鄭重點頭。
養文賓看向手下人,說道:“你們誰願意站出來,跟這個小妹妹切磋一下。”
六個保鏢互相看看,跟着有人說道:“三哥,我看你上吧。”“我出手太重,怕把她給打個好歹。兄弟,要不然你上吧。”“我出手也是沒輕沒重的。要不然,二哥上。”“我出手都是殺招,怕把她給打死了。”......
好傢伙,這六位還討論上了,他們甚至還是衆口一詞,擔心把張銀玲打個好歹。
張銀玲聽了這話,心中也是來氣,小脾氣登時上來了,他指向那個“二哥”,撅嘴說道:“就你吧!還把我打死,我看你有什麼本事把我給打死!”
那個二哥一聽這話,不由得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
其他五個漢子,都不禁抿嘴偷笑起來。
養文賓點了點頭,說道:“二錘,她既然要跟你切磋,那你就出手跟她過過招。但是記住了,不要傷人,點到爲止。”
“是......老闆......”二錘點了點頭,向前走了兩步,來到養文賓的身邊。
另外五個漢子,全都低下頭,無不偷笑,差點就笑出聲來。
二錘看向張銀玲,客氣地說道:“小妹妹,我下手可重,雖然老闆說點到爲止,但是你捱上一下,也是不好受的。你先考慮好了,別到時候把你給打哭了。”
“呸!”張銀玲朝地上重重地啐了一聲,接着氣鼓鼓地說道:“瞧不起誰呢!走,前面寬敞,咱們到那裡打!”
說完,她就率先朝前走去。
二錘無奈地看了眼養文賓,瞧那意思,他還是擔心打傷張銀玲。
養文賓給他做了個手勢,示意他無妨。
畢竟養文賓是瞭解張禹的,張銀玲是張禹的朋友,張禹都不擔心,自己用得着擔心麼。
張禹當然不用擔心了,張銀玲還和朱酒真較量過呢。保鏢的體格是不小,但跟朱酒真相比,還差一個型號。
在張禹看來,絕對是練武術中的高手,在對付張銀玲的時候,還費點勁。養文賓手下的這個二錘,肯定也不能是白給的。至於說有什麼實力,那隻能比比看了。
張禹也希望二錘能贏,不過也擔心二錘把張銀玲打傷了。
就在這檔口,張銀玲和二錘已經在前面空地站住。
張銀玲大咧咧地叫道:“來吧!”
二錘一臉的不屑,說道:“你先出手吧!”
“好!”張銀玲也不客氣,身子向前一竄,跟着擡手抓向二錘的脖子。
二錘的身高能比張禹高點,和朱酒真相比,那就差多了。二錘見小丫頭一出手就抓脖子,也不由得一驚,連忙向後倒退一步,伸手護住脖子,跟着就要出手還擊。
可都不等他出手,面前的小丫頭就不見了。
緊跟着,他就覺得腳下一空,身子不自覺地飛了出去。
“撲通”一聲,硬生生地砸在地上,聽到這動靜,張禹都覺得疼。
這一招,分明就是張銀玲用在他身上的那一招。
朱酒真淡淡地微笑,彷彿一切都在預料之中。畢竟,張銀玲能跟他打這麼多回合,要是連個保鏢都對付不了,那豈不是顯得他朱酒真太廢物。
養文賓直接就傻了眼,還以爲自己看錯了,使勁揉了揉眼睛,纔敢確定,是二錘趴在地上,小丫頭得意洋洋的站着。
另外五個保鏢,此刻都張大了嘴巴,一連不可思議地看着張銀玲和趴在地上的二錘。在他們的臉上,已經沒有了半點之前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