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阿勒代斯,可以說是風光無限,比賽打完,他和謝麗爾就沒閒着,記者們彷彿不願意離開他,圍的是嚴嚴實實,不僅僅要做採訪,還要做專訪。
張禹和趙華、布萊頓先行離開,返回酒店。
在希爾頓酒店等到晚上九點多鐘,阿勒代斯兩口子纔回來。不難看出,阿勒代斯紅光煥發,酒沒少喝。這一夜他們繼續住在這裡,第二天早上,才一起返回皇家賭場。
進到他們下榻的別墅,張銀玲、卡卡等人見到阿勒代斯的時候,全都稱呼他爲拳王,這讓阿勒代斯顯得很是難爲情。
自己是怎麼打敗梅威瑟的,他自己的心裡最清楚,要是沒有張禹暗中幫忙,估計自己第一回合就得被梅威瑟給KO了。
大傢伙歡歡喜喜,都表示阿勒代斯昨天成爲拳王,謝麗爾賭了四十萬,這次贏的最後,一定得請客吃飯。
謝麗爾的心情特爽,吃客自然是沒有問題的,讓大夥隨便點,盡情的玩。
不過在吃飯的時候,張禹總是覺得不對勁。之前他和沈晴在電話裡說好的,昨天白天放的賭局肯定還是輸。輸了之後,讓沈晴和華雨濃說一聲,就說自己在這裡,願意幫忙。
按理說,華雨濃答不答應,總應該有個電話纔對,怎麼現在都沒一個動靜。
張禹攤開手掌,施展出圓光術。
“這......”
一瞬間,張禹愣住了。
只見圓光之中一片黑暗,根本看不到沈晴。這種情況曾經發生過一次,就是尋找蕭銘山的時候,用圓光術也看不到蕭銘山。當時蕭銘山是被困在陣裡,令張禹的圓光術失去了作用。
那個時候,張禹對圓光術的瞭解不是特別深,後來加強了認識,知道圓光術也不是萬能的,如果距離的特別遠,同樣也沒有效果。畢竟圓光術也是分等級的,初期是在掌心出現一道圓光,想要看到一個人在做什麼,基本上就能看到。到了中期,圓光能有盤子大小,到了後期,圓光就跟一個大鏡子似得,甚至還能收發自如,想要誰看到,誰就能看到。說白了,就跟電視裡的神仙差不多了。
這門法術跟西方的水晶術差不多,但是西方人大多是需要帶着法力的水晶球來駕馭,而東方道家則是用純粹的法力來駕馭,難度之大,可見一斑。
張禹現在還停留在初期,圓光術還做不到滿世界的查看,超過了範圍,同樣也會一片漆黑。
這樣張禹有些納悶,英吉利也不是很大,沈晴難道被什麼人給困住了?
旁邊的張銀玲見張禹反應異常,好奇地問道:“你幹什麼呢?”
“沒什麼。”張禹搖頭一笑,說道:“我上趟衛生間。”
他離席而起,朝衛生間走去。
在衛生間內,掏出沈晴的手機,撥了過去。
裡面說的都是英語,“sorry, the number you dialed is power off。”
以張禹在國內打電話的經驗,這句話是“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的意思。
“關機了,不應該啊......難道出什麼事了......”張禹不由得擔心起來。
張禹實在想不明白,會出什麼事,沈晴又會被什麼人給抓住。
他旋即又攤開手掌,查看起華雨濃來。
這一瞧,又是讓他吃驚不小。
圓光之內,也是一片黑暗,根本看不到華雨濃。
“她怎麼也沒了......兩個人一起出事了......”張禹倒吸一口涼氣。
以自己和華雨濃之間發生的一切,即便兩個人不能有什麼結果,但如果華雨濃遇到危險,張禹也不能置之不理。
張禹咬了咬牙,他認爲自己有必要去華雨濃的別墅看看。
出了衛生間,張禹叫上阿久,一起出了餐廳,前往華雨濃住的別墅。到了地方,別墅外照樣有洋鬼子保鏢守在院門口。
張禹到了近前,直接說道:“請問住在這裡的華小姐在嗎?”
阿久進行了翻譯,保鏢聽了之後,說了一通英語。阿久翻譯給張禹,“他問咱們是什麼人?”
“我是華小姐的朋友。”張禹說道。
阿久繼續翻譯,保鏢說道:“住在這裡的人,並沒有退房,但昨天晚上一直沒有回來。既然你們認識,那就電話聯繫吧。”
聽了翻譯,張禹再次一愣,人沒有退房,出去之後就沒有再回來,那是去了什麼地方。
華雨濃在國內的電話,早就是空號了,張禹現在只有沈晴的電話,但她還是關機,人能去哪呢?
張禹擔憂起來,華雨濃這邊來找周家富賭錢,顯然是有什麼算計,這裡面必有古怪。
現在人沒了,會不會和周家富有關?
“周家富!看來我得當面會會這個傢伙了!”張禹在心中說道。
他轉身就走,阿久在旁邊跟上,小聲地說道:“張先生,您在這裡還有朋友?”
“一個國內生意場上的朋友,沒想到前天在這遇到。”張禹隨口說道。
“原來這樣。”阿久點頭,沒有再說。
張禹也沒心思回餐廳吃飯了,朝自己住的地方走去,心中一個勁的琢磨,自己現在該怎麼辦?
“鈴鈴鈴......”
就在這時,他兜裡的手機響了起來。
張禹還以爲是沈晴打過來的,急忙掏出手機,一看來電顯示,難免有些失望。電話號碼不是沈晴,而是養文賓。
他放在耳邊接聽,說道:“喂,你好。”
“喂,張老弟,你那邊的情況怎麼樣?”電話裡響起養文賓的聲音。
“我這邊已經親眼看到了周家富,養兄你那邊呢。”張禹說道。
“我通過1300萬鎊的成交價拍下了那幅畫,可畫的主人,並不是咱們要找的人,只是一箇中間人。我花了大價錢,從這個中間人的嘴裡得知,委託他賣畫的人,是在蘇格蘭。我原想問問,你在那裡有沒有遇到目標,現在你遇到了,那在蘇格蘭委託中間人賣畫的人,又會是誰?”養文賓頗爲納悶地說道。
“我在這裡,親眼看到的人只有周家富一個......另外他的妻子好像也在這裡......你說的那個蘇格蘭的人,會不會是第三個目標......”張禹不敢肯定地猜測道。
“這個......”養文賓琢磨了一會,說道:“我和周家富在商場上打過交道,皇家賭場這裡的情況,我也知道。如果我去賭場和周家富碰面,只怕這傢伙一定會認爲我是去抓他的,怕是更要縮起來。老弟,你有沒有辦法將他給抓住?”
“這裡的保鏢、監控實在太多,不那麼容易。”張禹說道。
“我也知道,這件事很爲難......對了,據我所知,周家富這個人很好賭,我還跟他打過牌......皇家賭場這個地方,一切都是看錢的,如果有錢,就能一直住在這裡,如果沒錢了,就只能滾蛋......曾經有不少人逃到這裡來,卻因爲這裡紙醉金迷輸光了所有,被請了出去......甚至有無奈回國自首的先例......老弟,你能不能從這裡想想辦法......”養文賓慢條斯理地提議道。
“從這裡想辦法......”張禹沉吟一聲,旋即想到沈晴說的,華雨濃讓白天放靠高科技去贏周家富的錢。而且還打算在贏了錢之後,再讓周家富就範。
養文賓的這個法子和華雨濃的法子很像。看來,想要抓住藏於皇家賭場的人,辦法似乎只有這麼一個。
張禹點頭說道:“好,那我就試試。”
“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如果有什麼問題,給我打電話,我帶着那個中間人,去蘇格蘭查查。咱們注意保持聯繫。”養文賓說道。
“沒有問題。”張禹答應。
掛了電話,旁邊的阿久說道:“是養先生打來的。”
張禹點頭,如實說道:“養兄那邊也得到了一些線索,說是要去蘇格蘭一趟。咱們這邊,需要在賭桌上想辦法贏光目標的錢,迫使目標被賭場給攆出來。”
“這個辦法不錯......”阿久點頭說道。
“話是這麼說,可是那個周家富很有可能是在五樓的豪華貴賓賭廳進行賭錢,想要成爲豪華貴賓,不僅僅要有錢,還要有貴賓作爲介紹人。我在這裡人生地不熟,只怕不容易啊。”張禹說道。
“這個......”阿久琢磨了一下,說道:“張先生,如果是前兩天,肯定不容易。但是現在不同了,阿勒代斯剛剛擊敗了拳王梅威瑟,一時風光無兩。如果說,他想要申請成爲豪華貴賓,應該不難。等他成爲了貴賓,那再介紹你進去,不就順理成章了。”
“對啊。”張禹連連點頭,說道:“這個法子好。”
正如阿久所言,現在阿勒代斯絕對是今時不同往日,擊敗梅威瑟的男人,豈是等閒。
就在剛剛吃飯的時候,服務女郎看到阿勒代斯的時候,那都是無比的驚羨,特別的殷勤。一些吃飯的賭客,在見到阿勒代斯的時候,都是主動打招呼,熱情的握手、合影。
張禹也不回別墅了,直接給趙華打電話,告訴大夥到賭場集合。
說實話,張銀玲的賭癮還不小,一聽說去賭場,飯都不吃了。不僅是他,布萊頓、卡卡等人,那也是摩拳擦掌。
上次除了王傑之外,他們都大賺一筆,還打算跟着張禹繼續贏呢。
在賭場一樓碰頭,張禹將自己的打算告訴阿勒代斯,讓阿勒代斯先去申請成爲豪華貴賓,然後把他也給帶進去。
阿勒代斯自然沒有二話,先是一起去了趟三樓賭廳,謝麗爾和布萊頓把獎券兌換,然後上樓。
如果是以前,阿勒代斯想要主動申請成爲豪華貴賓的話,肯定沒那個資格,除非是有人引薦。今時不同往日,光憑阿勒代斯的名頭,也足已成爲這裡的豪華貴賓。當然,前提是也得拿出來一千萬英鎊。
他這邊辦完,成爲貴賓之後,隨即邀請張禹成爲貴賓。
張禹手裡的現金不夠,只能通過銀行卡轉賬一億國內的錢,通過兌換成爲高級貴賓。
在匯率方面,其實是吃虧的,讓賭場賺了一筆差價,張禹也只能認了。
隨後,張禹帶着張銀玲、阿久,阿勒代斯帶着謝麗爾、伊莉莎一起上樓,其他的人自由活動,就算之前贏錢了,也不許瞎折騰,如果想玩,只能在一樓。
這已經算是張禹吐口,可以小玩,但不能沉迷。有了這話,大傢伙精神十足,馬上下樓,這就要跟賭場一決死戰。
之所以讓阿勒代斯帶謝麗爾和伊莉莎,則是顯得自然一些。要不然帶個國人一起上來,頗有違和感。
張禹等人留在五樓,有接待女郎主動招呼,尋問他們喜歡玩什麼。
在這種地方,任何賭局,賭場都是不摻合的,只收去水錢,賭客間自行對賭。如果人少,賭場想辦法給湊搭子。
他們事先已經說好,阿勒代斯直接說道:“唆哈。”
女郎一聽這話,馬上做出請的手勢,說道:“現在正有兩位先生也準備賭唆哈,因爲人手不夠正等着呢,請跟我來。”
阿勒代斯看向張禹,阿久翻譯了之後,張禹點頭一笑,說道:“我上趟衛生間,你們稍等一下。”
他這是要開天眼,總不能在賭桌上要手指頭吧,還得去個沒人看到的地方。
今天是第一次在賭桌上賭,女郎也沒說那兩個人要賭唆哈的人是做什麼的。如果是周家富,那自然最好,如果不是,也得繼續坐下賭。不然的話,算是什麼,容易讓人起疑。
但不管怎麼樣,張禹也不想輸啊。
一千萬鎊的賭資,換成國內的錢就是一個億,不是個小數。自己也不會賭,別沒抓到周家富,自己再稀裡糊塗的搭進去幾個億。
去衛生間內開了天眼,張禹重新出來,每個人的頭頂之上,都已經浮現出各色氣流。張禹簡單地看了一眼,其中阿勒代斯頭頂的事業運氣流十分的搶眼。
他們跟着女郎來到一個賭廳,賭廳很大,中間是一張橢圓形的賭桌,旁邊站着荷官和賠碼的丫頭。
另外賭桌旁邊坐着兩個人,一個是坐在進門的正對面,這是一個國人,張禹一眼就認了出來,不就是周家富麼。另外一個是洋鬼子女人,能有四十歲的樣子,渾身上下都是名牌。
女郎引薦了一下,阿勒代斯因爲名聲大噪,那洋鬼子女人也不禁多看了阿勒代斯幾眼。張禹也不算出奇,女人連看都沒看他,倒是對面的周家富不停地打量。
張禹也看了周家富幾眼,在周家富的頭頂,橘紅色的偏財運氣流仍然是那樣的強悍。
這讓張禹暗吃一驚,人走偏財運的時候,確實擋不住,可週家富之前應該沒少贏,偏財運怎麼還沒到頭。
張禹當然也不怕他的偏財運,手掌一翻,一條透明的絲線從掌中射去,直取周家富頭頂的橘紅色氣流。
“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