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按照張禹的意思給警方打電話,張禹站在公園那裡,看着聚在地上的一羣孩子,不禁搖了搖頭。
“嗯?”突然間,他產生了一股被人窺視的感覺。
張禹隨即回頭,可那種感覺跟着不見了。
“怎麼回事......”張禹在心中嘀咕一句,旋即閉上眼睛,用心眼查看,卻再也沒有那種感覺了,周邊就他們這些人,也沒有其他人的存在。
這功夫,卡卡打完了電話,說道:“已經搞定。”
趙華說道:“師公,師叔打完電話了,咱們現在做什麼?”
張禹尋思了一下,說道:“你現在馬上和布萊頓、卡卡、青梅子坐車走。”
“我們走,去哪啊......”趙華不解地說道。
“回家。”張禹直接說道。
“那您呢?”青梅子見張禹這麼說,馬上擔心地說道。
“我不會有事的,你們回去等我就好。”張禹說道。
“那、那好吧......”青梅子點了點頭,對於張禹的實力,他要比趙華等人還要清楚。
趙華也只能點頭,說道:“師公,您一定要注意安全。”
“放心好了。”張禹微微一笑,朝他們擺了擺手。
趙華跟布萊頓也翻譯了一下,布萊頓和卡卡也都十分的擔心,張禹讓他們不必擔心,趕緊走就好。
他們一起上了依維柯,張禹三個神父和那個司機,跟着慢慢地朝四人走了過去。
四人見他走過來,不禁有點害怕,下意識地向後倒退。
張禹淡淡地說道:“不許退,我要想殺了你們,簡直是易如反掌,後退就有用麼。”
“沒用、沒用......”高瘦神父停了下來,老實地用國語說道。
另外三個見他停下,也都停下腳步。
張禹走到四個人的面前,他先是來的那兩個神父面前,伸手摸向二人的腦袋。
這兩個人一陣緊張,用英語怯怯地說道:“幹什麼?”“你做什麼?”
二人已經被張禹先前那一招給震懾住了,身上現在還疼,沒死就不錯了。
“告訴他倆,不要害怕,我不會殺人的。”張禹直截了當地說道。
高瘦神父進行翻譯,但是二人依舊緊張,可是被張禹摸了幾下頭之後,二人便一陣迷糊,身子很快一軟,癱倒在地。
“你對他倆做了什麼?”高瘦神父緊張地說道。
“我只是讓他們倆先睡一會。把他倆丟到車箱裡。”張禹說道。
“好......好......”高瘦神父結結巴巴地答應。
他蹲下身子,先是查看同伴的心跳,發現人沒死,纔算鬆了口氣。他很快想明白是怎麼回事,張禹現在是一個人,他們這邊是四個,張禹應該是不敢跟他們四個人坐在一起。
高瘦神父和司機將兩個神父擡進集裝箱,箱門關上,張禹說道:“上車,你們兩個坐前面,我坐後面。”
高瘦神父轉達張禹的意思,司機更加不敢有什麼異議,三人上了車,張禹表示,直接去富庫德山。
車子駛離公園,朝隧道那裡開去,進入隧道,很快就看到先前留在那裡的輪胎。
剛剛他們走的匆忙,新的輪胎按上去之後,卸下來的輪胎就扔在那裡。
張禹說道:“輪胎別留在這裡,給拿上來吧。”
高瘦神父讓司機停車,然後他下車將地上的輪胎拿了起來。
張禹只是隨便朝車下看去,一看到輪胎,他不由得愣了一下,“咦?”
原來,他看到在輪胎之上,有一個小拇手指大小的洞。
張禹打開車門,說道:“把輪胎給我看看。”
高瘦神父很是乖覺地將輪胎拿了過來,舉起來給張禹過目。
張禹仔細打量起破開的洞,片刻後說道:“你問問司機,輪胎是怎麼破的?”
高瘦神父說道:“剛剛我們也檢查了,應該是被什麼東西給扎破的。”
“扎破的......什麼東西能把輪胎紮成這樣......扎破輪胎的東西又在哪......”張禹說道。
“我們着急,也沒去看。估計......是扎進去了吧......”高瘦神父說道。
“會是這樣麼......”張禹露出不信之色。
他手掌一翻,黑色剪刀出現在掌中。他用剪刀只是一劃,“刷”地一下,就給輪胎豁開大半。
“好像什麼也沒有吧......”張禹淡淡地說道。
“好像真沒有東西......那......可能是......東西掉了......”高瘦神父不明所以地說道。
“算了。把輪胎放上來,咱們繼續出發。”張禹說道。
說完,他只是一拉,將破開的輪胎給拉了上來。高瘦神父不明白張禹到底是什麼意思,關上張禹那裡的車門,然後到副駕駛就坐,讓司機繼續開車。
富庫德山。
是一座廢棄的礦山,早年盛產銀礦,可惜鴉片戰爭之前就被挖掘一空。英吉利的資源其實不多,要不然大航海時代也不可能到處掠奪。
山上現在有着不少樹木,而且還不是很高,尚留有能夠通車的山道。
在一片樹木稀少的地方,那裡豎着九個十字架,十字架圍成一個圈,在圈內正盤膝坐着四個人。
坐在中間的人,身上穿着一套紫色的長袍,正是大主教威爾摩爾。在威爾摩爾的左邊,坐着的琳娜修女,在他的右邊,坐着的是傑森神父。在威爾摩爾的對面,則是坐着吉爾。
現在已經是後半夜,山上冷風徐徐,加上詭異的氣氛,若是普通人在此,一定會毛骨悚然。
“傑森,克拉克他們怎麼還沒到。”威爾摩爾看向傑森神父。
“剛剛給他們打電話問過了,說是在過隧道的時候,車胎紮了,正在換備用的輪胎。應該很快就能到。”傑森說道。
“換個輪胎,也不至於這麼久的時間吧。”威爾摩爾有些不悅地說道。
“那我現在再給克拉克打個電話,問問什麼時候到。”傑森連忙說道。
“嗯......”威爾摩爾點了點頭。
可不等傑森掏出手機呢,山道那邊就響起了大貨車的聲音。
這裡的夜晚十分安靜,大貨車上山的聲音,何等之大。
未幾,他們就看到一個大貨車開了過來,在周邊的十字架外停下。
不用威爾摩爾出聲,傑森就直接站了起來,“大主教,人送來了,我這就讓......”
他本想說‘我這就讓人把車上的孩子們都給卸下來’,可不等他的話說完,就聽前面響起了一個青年男人的聲音,“威爾摩爾大主教,別來無恙!”
聽到這個聲音,傑森不由得一愣,但他不懂國語,也不知道來人說的是什麼。
威爾摩爾一聽到這個聲音,“騰”地一下站了起來,說道:“張道長,別來無恙!”
“多謝大主教還記得我......”
一點沒錯,說話之人正是張禹。
張禹並不是從大貨車上下來,而是從下面走上來的。
“你怎麼會來這?”威爾摩爾有點警惕地說道。
“說實話,這可真夠巧得了。我是來這裡找人的,實在沒有想到,竟然會碰到大主教。”張禹微笑着說道。
他一邊說一邊走,很快來到十字架的外側。
吉爾和琳娜修女也都站了起來,二人都沒有出聲,先打量了張禹,後又看向威爾摩爾。
“找人?找什麼人啊?”威爾摩爾好奇地問道。
“吸血鬼!”張禹毫不隱瞞地說道。
“你也找吸血鬼......”威爾摩爾忍不住這般說道。
“哦?”張禹好奇地說道:“難不成,大主教也在找吸血鬼?”
威爾摩爾馬上發現自己失言,他遲疑了一下,說道:“其實也沒什麼。”
張禹掃了眼威爾摩爾身邊的人,除了傑森他們認識之外,其他的兩個,他都認識。
“既然沒什麼,大主教這麼晚,跑到這裡做什麼?”張禹笑呵呵地問道。
“我......”威爾摩爾突然大笑起來,說道:“我是來這裡修煉的......”
“難得大主教有這樣的雅興,大晚上的到這裡修煉......那我這是不是打擾了......”張禹打着哈哈說道。
“我現在已經修煉完了,正好也沒什麼事,道長到此來找吸血鬼,可真是有趣,需不需要我助道長一臂之力。”威爾摩爾真切地說道。
“如果咱們兩個人都在這裡,我想吸血鬼肯定不敢出現。我看要不然這樣,大主教先行離開,讓我一個人在這裡等着。”張禹說道。
“這個......”威爾摩爾略一沉吟,點頭說道:“那好吧,我這邊就不打擾張道長辦事了。”
說完,他一揮手,“咱們走。”
威爾摩爾也不停留,徑直朝貨車那邊走去。琳娜修女三人見他走,也都跟上,可沒等威爾摩爾走上幾步,不遠處突然響起了一個聲音,這個人是用英語說道:“威爾摩爾大主教,你既然來了,又何必走呢!”
乍聽到這個聲音,威爾摩爾立時轉過身來,嘴裡叫道:“who?”
“大主教果然貴人事忙,竟然都聽不出我的聲音了......”伴隨着這個人的聲音,從不遠處的林子裡,響起了較爲雜亂的腳步聲。
聽聲音,人好像還不少呢。
轉眼間,張禹和威爾摩爾就看到有二十多個身穿白色長袍的人走了出來。在這些人的中間,則是走着一個身穿金色袍服的長者,在衆人的簇擁下,顯得是威風凜凜。
張禹一眼就認出此人,不正是英吉利國教大主教查爾斯麼。而在查爾斯的身邊,還有張禹明天決賽的對手羅肯維爾。更爲要緊的是,在羅肯維爾的身邊,還跟着一個少女,這個少女一身道袍,不是苑小小又是何人。
“小小,你怎麼在這?”張禹衝口叫道。
苑小小並沒有出聲,也不知是被人裹挾,不能出聲,還是其他。
倒是查爾斯此刻用國語說道:“威爾摩爾,你後面的集裝箱裡面,裝的是什麼?”
他是朝威爾摩爾說話,卻用的國語,顯然也是故意說給張禹聽的。
威爾摩爾心頭一顫,連忙說道:“沒什麼東西。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查爾斯,大晚上的,你到這裡做什麼?”
“全國各地都有孩童失蹤的案子,我身爲國教大主教,理應四下查查。既然這麼巧,咱們在這裡碰到,可不可以簡單的讓我檢查一下......”查爾斯淡笑着說道。
“憑什麼?”威爾摩爾立時瞪起了眼珠子。
“你說憑什麼?”查爾斯傲慢地說道。
聽到二人的對話,擺明是劍拔弩張。張禹微微一笑,說道:“二位大主教,能不能聽我說兩句。”
“你想說什麼?”查爾斯看向張禹。
“我只想說,今天晚上好像是出了什麼事......如果我猜的不錯,意思大體上是威爾摩爾下令讓人綁架了很多小孩,而他的目的,是想用這些小孩的鮮血來獻祭,尋找到吸血鬼的所在,將其消滅......但是,殘忍的用這麼多小孩的鮮血來獻祭,那可是大的罪行,更是犯法的,絕不能逃過法律的追究......甚至,連天主教也需要承擔責任......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張禹笑呵呵地說道。
聽了他的話,查爾斯和威爾摩爾都是一凜,萬沒想到,張禹竟然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
因爲張禹說的一點也沒錯,威爾摩爾那日在跟吉爾找到以前老吉爾的那本日記之後,親眼看到上面寫的明白,羅妮是尼古拉斯家族的公主。加上威爾摩爾和琳娜修女身上的症狀,完全可以確定,他們是中了尼古拉斯家族的法術。
張禹都能夠知道,如何找到尼古拉斯家族吸血鬼的辦法,更不要說是威爾摩爾了。威爾摩爾今天晚上出現在此,就是爲了獻祭,以便尋找到尼古拉斯家族的吸血鬼。
但是,威爾摩爾實在沒有想到,張禹不但知道這個,甚至還知道,這件事一旦被發現,後果又是什麼。
“哈哈哈哈......”查爾森突然笑了起來,看向張禹說道:“有趣、有趣......真是沒有想到,這個都能被你發現......”
“我發現的還有很多呢,那個所謂的吸血鬼,其實就是羅肯維爾,就連我的徒弟苑小小,現在在她的身體裡,還住着一個陰靈,用你們西方的話說,應該是幽靈......你們知道威爾摩爾今天晚上要到這裡獻祭,然後又被我給引到這裡,目的無非是想要將我和威爾摩爾一網打盡......雖然我是無辜的,但有我的徒弟苑小小作證,說我和威爾摩爾合夥幹出這樣的事兒,怕是我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畢竟這裡是英吉利,你們的地盤......”張禹面帶微笑,慢條斯理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