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裡沒有魔鬼!”皮薩諾直截了當地回答。
“沒有心魔......”戚武宣愣了一下,好奇地說道:“您之前不是說過,每個人都有心裡都住着一個魔鬼麼......”
“是的,每個人的心裡都住着一個魔鬼,但需要一把鑰匙,才能將這個魔鬼放出來。你們東方有一句話,叫作疑心生暗鬼,如果一個人總是糾結一件事,總是放不下,纔會產生心魔......”皮薩諾慢條斯理地說道:“這個丫頭,十分的單純,心裡沒有糾結任何一件事,只是無比的信賴張禹。正是因爲她的心中沒有糾結,所以纔不會產生心魔,哪怕我的本事再大,也做不到讓一個心無雜念的人產生心魔。我的意思,你應該明白吧......”
“明白了。”戚武宣點頭說道。
此刻的皮薩諾,不禁有點感慨起來,“這個世上,很少有人能夠做到心中沒有任何糾結,無條件的信任。”
“其實少了她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方彤在張禹這邊,是最沒有價值的一個人。蕭潔潔纔是最重要的,她手中無當集團的股份,纔是勝負的關鍵。另外還有楊穎和駱晨,她們兩個都是張禹身邊的人,適當的加以利用,必然能夠讓張禹焦頭爛額,疲於奔命。”戚武宣自信地說道。
“真的是最沒有價值的人麼......”皮薩諾輕輕地嘀咕了一句。
“怎麼了?”戚武宣好奇地看向皮薩諾。
“我說不上來,正如你所說,這種單純的小女生,確實沒有任何價值。但是,人能夠做到這一點,極爲不易,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過呢......估計,即便是張禹,倘若修爲不夠的話,同樣會被我引出心中的魔鬼......”皮薩諾說到這裡,輕輕地搖了搖頭。
“我決不會輕視任何一個人,特別是大星相師都這麼說了,我更加不能輕視她。”戚武宣馬上說道。
“這倒也不必,你可以按照你的計劃行事。你什麼需要我做的,大可以跟我直說。”皮薩諾說道。
“多謝大星相師。”戚武宣頷首說道:“如果說,能把這一招都用在張禹那些盟友的身上,會不會讓他們都和張禹反目。”
皮薩諾微微搖頭,說道:“每個人藏在心裡的魔鬼都不一樣,主要是看他們糾結什麼,懷疑過什麼。不是說,我對這些人用了這一招,他們就都會跟張禹反目成仇,也許會弄巧成拙,讓這些人和張禹更加親密也說不定。而且,我佈置這個陣法,消耗可是很大的,所以不可能大批量的隨便使用。”
“原來如此......”戚武宣點了點頭,他何等聰明,當然明白皮薩諾這話的意思。每個人的心中都有糾結,只要是糾結在張禹身上,纔會懷疑張禹。可如果不是糾結在張禹身上,那隻會去懷疑別人,甚至有可能更加信賴張禹。
另外就是,皮薩諾雖然幫忙,卻也不是給他戚武宣打工的,還想着給每個人都用一下,人家佈置一個陣法的代價,不是說有錢就行的。戚武宣微笑着說道:“那暫時就先這樣,時間也不早了,我就不打擾大星相師休息了。”
皮薩諾輕輕點頭,說道:“帕多因,你替我送一下戚先生。”
戚武宣站起身來,由帕多因送出書房,一直下樓,離開山頂別墅。
從別墅裡出來,在院外有兩個跟班的等候他出來,然後坐着觀光車,隨同戚武宣一起下山。
戚武宣坐在車上,看了眼後面坐着的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說道:“阿勁,有沒有潘重海的消息。”
“沒有。我們對於潘家目前所有的產業都有過調查,不管是哪裡,都沒有潘重海的行蹤。我們同樣也在潘家集打聽過,只知道他有可能是跟張禹在一起,其他的一無所知。”阿勁說道。
“我相信他一定會經常查看無當集團的股票行情,一旦我們有所動作,勢必會被他發現。總讓他藏在暗處,對我們來說實在不是一件好事。”戚武宣說道。
“在張禹的身邊,還有晉翱翔、楊懷年這樣的操盤高瘦,憑他們的本事,哪怕潘重海不在,怕是也能夠看出來一些問題吧。”阿勁說道。
“晉翱翔和楊懷年是將才,在正確的指揮下,可以爭城掠地,決定一城一地的得失。潘重海則是當之無愧的帥才,統籌全局,決定整場戰役的勝負,擁有扭轉戰局的實力。張禹就好像是項羽,潘重海就好像是范增,晉翱翔、楊懷年就好像龍且、英布之流。項羽如果一切都聽范增的,那是何等的可怕,豈會有劉邦翻身之地。倘若范增不在,那光靠龍且、英布,項羽的下場只有一個。”戚武宣侃侃而道。
“老闆說的極是,無奈咱們不知道他在什麼地方,想要分化瓦解他和張禹,怕是也無從下手。”阿勁說道。
“在潘重海心中最重的,應該還是潘家。我看,還是利用潘家,將他先給引出來。”戚武宣說着,向後輕輕招手。
阿勁趕緊伸着脖子,將臉湊了過去。
戚武宣在阿勁的耳邊,小聲嘀咕起來,阿勁聽的是連連點頭。
觀光車從山上緩慢下來,一路來到戚武宣居住的別墅。
他所居住的別墅不大,這是以前戚桐偉掌權的時候,在龍湖山莊內給他分配的,格局、檔次只是一般。
但是戚武宣對這些並不挑剔,畢竟自己也不常在這裡住。
眼下入主龍湖山莊,裡面的別墅隨便挑,但戚武宣並沒有更換,仍然住在這個相對普通的二層別墅。
下了觀光車,戚武宣看向阿勁,說道:“你現在立刻按照我的意思去做。”
“是,老闆。”阿勁點頭,隨即離開。
在他走後,戚武宣又看向另外一個跟班,這人將近四十,一看模樣,就是特別幹練的那一種。
“阿羣,從明天開始,你就着手吃入無當集團在證券市場上的股票。”戚武宣說道。
“是,老闆。”阿羣點頭,跟着說道:“不過無當集團在市面上的股份不多,當初範世吉的股份質押在銀行,已經讓張禹以低廉的價格拿到手。他擁有權重的股份,你確定咱們現在就出手嗎?”
“我會想辦法讓他把手裡的籌碼吐出來一部分的,這一局,咱們一定能贏!”戚武宣自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