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聲!”......
一聽到笛聲,張禹和苗嵐異口同聲的喊了起來。
笛聲的事情,學校一直保密,叮囑學生千萬不要泄露出去。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總有那嘴快的,偷偷的消息告訴了要好的同學。雖說也叮囑那同學要保密,可結果還是被同學告訴了別的同學,也叮囑別的同學要保密。
就這樣,傳的是越來越邪乎,背地裡被同學們稱之爲死亡笛聲。只要聽到了笛聲,就是要死人。
苗嵐也只是聽說,尚沒有碰到過死亡笛聲。此刻聽到笛聲,令她是花容失色,哪裡還睡得着。
張禹也顧不得給她按摩了,直接就從梯子上跳了下去,快步衝出房間。
張禹其實也沒聽出來,這笛聲是從哪裡傳出來的,彷彿莫名其妙的響起,到處都是,根本不知道源頭。
尤其是今晚,所有的寢室都亮着燈,同樣也包括6號樓。寢室裡的學生,根本都是睡不着,現在聽到笛聲,登時就炸了鍋,驚恐的聲音是到處都是。
“笛聲!”“不好了!”“死亡笛聲!”“是不是有誰要死!”“不要是我!”“怎麼辦!”“快打電話!快打電話!”......
張禹一腳邁出房間,就能聽到周邊房間內的喊聲。他也顧不得旁人,一到走廊上,就朝初雪走的方向追去。
初雪走的速度並不快,瞧那意思,正是往走廊中間的公共晾衣間去。張禹幾步就衝到初雪的前頭,轉身見她攔住。
再一瞧,只見初雪的目光呆滯,嘴巴輕輕撅起,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這個聲音,正好跟樓內的笛聲一模一樣。她發出的聲音也不大,可爲什麼穿透力能這麼強,讓人根本聽不出來,聲音來源,實在是有點無法想象。
初雪乍被張禹攔住,也不出聲,當即側步,準備從張禹的身前繞過去。
張禹怎麼可能讓她過去,一把就抓住了初雪的胳膊。初雪的胳膊被抓住,可是腳步不停,仍然是嘴裡吹着笛聲,繼續向前。
她哪裡走得了,但她似乎根本不曉得掙脫張禹的手腕,向前走了兩步,身子意外,這就要摔倒。張禹忙一個箭步,搶過去將她抱住。
兩個人的身子才貼到一起,張禹瞬間感覺到有點不對,初雪的身子,竟然有些涼。他忙又一把抓住初雪的手腕,初雪的手腕比之先前看手相的時候還要涼,就跟將死之人差不多了。
張禹隨即又用心眼感受起初雪體內的情況。三魂倒是俱在,除精魄之外的六魄,好像也沒什麼問題。唯有那先前就有些暗淡的精魄,竟然在慢慢的脫離生zhi輪。
人體內的三魂七魄,一樣也不能少,如果說精魄離開了生zhi輪,那馬上就會離開體內。那人剩下來三魂六魄跟着就會不穩,隨之離開身體。這樣一來,人就必死無疑。
情急之下,張禹根本顧不得去考慮到底是怎麼回事。自己必須馬上施救,絕不能讓初雪死掉。
要知道,瞧初雪的意思,很有可能是去跳樓。但張禹知道,其實都用不着她跳,精魄一離體,人就差不多死了,跳樓只不過是一個表象罷了。
這種情況,張禹還是第一次見到,七星燈也不在身上,就算在身上,估計都來不及使用。略一琢磨,張禹想出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他手指上立刻竄出一股真氣,直奔初雪的精魄。不管怎麼說,得先鎮住初雪的精魄。
可精魄是人體內最爲敏感的魄,真氣一旦觸碰,就會引起連鎖反應。就好像當初的方彤和溫瓊一樣。
“呃......啊......嗯......”
連續的透骨銷魂,當時就從初雪的嘴裡爆發出來。
剛剛她的嘴裡,還是吹着笛聲,此刻笛聲直接就沒了。
初雪的身子一軟,癱軟無力的朝地上滑去,嘴裡跟着不住地大喘氣,“呼......呼......呼......”
瞧那意思,頗有點死去活來。這倒也是,張禹以前出手的時候,用一絲真氣就夠達到效果,此次太過着急,出手有點沒有輕重。
張禹的一隻手還抱着她的腰呢,感覺到她癱軟的滑下來,張禹趕緊將她穩住。
也就在這檔口,走廊旁的房間內,都傳出女孩子詫異的聲音。
“怎麼回事?”“這是什麼情況?”“好像是有人......”“這個節骨眼上還有人幹這個......”“我的媽啊......是誰啊......”“叫的這麼厲害......”“可真有心情啊......”......
聽到各個房間的議論聲,張禹也不想讓其他的學生看到。
他下意識地勾住初雪的膝彎,將初雪橫抱起來,轉身快步返回初雪的房間。
苗嵐還坐在牀上,滿臉的緊張,初雪的叫聲,她當然也聽到了。眼下見張禹把初雪給抱回來,初雪還不停地大喘氣,目光都有點陶醉、迷離,雙頰滿是桃紅,一眼就能看出來是怎麼回事。
不過苗嵐納悶啊,就這麼一轉眼的功夫,初雪還穿的衣服呢,怎麼人還能變成這樣。
更爲要緊的是,初雪穿的是白色的蕾絲襯衣襯褲,張禹着急把初雪抱進來,也沒注意其他。還是女人的心細,苗嵐緊跟着就看到,初雪襯褲後屁股的一帶,整個都溼了。
“她、她怎麼了?”苗嵐結結巴巴,錯愕地問道。
“沒什麼。”張禹四下看了一眼,二層的牀有點高,也來不及把初雪放上去,乾脆蹲下去把初雪放到地上。
他隨即又抓住初雪的手腕,這次一摸,比剛剛還好了一些,竟然有絲熱乎氣了。
張禹再次閉上眼睛,用心眼看向初雪的體內。初雪的精魄,稍微的亮了一點,這是良好的反應,問題只是,這精魄和生zhi輪若即若離的,還沒有歸位。唯一的幸運是,精魄沒有繼續飄離的跡象。
但是,如果放任不管,搞不好隨時都有可能離體。所以,張禹不能不管,好在有了經驗,張禹從兜裡掏出一張護身符,然後伸手就去拽初雪的襯褲。
“你......幹什麼......”初雪的嘴裡只有喘息,不再發出笛聲,眼睛也不是先前的呆滯,變得嫵媚、迷離。眼下一看到張禹拽下她的襯褲,她立刻有些急了,但嘴裡發出的聲音,卻又是那般的綿軟無力。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在鼓勵張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