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教夫人居住的院子,張禹和青年人白天來過,院子很大,比之大護法居住的院子都大,要不然的話,也不可能容得下這麼多人。
中午在大護法那裡看了圖紙,圖紙十分的清晰,但大護法只說這裡是掌教夫人的住處,並沒有交代其他。張禹當時看圖紙的時候,能夠看出來,這應該是一個兩進的院子。
青年人顯然也記得這一點,他擡手向前指了指,兩個人一起朝裡面走去。
前進的院子中,一共有六間房,要知道大護法的院子裡,總共才五間房呢。徑直往前走,前面出現了一個月亮門,月亮門上有兩扇門,不過現在是打開的。
二人進去,裡面先是一個花圃,花圃對面是一棟二層小樓,院子的兩側,都是廂房。在老君宮內,難得看到二層小樓,畢竟連大護法都沒有這個待遇。他倆快速的繞過花圃,來到小樓之前,彼此間交換了一個眼色,青年人低聲說道:“咱們進去等着。”
張禹忙低聲說道:“進去等着,會不會有點危險……”
“這二層樓太大,若是等人家進去,把門鎖上,咱們再想進去,很容易被發現。而且在外面,怕是也聽不到什麼。”青年人壓着嗓子說道。
“這倒也是……那咱們就進去!”張禹點了點頭。
看得出來,二人都是藝高人膽大,加上掌教夫人的身上確實藏着什麼秘密,在好奇心的慫恿下,兩個人快步來到小樓門前。
之前距離有點遠,加上黑燈瞎火,根本看不清楚。現在離得近,馬上就能看到,門上竟然掛着鎖。
“鎖着的……”張禹低聲說道。
“我去看看,有沒有開着的窗戶……”青年人低聲說道。
“太浪費時間了。”張禹說着,從兜裡掏出來一根別針。
他把別針捅入鎖頭眼,輕輕撥了一下,便聽“咔”地一聲輕響,鎖頭就打開了。
青年人看着張禹,忍不住說道:“你還有這本事呢……”
“小手段,主要還是這鎖好開,咱倆別耽誤時間,進去找個窗戶打開,然後再出來把門給鎖上。”張禹說着,人已經將門推開,走了進去。
青年人跟着入內,裡面雖然黑,卻也能夠大概看清窗戶在什麼地方。
張禹快步來到一邊的窗下,先是推了一下,窗戶是關死的。他找到插銷,將窗戶打開,直接翻了出去。到門口將門戶再給鎖好,回到窗口重新翻了進來,把窗戶再給插上。
他的動作極快,一切完事,突然聽到前院響起一個女人的聲音,“你在前院守着,如果困了,就回房睡覺。”
“是,師孃。”緊接着,又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張禹聽得出來,說話的女人就是掌教夫人。
實在想不到,掌教夫人走的也夠快的了,好在現在已經把門鎖好,應該不至於被發現。
聽掌教夫人的意思,這是要自己回房,可以確定,這棟小樓就是她的住處。
“我覺得她八成是回來取什麼東西,估計十分的重要……咱倆先找個地方藏起來……”青年人低聲說道。
張禹輕輕點頭,四下瞧了一眼,小樓的門已經關上,窗戶也是關着的,裡面漆黑一片,哪怕張禹的眼神不錯,可在這種地方,也着實難以辨認。
但他隱約能夠認定,一樓好像沒有什麼能夠藏身的地方,低聲說道:“上二樓。”
前面就有上樓的樓梯,哪怕是時間緊迫,二人也不敢走的太快,他倆儘量保證不發出一點聲音,悄無聲息的上到二樓。
二樓並排有三個房間,一個開着門,兩個沒開。二人正琢磨,先到哪個房間找地方藏身時,卻已經聽到樓下傳來開鎖的聲音。
情急之下,青年人也顧不得進行選擇,直接指了指開着門的那個房間。
畢竟天曉得另外兩個房間有沒有鎖,如果是鎖着的話,白走着幾步倒不算什麼,可就怕被掌教夫人察覺。
二人馬上進到開着門的房間,一進去就發現,這個房間不小。
進門的位置有梳妝檯、衛生間什麼的,但顯然沒有藏人的地方。左側有一道屏風,二人來到屏風之後,這裡有一個紅木隔斷,中間只留下一個月亮門,月亮門上還掛着珠簾。
二人交換了一個眼色,現在已經不能再回頭了,因爲二人能夠確定,掌教夫人都已經開門進到小樓了。青年人率先抓住珠簾,朝邊上分開,閃身進去。張禹跟着進去,青年人又慢慢的將珠簾鬆開,保證珠簾不會來回晃動。
屏風之內有一個大牀,牀上有幔帳,現在並沒有放下來,只是掛着。在牀的右側是窗戶,牀的左側有一排櫃子。
張禹快步走到櫃子旁,輕輕地將櫃門拉開。櫃子裡都是衣服,幾乎已經沒有什麼空間。張禹關上這個櫃門,打開旁邊的櫃門,這個櫃子裡放着好些個盒子,張禹雖然很想打開盒子看看,但是並沒敢亂動。因爲他已經能夠聽到上樓的腳步聲。
掌教夫人來到二樓之後,會進哪個房間,屬實難料。張禹關上櫃門,又將邊上的櫃門打開,這個櫃子裡,掛着一些衣服,但是勉強能夠容身。張禹一屁股坐了進去,朝青年人招了招手。
青年人馬上會意,他人就跟在張禹身後。這個櫃子着實不大,張禹坐進去之後,也沒啥空間了。可他同樣能夠聽到掌教夫人上樓的腳步聲,知道時間不等人。青年人乾脆坐到張禹的腿上,兩個人疊到一起,他跟着將櫃門輕輕地關上。
兩個人坐在裡面,仔細的傾聽,腳步聲越來越近,很顯然掌教夫人已經來到二樓。
輕微的腳步聲繼續,張禹聽得越發真切,一點沒錯,這個腳步聲竟然是直接奔着他倆藏身的房間而來。
張禹不禁暗自皺眉,這未免也太巧了吧。他只能在心中祈禱,希望掌教夫人如果是進到這裡找東西,那千萬不要打開這個櫃子。
“咔”地一聲輕響,房間內的燈亮了。張禹和青年人都是屏住呼吸,生怕發出半點響動,被人家給聽到。
接下來,他倆能夠聽到的只有關門的聲音,很快又是掌教夫人穿過珠簾時發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