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孃,那如果反過來說,師父如果說出老君金卷和老君令的下落,咱們是不是就死定了……”剛剛原本已經鬆了口氣的薛九鬥,突然又想起了一個嚴重的問題。
“你師父落入秦西雲的手裡已經有七年了……七個年頭,我想秦西雲能想到的辦法,應該也都想到了……這個老不死的一直都沒有說,那就說明,他是不會說的……”掌教夫人肯定地說道。
“那要是過個幾年,師父死了呢……大護法會不會殺了咱們……”薛九鬥又是擔心地說道。
“你的膽子怎麼這麼小,絲毫不像當年給我下藥的時候了……你就這麼想吧,秦西雲是絕對不會輕易讓你師父死掉的……因爲你師父死掉,他就一點希望也沒有了……還有,秦西雲是有雄心的人,不要總擔心他會出手殺了咱們,只要咱們還有一絲利用價值,他就不會出手的……放心好了……”掌教夫人微笑着說道。
“這倒也是。”薛九鬥算是鬆了口氣。
張禹和青年人在衣櫃裡聽着,外面這兩位的對話,他倆自然聽的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這次躲在這裡,確實是有着驚人的發現,有點叫人意想不到。
這時候,掌教夫人突然說道:“你那怎麼還沒反應……以前來第二次挺快的……”
“師孃,我這也不是二十多歲的時候了,這都三十好幾了……肯定……要慢一點……”薛九鬥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
聽了二人這話,張禹的心頭一緊,自己的小夥伴,因爲剛剛在傾聽秘密的時候,已經偃旗息鼓,老老實實的趴窩了。現在可好,掌教夫人竟然還要再來一次。
坐在張禹腿上的青年人,身子也輕輕一顫,似乎也是嚇了一跳。
好在掌教夫人接着說道:“算了算了……現在大敵當前,也別真的讓對手鑽了空子……昨晚就沒睡好,眼下也有點困了,咱們睡覺吧……”
“師孃,其實我也覺得,咱們留在這裡,搞不好會有什麼危險……對手雖然藏頭露尾,但也不見得真的是怕了大護法……要不然的話,怎麼敢跑到島上生事……即便退一步說,那人的修爲比不上大護法,肯定也比咱們強……要不然,咱們還是回去吧……人多點,還是安全的……”薛九斗的膽子,似乎並不大,十分的怕死。
“我現在真的是越來越懷疑,就憑你的膽子,當年是怎麼敢給我下藥的……是不是秦西雲指使你的,然後再故意導演一齣兒捉jian在牀,讓我就範啊……”掌教夫人冷冷地說道。
“師孃,這可是天大的誤會……當年,只是垂涎師孃您的美色……一時色膽包天……纔給您下藥的……”薛九鬥結結巴巴地說道。
“真的是色膽包天……也許這就是冤孽吧……誰叫那個老不死的只是寵愛袁蝶,多少年都不見我房間了……這都是他們的報應……”掌教夫人恨恨地說道。
薛九鬥這次沒敢接茬,什麼也沒說。
“呼”地一聲,掌教夫人坐了起來,說道:“咱們回去吧,就說到了這邊躺了一會,總是心緒不寧,怕有什麼危險。”
“對對對……”薛九鬥趕緊附和,跟着說道:“師孃,我幫你穿衣服……”
“這樣纔對……”掌教夫人美滋滋地說道。
薛九鬥倒也利索,馬上開始給掌教夫人穿衣服,真的是從內到外的穿。
按照那熟練的程度,估計以前也沒少幹這事。
張禹和青年人當然不會理會這個,二人老老實實的坐在衣櫃裡,不敢發出一點聲響。不過知道掌教夫人要走,二人也算是鬆了口氣。
看來今晚掌教夫人執意要回來睡,一不是拿東西,二也不是什麼判斷,純是爲了和薛九鬥做那種事情。
過了一會,薛九鬥爲掌教夫人穿好了衣服,他自己也穿戴整齊。二人隨後,一共朝門外走去。
張禹能夠清楚的聽到二人下樓的腳步聲,饒是如此,他和青年人也不敢亂動。直到二人先後出了小樓,房門的鎖鎖上,張禹他倆纔算是徹底鬆了口氣。
青年人將櫃門推開,直接翻了出來,他看了看牀上,隨即說道:“還以爲回來幹什麼呢,原來兩個人是幹這種無恥的勾當!”
“真是讓人想不到,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張禹跟着說道。
不聽張禹說話還好,一聽到張禹的聲音,青年人的身子又不自覺地顫了一下。
他轉過頭,瞪了張禹一眼,見張禹還在裡面坐着,不由得說道:“你沒坐夠啊……”
“我不是沒坐夠,我早就想起來了,可是現在腿都麻了,根本起不來……”張禹苦哈哈地說道。
雖說張禹是修煉的,但被一個人壓在腿上這麼長時間,估計換誰也受不了。
青年人自然明白,張禹之所以腿麻,全是因爲被他壓的。
但青年人卻沒好氣地說道:“你腿麻了,怎麼別的地方沒……”
他本想說“怎麼別的地方沒見你麻”,可話沒等說完,他馬上閉上了嘴巴,好像自覺失言。
張禹自然能聽出他這話的意思,尷尬地說道:“這不是人的正常反應麼,你也是大男人,總不能剛剛一點反應也沒有吧。”
“我沒有!”青年人直截了當地說道。
“行行行,你沒有就你沒有……我跟你說,你可別誤會我……剛剛跟你一點關係也沒有……”張禹聽青年人口氣不善,擔心被這小子誤會,自己是不是有怪異的愛好,於是解釋起來。
“知道!”青年人皺了皺眉,似乎也聽出張禹這話的意思。
他跟着話鋒一轉,說道:“真沒想到,咱們這次來,竟然碰上了這樣的勾當。原本還在猜測,掌教夫人會跟大護法狼狽爲奸,竟然是這麼回事。”
“那小子說,他是一時色膽包天,照我看,八成真的是大護法指使的。要不然,哪能那麼巧,就給他們抓jian在牀。”張禹一邊說着,一邊慢慢移動着腿,從櫃子裡片了出來。
“那個時候,我想以前的掌教應該還沒被大護法算計,所以掌教夫人很怕大護法泄露此事,自然是委曲求全。有了掌教夫人的這個把柄,後面的事情,也就可以水到渠成。畢竟不管掌教死沒死,有掌教夫人出面說話,其他的人,自然也不能不信。”青年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