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馬龍騰就給張禹介紹了一下,夜班保安的工作時間和主要工作內容。
保安的工作時間是一天十二小時,夜班的從晚上七點到早上七點。負責的工作也還簡單,兩個人負責賣場的巡邏,兩個人訓責寫字樓的巡邏。現在是三個人,另外還有兩個是本地人,年紀比較大,都是晚上來上班。
那兩個人是負責賣場的,馬龍騰和朱有望,再加上新來的張禹負責寫字樓。
張禹這兩位“前輩”就坐在宿舍閒聊,驀地裡,他看到旁邊一張牀的旁邊,貼着一張海報。這張牀明顯是有人睡的,而牆上貼着的海報,張禹一眼就認了出來,上面的人不正是自己麼。
看到海報,張禹心頭一緊,生怕被二人給認出來,連忙將頭轉到一邊。
但是,他的舉動,還是被馬龍騰察覺到了。馬龍騰看了眼張禹,張禹的相貌,其實沒有什麼變化,只是皮膚看起來黝黑,一看就是在鄉下曬的。
馬龍騰看了張禹,又看了眼海報,隨即有點詫異地說道:“張龍,你長得和海報上的這個人很像啊……”
“像麼……”張禹假裝糊塗,又打量了海報兩眼,跟着故意說道:“這上面的人是誰啊?”
朱有望立刻來了精神,說道:“一看你就是剛來鎮海,連這個人都沒聽說。他叫張禹,是咱們農民工裡的神人,無數農民工的偶像。聽說他是去年夏天來的鎮海,當時只是在一個房產中介賣房子,後來扶搖直上,一年的功夫,就成爲了無當集團的董事長……全國十大傑出青年……”
“這麼厲害……”張禹又是故作驚訝地說道:“好傢伙……我要是也能這樣,可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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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那不僅僅是命好,而且據說是天縱英才,咱們這些人,就算是努力一輩子,怕是也比不上人家……”馬龍騰隨即羨慕地說道。
“別說一輩子了,幾輩子也白扯啊……咱們也就是能湊合着幹個保安了……”朱有望搖頭說道。
聽了二人的話,張禹倒是鬆了口氣。就自己現在這個樣子,估計就算和海報上的張禹一模一樣,二人也不可能把噹噹做無當集團的董事長。
一直到了下午六點鐘,二人帶着張禹前往賣場負一層的員工食堂吃飯。伙食也就湊合,一個白菜燉豆腐,還有點鹹菜,大米飯隨便吃。
雖說張禹已經吃慣了山珍海味,可他不是挑食的人,有什麼吃什麼,管飽就成。
囫圇的吃了個飽,馬龍騰二人帶着張禹來到寫字樓的一層,那裡就是個電梯間,在電梯間的對面,有一個值班室,白天的時候保安少,只有一個老頭在這面看着電梯。
值班室內也有監控,可屏幕都特別的小,拍攝的也就是走廊的情況。能夠看得出來,每一層都有死角是拍攝不到的。
進到值班室,二人把張禹介紹給這裡的老頭認識,老頭也就是不冷不熱的意思一下。倒是張禹,從兜裡掏出煙來,給馬龍騰和朱有望分了一支,少不得也孝敬了老頭一支,老頭隨即才熱情起來。
說了會話,距離七點就不遠了,老頭表示,現在自己下班了,接下來就交給張禹三個了。
其實這功夫,寫字樓上時不時的都有人坐電梯下來,一般七點之後,剩下的人就不多了。
在值班室內,馬龍騰又告訴張禹,寫字樓這邊的保安工作很簡單,就是八點的時候,挨層樓進行巡視一下,有那還沒走的,就催促走人。當然,也不能太魯莽,真有那加班需要趕工的,也得通融一下,但是最晚,儘量不能超過晚上九點。到了晚上十一點的時候,還得挨層樓查一遍崗,然後就沒事了,可以在值班室裡一直坐到白天。
工作看起來挺輕鬆,眼下張禹已經恨不得去真發展投資公司和二十樓那裡看看了。
於是,張禹說道:“兩位大哥,我這初來乍到,對這裡的情況也不瞭解,我想提前上樓看看,不知道行不行?”
馬龍騰二人當然不知道張禹的真正意圖,只以爲是第一天上崗,鄉下人都實在,着急熟悉工作。
他倆剛來的時候,也都是特別的積極。
但朱有望還是說道:“着什麼急啊,現在上去也沒用,到點在上去就行。”
“我這不是每層樓什麼樣,也不清楚麼,尋思着先熟悉一遍,等八點鐘再巡邏的時候,能夠方便一些。”張禹很是憨厚地說道。
馬龍騰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也有道理。成,那你就上去吧,反正你穿着制服,到樓上別人看到你,也知道是大廈的保安。”
“好,那我就先上去了。”張禹說道。
他當即出了值班室,來到電梯門口,按了按鈕,等待電梯。
馬龍騰和朱有望坐在值班室裡看着,朱有望低聲說道:“這可真夠積極的了,用得着麼,咱們就是個小保安。”
“他這是剛來,啥也不懂,就知道幹活。咱們剛來的時候,不也是這樣,時間久了,跟咱們就一樣了。一個月就這麼兩個錢,湊合着混日子得了。等對鎮海市再熟悉熟悉,我也辭職不幹,找別的工作去。”馬龍騰說道。
“這活我也幹膩了,可咱們要文化沒文化,能幹點啥啊……”朱有望無奈地說道。
“送外賣也比這個賺的多,我鄉下一個表哥比咱們早來鎮海一年,現在都開始送外賣了。一個月,差不多能賺一萬塊呢,只能肯出力,沒有賺不來的錢。”馬龍騰說道。
“這個倒是……”朱有望點頭說道。
外面的張禹,自然能夠聽到二人的對話。很快,電梯下到一樓,先是從裡面走出來五個人,張禹隨後才進到電梯,他知道十五樓和十六樓是真發展投資公司,所以乾脆按了十五樓。
這個點,只有下樓的,幾乎沒有上樓的,電梯直達十五樓。
他從電梯口出來,迎面就是一個迎賓臺,不過在迎賓臺的後面,站着的可不是禮儀小姐,而是坐着兩個保安。這兩個保安五大三粗,可要比雙星大廈的保安看起來有氣場多了。
一個保安看到張禹從電梯裡出來,立刻指着張禹叫道:“你是幹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