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李美臻家斜對面五樓的清水房中。
皮薩諾、帕多因、德西利奧盤膝而坐,不過三人都是閉着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之前的青年人已經不見,眼下站在窗戶旁盯着的是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
男人時不時的看了看窗外,時不時的點一支菸吸着,守在這裡盯着樓下,決定是一種枯燥的事情。男人也不敢玩手機,即便皮薩諾三人都閉着眼睛。
到了晚上八點鐘的時候,皮薩諾緩緩地睜開眼睛。房間內只點着昏暗的燈光,也就是勉強用來照明。
“情況怎麼樣?車走了沒有?”皮薩諾突然開口問道。
男人一聽到皮薩諾的聲音,連忙禮貌地回答,“車沒有走……”
“還沒走……”皮薩諾的臉上,不禁露出疑惑之色。
閉着眼睛的帕多因和德西利奧在聽到老師的聲音之後,也都睜開眼睛。
帕多因說道:“老師,什麼還沒走?”
“就是張禹和元天茹的車,一直停在樓下,始終沒有走。”皮薩諾說道。
“這一白天就沒走,到現在還沒走……這是怎麼回事……”帕多因也納悶起來。
德西利奧也聽明白是怎麼回事了,說道:“老師,那個張禹有沒有可能找到了破陣的方法……”
“這個怎麼可能。”德西利奧立刻說道:“老師佈置的陣法,何等精妙,就憑張禹,怎麼可能找到破陣的方法。”
他的話,直接撅了德西利奧一下,這讓德西利奧的心中頗爲不爽。大家都是跟着老師來的,自己也就是發表一下自己的意見,你用得着這麼着急怕馬屁麼。
但是,德西利奧還是馬上面帶微笑的說道:“就憑張禹的實力,肯定是沒有可能破陣的。但我懷疑,他和元天茹一直沒走,這其中必然有着什麼問題。老師,要不然讓我去看一看,瞧瞧他們在裡面到底做什麼。”
“你去……”皮薩諾搖了搖頭,說道:“你去的話,如果撞上張禹,肯定是不妥的……”
“這個我也知道,可他這麼久,始終都沒出來,這裡面很有可能有問題。”德西利奧故作擔心地說道:“老師,請你放心好了,我絕對不會有事的,一定會查出來,他們兩個到底在裡面做些什麼。”
德西利奧心中清楚,老師幾乎不可能把傳承給他。可是這次來鎮海,帕多因還沒有替老師做任何事情,自己先是替老師對付了元家,現在若是再幫忙查出張禹在李美臻家裡的動作,肯定是立了首攻。這樣的話,老師多多少少也會給一些獎勵。
“老師,我認爲這些事不必操之過急。德西利奧若是貿貿然的前去,一旦撞上張禹,事情可是很麻煩的。”帕多因趕緊說道。
他知道德西利奧這是有心搶功勞。在鎮海這裡,自己寸功未利,要是半點表現都沒有,憑什麼能夠讓老師將傳承給自己。
所以,帕多因認爲,自己不能再讓德西利奧立功了,倒是自己應該想辦法表現表現。
皮薩諾點了點頭,說道:“沒錯,現在爲時尚早,不必着急。如果說,我的陣法被破了,我是能夠感覺到的。現在沒有任何動靜,咱們不必着急,其實我也很想看看,張禹到底能夠整出什麼樣的花樣來。”
“老師英明。”“老師英明。”帕多因和德西利奧趕緊說道。
皮薩諾跟着看向那個三十來歲的男人,說道:“給你們戚老闆打一個電話,請他想辦法調查一下,李美臻和元家的消息。”
“是。”男人趕緊答應,隨即掏出手機,撥了戚武宣的電話號碼。
電話很快接通,男人馬上將皮薩諾的意思,轉達給了戚武宣。眼下是重要關頭,遇到了這種事情,自然是爽快的答應下來。
時間流逝,過得很快,一晚上就這麼過去了。皮薩諾師徒三人,時不時的閉上眼睛休息,三十來歲的男人苦逼的值班,盯着樓下元天茹的車。
天亮之後,專門有人前來接班,男人將主要工作告訴來接班的人,自己也就可以下班了。
新換來的這位,差不多也有三十歲,他也在窗口辛苦的盯着。一個白天,就是在這種枯燥無味的時光中度過,元天茹的車,還是沒離開過那裡。
傍晚時分,這個男人的電話響了起來,“鈴鈴鈴……”
男人看了眼來電顯示,趕緊接聽,“喂,老闆麼……是我……嗯嗯……好好……我這就彙報給大星相師……”
掛了電話,男人來到皮薩諾的身側,恭恭敬敬地說道:“大星相師,昨天您讓我們老闆調查的事情,已經調查出來了……”
“說,情況怎麼樣?”皮薩諾淡淡地問道。
“元聚誠夫妻昨天去了醫院,醫生給出的檢查結果是急性耳膜炎,說是在醫院的時候,根本聽不到聲音。不過今天,元聚誠專門找了幾個風水師到家裡看風水,結果看風水的風水師也出現了輕微的耳鳴狀況……於是,元聚誠就報了警,聽說要請什麼科學家前來查看情況……”男人如實說道。
一聽這話,皮薩諾不禁皺眉,他跟着看向德西利奧,怒聲說道:“你這是怎麼做的事情?我讓你不要把事情鬧大,只需要吧元家鬧得雞飛狗跳就行!現在好了,人家都去找科學家進行調查了!你能不能做點事情了!”
“我……”德西利奧立時露出委屈之色,說道:“老師……其實我也是按照您的意思……爲了讓張禹知道厲害……所以……才用了獅子座陣法……”
“德西利奧,你這是胡亂出風頭啊……”帕多因見老師責備德西利奧,立刻趁機打壓,誰叫昨天的事情,德西利奧想要搶攻呢。帕多因故意說道:“老師專門叮囑你,不要把事情鬧大,只要針對元聚誠一家人就好。可是你呢,佈置一個這樣的陣法,誰進到裡面,都會出現耳鳴的症狀,你以爲是讓你擺殺人的陣法呢……現在由什麼科學家出面,根本也不可能輪得到張禹了……你啊,真的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我……”德西利奧心中叫苦,自己也是想要好好表現一下,天曉得會發生這種事情。一時間,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跟老師解釋了。
皮薩諾也不再搭理他,又是看向那個男人,說道:“李美臻那邊的情況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