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厲害的法器……”
法器的強弱,通常都是十分容易判定的,越是靈氣濃郁的法器,就越是厲害。
這個看起來不起眼的手鼓,確實給了張禹一種震撼的感覺。
張禹仔細打量起這個手鼓,手鼓的邊上都是紅色的,中間爲白色。紅色的部位,應該是木頭製成,白色用來敲擊的部分應該是皮質的。
最爲重要的是,在皮質部分那裡,還有一個篆文。篆文看起來,應該像是道家的法器,可這篆文是什麼意思,張禹卻不清楚,因爲從來沒見過。
“這個小東西,有什麼用呢?”張禹直起身子,輕輕敲了兩下手鼓。
手鼓只是發出“噗噗”兩聲輕響,就再也沒有別的了。
張禹順手將手鼓放進懷裡,既然是好的法器,自己也不介意笑納。
他又四下看了一眼,旋即又看到,前面還有兩副白骨,這兩副白骨距離很近,幾乎是肩並肩的躺在一起。在左側的那副骸骨身上,還穿着衣服呢,好像也是紅色的。
張禹下意識的走了過去,伴隨着距離越來越近,張禹跟着看到,在穿着紅衣服那副白骨的頭骨前面,竟然有一株銀白色的東西。這東西能有半米高,看起來像是一棵草。
“這又是什麼……”張禹再次嘀咕。
很快,他就來到兩副骸骨之前。低頭一看,張禹就又是一愣。原來,左邊那副骸骨的身上,穿的是一件紅袍,讓張禹吃驚的地方在於,長袍的樣式竟然跟駱先生穿着的長袍一模一樣。紅色繡着銀色的絲線。
不僅僅是這樣,在這人的胸口插着一把劍,這應該是一柄短劍,劍身幾乎完全沒入骸骨之中,只剩下劍柄在外面。
劍柄之上,染滿了血漬,不難確定,死者應該是被這柄短劍給刺死的。
張禹跟着又看向邊上的白骨,在白骨手上,戴着手鐲和戒指,都是女人喜歡的款式。打量了一會,張禹完全能夠確定,這是一副女人的骸骨。骸骨的四肢都是折斷的,身上的肋骨也有三處折斷,不難看出,這些都不能算是致命傷。張禹幾乎能夠確定,女人在死之前,一定是極爲痛苦。
“這兩個人死後躺在一起……又是一男一女……看起來關係應該不尋常……”張禹又嘀咕起來,“看他們穿着的衣服,加上入夢燈又是李叔在外面的山洞裡撿到的……這麼看來,他們應該就是那個四爺要找的人了……”
張禹旋即想起駱先生之前給程伯看的照片,照片上的人是兩男一女。當然,這裡的骸骨可不止三具,但張禹隱隱能夠確定,眼前這兩副骸骨,加上剛剛看到的那個頭骨破碎的人,很有可能就是照片上的三個人。
他跟着又回憶起來,駱先生和四爺當時說的那段話——“五爺可是大爺的親弟弟,身上的法器不少,還十分的厲害。五年自從去追殺這對姦夫**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肯定是凶多吉少。五爺的那些法器,想必是落入姦夫**的手裡,消息只要傳出去,難免不會有人心存貪念,去找姦夫**的麻煩,搶奪法器。”
“一定是這樣了……”慢慢的品味了一下駱先生說的這番話,張禹基本上給出了一個答案,“剛剛用手鼓的那個人,應該就是所謂的五爺了。這兩個人,想必就是那姦夫**,女人甚至有可能是五爺的妻子,要不然的話,五爺怎麼會親自追殺……另外的幾副骸骨,想必是五爺帶來的隨從……這一男一女跑到這裡,但還是被五爺給找到了……既然碰面,少不得就是一場血戰,結果他們同歸於盡了……”
想到這裡,張禹下意識地閉上眼睛,他其實很想用心眼試試,能不能看到當時決戰的場面。
可惜,他並沒有看到。不過,不大功夫之後,張禹突然感覺到,這裡的陰氣要比別的地方格外濃郁。陰氣的來源,好像就在前面不遠。
張禹睜開眼睛,目光隨即落到那銀白色的草上。
“是它!”
憑着距離感,張禹完全能夠斷定,心眼感受到陰氣來源,就是銀白色大草所在的地方。
張禹繞過骸骨,來到大草邊上,這草能有半米高,整個都是銀白色,沒有一點雜色,就如同白銀鑲成。張禹都不需要伸手觸碰,便能真切的感覺到有強烈的陰氣從草上散發出來。
“這是什麼草……”張禹在師父老王頭的指點下,對於天下間的植物,知道不少。可是這棵草,老王頭卻從來沒有跟他提到過。當然,老王頭也說過,天下間的奇珍異草有的是,沒見過也屬於正常。
“陰氣是從這裡出來的……這棵草絕對有古怪……”張禹沉吟起來,眼睛隨即一亮,“這裡會不會就是陣眼的所在……”
想到這一層,張禹的心頭一喜,他擡起手掌,對準了銀色的草。
但他也沒有說直接下手,而是蹲下來仔細觀察了一番,這才把手慢慢的伸向草的根部。
露出來的草根上面也沒有刺,張禹的手掌慢慢靠近。離得越近,張禹越能感覺到上面濃郁的陰氣。他的手很快就要觸碰到草根,強烈的陰氣都能撲到他的手掌上。
緊接着,他猛地一把抓住了草根。只一觸手,就是一陣冰涼,張禹跟着一用力,想要將草根從土裡連根給拔出來。然而,他用的力氣雖然不小,但這草根彷彿是長死在石層中一樣,任憑張禹的力氣再大,也無法扯出來。
見拔不出來,張禹跟着又是用力一扭,想要把草給擰斷。不曾想,這看似手感跟普通草差不多的東西,卻是韌性十足,張禹拿出全部力氣,也沒能給草根造成絲毫的損傷。
無奈之下,張禹只能鬆手,在他心中暗說,這東西果然夠邪門!
他咬了咬牙,旋即亮出黑色剪刀。
“用手不行,老子還有別的呢!”張禹說了一句,直接展開剪刀,朝草根上剪去。
“嗤”地一聲,開口的剪刀一下子就將草根緊緊的含住。然而,也是刀鋒將草根給含住,卻依舊沒有將草根給剪斷。
“還是不行!”張禹微微皺眉,他收了剪刀,這一次亮出了七星刀。